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住院

沈沉说道：“原来，不过我想应聘只是因为把这当成旅游的一部分。”

方止冷哼一声，说：“那他可能就会让你的一部分成为大部分。”

沈沉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方止说道：“他可以让很小的事安排出繁琐的程序。”

沈沉表示理解：“正常，等你到了社会，更多小题大做的人坐在你面前。”

方止说：“也对，这里的很多人也同样。”

“那你是还没想好留在家里还是去外面工作，对吧？”

方止点点头，说道：“更放不下我爸，虽然他经常跟那些邻居大爷下棋，看似过得不错，其实只有一个人。”

沈沉问道：“不还有你妹妹的吗？”

“她是女孩子。”

沈沉说：“所以你要一个人承担？”

“对，我母亲说妹妹也要照顾好。”方止微微垂下眼眸。

沈沉问道：“你母亲，她也不经常回家啊。”

方止叹口气，说道：“不是，她已经去十一年了，方止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原来，你跟我说这么多，不怕我全说出去？”

方止想了想刚要说，方叔叔就出来把沈沉拉进屋。

方叔叔特别高兴说：“我就知道你会来，不过我得先跟你讲一遍。”

沈沉点点头说：“我回去后也查了一些资料。”

方叔叔瞅一眼方止，故意大声说让方止听见：“哎呀！人家都知道回去查资料！”

方止不屑，对沈沉说：“要是麻烦就别应聘了，这里苦得很。”

方叔叔急眼了，跟沈沉说：“小沈你放心，药材你就买，这采药我采，那孩子就是爱乱插话！”

沈沉点点头。

方止又说：“正规应聘都谈工资。”

方叔叔气鼓鼓的瞪方止，又一脸和善问沈沉：“你打算要多少工资？小沈，不过我这里不怎么赚钱。”

沈沉说：“那就一千八好了。”

方叔叔拿起柜台的算盘，现场拨珠算好后说：“成！”

方止插话说：“净赚五千万。”

方叔叔举起算盘又放回去，插着腰说：“你怎么还有怼人插话的本事了？”

沈沉大圆场说：“有好多药材我都没见过。”

方叔叔又恢复皮笑肉不笑，给沈沉讲，方止在一旁看着。

转眼中午时间，沈沉已经卖了三十几包药，方叔叔则悠哉品着茶，对来去的客人点头示意好。

方止拿着饭盒走进来，方叔叔立马变脸说：“我不吃！”

“喝茶都喝饱了，这是给沈沉做的。”方止把饭盒打开，拿出一次性筷子递给沈沉。

方叔叔说：“哎呦重友轻父。”

方止没有管他，跟沈沉说：“我爸为难你就跟我说……”

方叔叔不乐意听走出去。

沈沉说：“你爸走了。”

方止回头看门口，说：“去跟程大爷他们下棋去了。”

沈沉问方止：“你真没给方叔叔做饭？”

“他不爱吃我做得饭。”说完方止开始有些恶心，上腹疼，他用手压着上腹，扶着柜子想要出去吐，一阵头晕倒在门口。

沈沉紧忙抱起方止：“方止，方止！醒醒啊！”

这时方叔叔正拎着一袋水果回来，看到方止晕倒立即拨打120。

“喂！是120救护车吗？这里是亭湖区鸿江中路壹明街的中药铺子，名就是中药铺子啊！我家大儿子晕倒了，哎呦你们快点来！越快越好。”

沈沉说：“这里也有医院。”

方叔叔跟沈沉说：“有啊！亭湖区是省，鸿江中路是这个地方市镇，那！高速公路的对桥是铳竞城。”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后救护车终于来了，沈沉将方止抱到单架上。

方叔说：“你留下看店。”

“放心。”沈沉看着方叔随同上了救护车，救护车以最快速度往回。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无端的恐惧侵蚀着来到这里的人们。医院好像永远都是一个样子——长长的走廊，只有尽头处才看得见窗，没有阳光。来往的医生行色匆匆，带着那么一股倦怠的冷漠，冰冷的医疗器械不时与人擦肩而过。

抢救室里走出一位医生：“谁是病人家属。”

方叔叔跑过来很焦急的询问：“我儿子怎么样了？到底能不能醒过来啊。”

“请这位病人家属放心，您儿子已经醒过来，他的病情属于严重的胃出血，需要留院观察。”

方叔叔问医生：“观察多久？”

“状态好一个月，如果期间出现意外情况，要做手术，不过不用太担心，风险不算大。”

方叔叔点头：“要是手术的话得多少费用？”

“问医院的收费处。”

