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身世·过往·苦难

我出生那天我爸出车祸死了。

听我妈家那些爱嚼人舌根的亲戚说，我出生的时候我爸正赤身裸体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他们打了很多个电话，才叫回那个醉生梦死的男人。

“诶呦我的天呐，那天警察叫我们去收尸的时候我人都傻了，那个男人就这么死了？昇昇他妈还在产房里呢。我硬着头皮去了，你猜怎么着，那个死不要脸的东西裤腰带还没系上呢……”

奇怪的是，明明是愤怒的语气，可她们每回提起这事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彼时我才一两岁，还只会呆傻的坐在床沿边上流着口水，每天思考的是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妈。

我妈是不经常在家的。

她热衷于出席各大联谊场所，什么酒吧歌舞厅都是她的最爱，她就这么穿梭在其间，固执的寻找着所谓的爱情。

她总相信爱情会降临在她身上，会给她带来幸福，带来一切。

后来我出生那天我爸出车祸死了。

听我妈家那些爱嚼人舌根的亲戚说，我出生的时候我爸正赤身裸体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他们打了很多个电话，才叫回那个醉生梦死的男人。

“诶呦我的天呐，那天警察叫我们去收尸的时候我人都傻了，那个男人就这么死了？昇昇他妈还在产房里呢。我硬着头皮去了，你猜怎么着，那个死不要脸的东西裤腰带还没系上呢……”

奇怪的是，明明是愤怒的语气，可她们每回提起这事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彼时我才一两岁，还只会呆傻的坐在床沿边上流着口水，每天思考的是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妈。

我妈是不经常在家的。

她热衷于出席各大联谊场所，什么酒吧歌舞厅都是她的最爱，她就这么穿梭在其间，固执的寻找着所谓的爱情。

她总相信爱情会降临在她身上，会给她带来幸福，带来一切。

后来我长大之后总是摇着头笑她傻。

我爸妈是形婚。

我妈之所以会答应，为此还和我姥姥断绝了关系，甚至心甘情愿的给我爸生下了个孩子，原因简单的不得了。

长得好看。

她喜欢一切长得好看的人。

所以我一度以为，我能被我妈养到这么大，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在基因上完美的继承了我爸的长相。

每个见过我爸的人都说，我跟我爸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我刚上小学的时候我妈带我去见过一个人，就是我爸那个对他特别好的男朋友。

他看到我的第一瞬间就红了眼眶。

我在他家待了一下午，听他讲了一下午的他和我爸的故事，看了我爸从小到大的照片。走之前他还恋恋不舍的拉着我的手跟我妈说要常带我来玩。

“和他长得真像啊。”

离开之前，我听到了他的喃喃自语。

我真以为他和我爸情比金坚，是一个死了，另一个会殉情的那种。

如果他没和我妈在一起的话。

真讽刺啊，一个男人，先让我爸对他死心塌地，又让我妈对他坠入了爱河。后来我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就当为民除害了。不过最后他们还是分了，我妈提的分手。她只是喜欢漂亮的男人，对谁也没爱过。

包括我这个不小心萌芽的种子。

“妈，你今晚又不回来了啊？”

“哦，我……我今晚不回去了……”

气声在电话那头起伏，我无话可说，只能能挂掉电话。

这是我和我妈的常态。

可出入这些地方是需要钱的。她手头里那些，我爸出车祸的时候赔的保险金是远远不够她挥霍的。后来她干脆找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然养不起男人，那就让男人来养她吧。

说的好听点，叫女妓。说难听点，就是出来卖的。

我妈长得不错。所以在她开始接单的那一天起，我们家就每天有不同的男人进出。

我妈还挑，长得不行的给再多钱都不行。久而久之，我们家进出的就剩下些年轻漂亮的钻石王老五。

这不论在什么年代，都是致命的。

长得漂亮的寡妇都会被人质疑不检点，更何况这种可以和死去的丈夫被同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的，女人？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跟着这样的妈，即使我什么也不做都会被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淹死。口水吐在脸上也只能自己擦干净。城市最底层的小胡同里，什么都会发生。

他们总是说，你看他的脸，一看就是和他妈一路的货色。

带着让人厌恶的，上帝的口吻。

哪怕自己只是一个靠着低保生活的人。

我知道自己长的好看。

可我怨恨自己这张长得好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