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我要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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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做吗？”习哲彦压在牧思羽身上。

牧思羽一脚踹开他，“先去洗澡！”

习哲彦立即抱起牧思羽进了浴室。

精瘦的身躯、八块腹肌，男性荷尔蒙爆棚。

牧思羽情不自禁戳了戳，“还是好勾引人。”

习哲彦笑了笑，转身去拿花洒，“有宝贝勾人吗？”

牧思羽没有答话，按住习哲彦的身躯，质问他，“你背后是什么？”

牧思羽的声音突然压低，不容置疑，吓得习哲彦手中的花洒掉在了地上。

“pong——”的一声。

习哲彦看不见，侧着身子对镜看，“嗯？”

一串蝶纹从腰部生长，像是盘旋的蛇。颜色不大深，淡淡的灰色。

牧思羽微眯眼眸，一字一顿，“习！哲！彦！”他很生气！

“宝贝，你听我说……”习哲彦很懵逼，但心爱的人生气了，他更宁愿认着，去安慰人。

牧思羽打断他，“习哲彦，你不是答应过我，绝对不会纹身吗！？这是什么！”气上头，完全不分不清事情的可能性，只确认自己看到的。

“宝贝，我没有……”习哲彦想上前抱住他。

回应他的是牧思羽立马甩开他和巨大的摔门声，“你不给我弄好，就别想我原谅你！滚开！”

习哲彦沉默了，坐在浴缸里。他是真的不知道什么这个是怎么回事。

他迅速冲了澡，刚出浴室，就被牧思羽塞了被子和枕头。

牧思羽态度坚硬，“在问题解决好之前，你都睡客房。”

“宝贝……”习哲彦耷拉起脸，拉起他的手，略有撒娇的意思，“宝贝，不要嘛。”

牧思羽摔开他的手，转而思索半分，“行。明天你就回来睡。我反正要出差，不回来了。”

见习哲彦还有话说，摔了个眼神过去，习哲彦立马闭嘴。

*

躺在客房的床上，左翻翻，右转转，就是不舒服。

他想起那个突然出现的蝶纹，发消息问了问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嗯？老板，你还是明天过来，我看看。你这种病有点……没见过』

『慕思意：行』

辗转反侧，牧思羽那个硬性子，还是只能独自睡了。没有美人在怀，总是有些不舒服……才搂了一晚上诶……

习哲彦叹了口气，睡深了。

另一边，牧思羽躺在床上，想着这事。

习哲彦从来不会不听他的话，这身上的“纹身”……

他不会轻意就发脾气，可能是因为习哲彦鸽了他那么久，又突然来这么个事……

可自己的自尊心太强，说过的话……算了，睡了吧。

*

习哲彦起了个大早，却发现老婆已经走了……桌上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老板突然通知回去加班，就先走了。早饭做好放在冰箱了，起来，热一热就吃。记得喝一盒纯牛奶。——牧思羽

“唉。”习哲彦按了几下手机，回牧思羽的消息。

『慕思意：宝贝，我起来了』

『慕思意：你们这老板也真是的，怎么能清早上就让人回去加班呢』

『慕思意：早饭在吃了。会好好工作，之后腾时间陪你的，安安~』

习哲彦又和私人医生约了时间，他身上这个痕迹开始蔓延了。

*

“老板，请坐。”

“嗯。”习哲彦环顾了下私人医生周落的办公室，“要给你升级一下了。”

“恼烦老板了。”周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老板，我问了我的老师。根据你的描述，我们商量初步认为这是蝶纹症。”

“蝶纹症？那是什么？”

周落的语气落下来，“老板，我需要你做好心理准备。”

“……很严重？”

“……你身上的这种黑色蝶纹会从腰部开始生长，慢慢向四肢蔓延，最终到面部。开始的颜色只是淡淡的灰色，它会随着生长颜色会越来越深。蝶纹的生长需要不断吞噬记忆。如果连心爱的人也忘记，那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记忆？忘记……”习哲彦的脸色立马变得苍白，不死心的问他，“有治疗方法吗？”

周落叹了口气，轻微摇摇头，“不详。我问了老师还有很多同事，他们都说不知道。你知道，我是过目不忘，我翻过很多古迹，都没有记载。”

周落的每个字都懂，为什么连到一起，就让人那么难受……

“时间是多久？”习哲彦尽量保持心静。

“……老板，很抱歉。因为病情就很罕见，我们没有任何的资料，不可能去做实验或是观察了。”

习哲彦勉强勾起一丝笑，和周落告辞。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私人医院，不知道是怎么去公司。

他坐在办公椅上，第一件事是网购了很多监控和录音笔。不知道这个病的最后是多久，他要用一切东西，去记住牧思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