第12章:心病

“诶呦！瞧瞧谁来啦！”苏姜文一把抱起表侄女，稀罕的不行。三岁的奶娃娃咿咿呀呀说不清几个字儿，张开双臂非要让不吭声的苏玖抱。

“找那臭小子干啥！……诶，别哭，舅爷给你找好玩儿的，等着昂！”苏姜文递了个眼神，苏玖如释重负地进了厨房，给自己找事干。

苏玖不喜欢小孩子，又做不来那种表面的客套。至于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因为不懂，造成后面的坎坷，才痛恨极了一无所知的样子。

压抑的感觉霎时上涌，呼吸随着心跳打颤，只有自己感受得到。不可以。苏玖停下手上的动作，尽可能去镇静。

都说时间可以抚平一切，又不是忘记，只是葬在心里让它烂死在那里。

苏玖也曾疯了般肆意控诉，寥寥无几的聆听者听后感慨唏嘘，磕了瓜子就散了场。什么都没有改变，毫无意义。像个戏子沉浸自己的舞台，恍然一场空。

如伤痛文学的青春期过后，苏玖像变了一个人，藏起以前的呆板，爱哭鼻子。装上个人皮套子，侃侃而谈，让自己看起来是万千之一的普通人。

果不其然，日有思想，夜有所梦。

模糊地回到了初中那会儿，熟悉一条小路，小孩指盖大小的樱桃熟得红透而诱惑。一个跟自己穿同样校服的人影逐渐逼近，即使不看清那张脸苏玖也知道，是他。立刻拼了命地要跑，可脚像是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眼看着那个人到了跟前，用他那双脏手死死扣住苏玖的双肩。不…不要！

突然，失足坠落，再次睁眼是在一个屋子，那个男人和母亲争吵，因为自己手上的9.9的“篮球”，这是自己刚来这个“家”的第二年，某些人已经装不下去对毫无血缘的苏玖如视己出。矛盾一触即发，苏玖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就像之前那样，不懂，只觉得这样很糟糕。

又梦到了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争吵少了很多，喝醉了的男人抱着孩子放到苏玖怀里，大圈套小圈地搂着苏玖和小的娃，嘴里嘟囔着要好好相处，以后怎样怎样。诡异极了，苏玖浑身充斥着抗拒，怀里的孩子乱拽着自己的衣服，或是黏糊糊的手抓自己的下颚。厨房的母亲回来前，那男人便松了手，“孩子怎么跑到他那儿了”“我抱给他的，你看他俩玩的多好”

好尼玛，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