方叔叔交完出院费用，接到沈沉的电话。

“唉，怎么了小沈？”

“方叔叔，刚才有人买走四包中药，说明天再来买，不过这边药材已经空了。”

“这样啊……”方叔叔欲言又止。

“方叔叔，方止醒了吗？”

“醒了是醒了，医生要他住院观察，一个孩子吃饭又下床的肯定不方便，这亲戚都在离得远，哎呀！”

“方叔叔，您别着急，我主业是营养搭配师，而且我是男性，照顾的事可以让我来帮忙。”

“……那也只能这样了，那小沈你能自己打车来嘛？”

“可以的，方叔叔，就这样我先挂了。”

四楼肠胃科。

“请问方止在哪个病房？”沈沉向护士打听。

“230病房。”

“好，谢谢。”

沈沉提着一个保温饭盒，走进去。

“小沈这么快就来啦。”方叔叔起来让他坐下。

沈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方止，说：“方止，你好点了吗？要不喝点粥。”

方止摇摇头，方叔走过来说：“他刚下手术台，又吸了那么多氧，再喝恐怕受不了。”

方叔给方止把被角往里掖，说：“那谢谢你，好好照顾他，我得回去上山采药，工资也算。”

沈沉说：“方叔叔，请您放心好了。”

“嗯，那我走了。”方叔背过手走出病房。

病房里，方止背靠着两个枕头，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呆，沈沉打开保温盒把粥小心翼翼倒在碗里，盛出一汤匙的粥：“来，方止我喂你，”

方止侧过头说：“我不吃。”

沈沉说：“那我可要翻开你的笔记本了。”

方止转过头看着沈沉刚要张口说话，就喝了一口甜粥。

沈沉有是一匙粥送到方止嘴里，说：“多吃点才能好，才能出院。”

只见碗里的粥，一口接一口。

沈沉看吃完的空碗，会心一笑。

方止问沈沉：“你去我房间了？”

沈沉说：“没有，我只是哄你吃饭，端久了手也酸。”沈沉拉近凳子，问方止：“那你日记里都会写什么？”

“日记就是写很多平常事。”方止说，沈沉不信，靠着椅子说：“都不是写秘密吗？”

“写秘密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人很奇怪。”方止转头看向窗台的仙人掌。

沈沉顺着方止的目光也看到那盆仙人掌，问方止：“你知道仙人掌能吃吗？”

方止说：“你在开玩笑。”

沈沉拿出复印件，说道：“我刚才复印资料，一开始也觉得也是你这种反应，看了解读才相信，要不要我读给你听听。”

方止看着沈沉拿着复印件，沈沉读着：“仙人掌含有丰富的维生素、矿物质及膳食纤维，还含有人体必须的氨基酸和多种微量元素，有清热解毒、清咽润肺、养颜护肤、健胃补脾的作用。”

方止听完，不可置信的说道：“就这些？一张纸里就这几个字？”

沈沉点头，说：“而已尤其是健胃，很适合你啊！”

“请你在查一查，翻翻你的资料库吧！”方止继续说：“有清热解毒、清咽润肺、养颜护肤、健胃补脾的作用，再有再有硬质食物也要尽量避免进食。”

“哦！那好吧。”沈沉耸耸肩。

午后的阳光刺破了云层，透过玻璃窗暖暖地照在身上心中的阴霾豁然消失殆尽，所有的不快被洗劫一空。扶着窗子，透过明亮的玻璃窗，阳光下的斑驳的树影，错落地交织着。

方止心情有些惆怅，问旁边折纸的沈沉：“你给那盆花浇水了吗？”

“风铃花？”沈沉抬头回想一下说：“浇了。”

方止拿起沈沉折好的一颗星星，说：“你教我折星星可以吗？”

沈沉说：“你要是学会折了想送人，我可不教。”

方止疑问：”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都折第五个星星了，你都没有学会，偏要我教你。”沈沉折出第六颗星星。

方止看着沈沉说：“那我想出去转转总可以吧。”

沈沉起身说：“你有自由权利，请。”

方止很艰难的下了床，捂着上腹，沈沉贴心问道：“要不拿个轮椅？”

方止说：“我不需要！”

沈沉走出病房，跟护士站的护士姐姐说：“有轮椅吗？”

“有的，我给你拿。”

“好谢谢。”沈沉看向病房，护士姐姐拿出轮椅对沈沉说：“50元。”

沈沉刚拿出五十递到护士姐姐手里又缩回去，说道：“不过，我们想总是就可以借走，且不再付。”

护士姐姐也办法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