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骨与血
好热。
骨头像是要被烧化了。
浑身上下难耐的叫嚣着灼热。
太热了,到底是哪里起火了?好热……好恐怖……
摇曳的身体,几乎要淹死在火热里,我挣扎着呼吸,叫出口的却是破碎的呻吟。
身体…身体里起了火!
我猛地睁开眼,火热的禁锢来自大腿和身体里,痛觉和直冲头皮的快感先理智一步回笼,完全压抑不住,我惊叫出声。
“啊!唔——停…停下!”
朦胧的视线无论如何也看不清身上的人影,我抓住床单,死死咬住唇,过了很久才发现不是我看不清,而是我流泪了。
感觉,快要死了一样。
我颤抖着松开唇,“昆爷,疼……”
不是疼,但我快要死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感受,我只知道,昆榆要杀死我了。
我不想死,脑海里只剩下唯一的念头——我得求他放过我。
泪意汹涌,我伸手去够他,被一只手大力拽起,身体贴着他的胸膛,他把我按到他腿上,火热进到更深里面,灭顶感几乎要把我逼疯。
我央求他停下,求他放过我,告诉他我疼,我害怕,而他只是亲了亲我的眼睛,我就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
“别哭。”他安慰我,却又把我狠狠贯穿,一下接一下,每一下都让我崩溃。
我也不想哭,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连逃都逃不掉,我只能哭,像个孩子一样袒露软弱和放声哭泣。
我哭的越狠,他便越用力,我被他吓怕了,捂着嘴泣不成声。
他又来亲我的眼睛,奖励一般,让我乖。
有什么拂过眼皮,滚烫热度深深烙印眼底,像融化的骨血,下了一场雪,轻如鸿毛又沉重如铁。
我小声呜咽,断断续续的哭腔被他打断,吃进口中。
死亡的恐惧依然存在,而在那之中,还夹杂着别的。
让我想起那场灰烬上的重生。
让我想死,就这么死去。
死在他身上。
死在这场大火里。
死在他重生的灰烬里。
骨与血尽皆入喉。
昆榆,可怜可怜我吧,让我在你的灰烬里,得以重生。
……
肖薄年递给我一杯酒,也不说话,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鬼知道他又发哪门子的疯,我抓住旁边少年的头发,直接把酒灌进他的喉咙,然后把空酒杯塞给肖薄年,“行了么?”
肖薄年眯起眼,“那酒里可是好东西,哥就这么给一个兔子喝了,我好心疼啊。一会儿那兔子发情,哥总要负责灭火吧?”
不知道肖薄年又在打什么主意,又是下药又是点兔子,不管他想干什么,我都没有兴趣。
“怎么,哥只喜欢被别人干?”肖薄年挑开我衣领,啧了一声,“这一身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哥是兔子。”
我抓住他伸进衣领的手,“臭崽子,你欠操?”
“哥想操我?”他贴过来。
我松了手,推开他,“你也配?”
肖薄年乐得直笑,一边酒窝明显,白皙脸庞展现出属于少年人的明媚和无害,很难把他和那个将我拖下泳池的恶劣少年联想在一起。
他父亲是圈中的新贵,我本不想与他有所交涉,可我实在需要一个外在助力,我不能把全部计划都托付给谈安,虽然他成了我的狗,可我不能完全信任他。
与肖薄年接近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我没得选。
所以,一个月前,肖薄年向我示好时,我没有拒绝。
“你还要笑到什么时候?”我踢了他一脚,起身要走,“我走了。”
肖薄年拉住我手腕,抬起脸,以一个乖巧的角度望过来,不满道:“每次都是我约哥,约出来也不会给我一个好脸色看,我又不是哥的受气包,既然要用我,就要拿出诚意啊。哥也知道的吧,我脾气不好的,你得好好跟我讲话我才能听话啊。”
臭崽子,是谁先不好好讲话的!
我甩开他的手坐回沙发,没好气道:“要换做别人,这辈子都别想说话了。肖薄年,我脾气也不好,你最好别惹我。”
“好好好,我听哥的话,只要哥别再把我摁进水里就行了,哥下手真狠,我可是差点死在里面,但我这也不没生气嘛,谁让我喜欢哥呢。”
喜欢?我心中冷笑,那双眼里可没有喜欢,有的只是算计。
肖薄年举手投降,“是我有错在先,要怪就怪哥那天站在岸上吸烟的样子太诱人了,让我忍不住想把哥拖进水里,我错了还不行么。”
“行了,让他出去。”我瞥了眼缩在一旁的少年。
“还是个雏,哥真不用?”肖薄年把人叫到自己身边,抬起他的脸给我看,“哥看看,长得像不像许家小少爷,这可是我为哥特意挑选的。”
我冷下脸,“肖薄年,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担心哥太思念许家小少爷,特意为哥找的替身嘛,哥要是看不上他,那我给哥当替身啊,我都可以的,反正哥又不亏。”
“滚出去。”我冷声道。
肖薄年撇嘴,拍拍那个少年,“乖,去我房间等我。”
少年逃也似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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