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再次上街的纨绔

待二九不知从哪寻了柴刀过来，王嘉合便挽起袖子，踏上小舟，不等二九跟着上船，便把小舟往荷丛撑。

竹竿用力一撑，小舟便破开水面，笔直地往一个方向行。

沿途有零星几株荷，王嘉合也就不客气的挥动柴刀，把荷叶全部都采割了下来。

二九焦急地站在荷塘边，却不敢大声喊，就怕太大声惊着了他家合少爷，反倒把人吓落水。

焦急着焦急着，二九便有些错愕了，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家合少爷挥着柴刀在荷塘内“大杀四方”，不出半个时辰，原本绿意盎然的田田荷塘，便只剩高低不齐的荷梗了，而那些荷叶，此时全都堆在了小舟上。

看着小舟靠岸，二九赶紧过去扶着王嘉合上了岸。

“二九，把这些荷叶都抱回芳林院去。”发泄一通后，王嘉合心情爽利了不少，指着荷叶时脸上满是意气风发。

看着堆满小舟的荷叶，二九嘴里有些发苦，这么多荷叶，都抱回去？

“都抱回去？”二九跟王嘉合确认。

“废话。不然少爷我废那么大劲割荷叶作甚？恁多废话，赶紧般，搬回去让秀娘好好处理，这一个夏季少爷我就喝荷叶茶了。”

二九赶紧应下，抱起一堆荷叶就往芳林院走。

王嘉合抓着几朵荷苞几片荷叶，乐呵呵地跟在二九后面。

第二日，再次来到荷塘想作画的王嘉禧看着满目疮痍的荷塘，生生气晕了过去。

自作主张关了自己三天禁闭后顺利喝上美味荷叶茶的王嘉合喜滋滋地摇着扇子出了王府大门。

走在街上，王嘉合慢慢皱起了眉，无他，街上的乞丐与平日比起来多了太多。

往日里，街上虽然有乞丐，但他们的分布是有规律的，某个地方比较多，某个地方比较少，哪个乞丐在哪个区域行乞，都是有“潜规则”的，但是今天，看着隔着五六步就会有一个的蓬头垢面的乞丐，王嘉合想起三天前王文安说的话。

最近城内多了许多逃灾荒的难民，说得便是这些行乞的人吧。

“少爷，可怜可怜，赏口吃的吧。”一个头发斑驳的老头抖着手把一个破碗往王嘉合眼前伸。

王嘉合转头看过去，视线撇过老头，看向了跟在老头身边的小孩，来了兴趣。

“这小鬼是你孙子？”扇子指指小孩，王嘉合问老头。

“诶，这是老头的孙子，快，跟少爷问好。”老头把小孩拽到王嘉合面前。

小孩用力挣开老头的手，跑到王嘉合身边：“你才不是我爷爷！”

“哦？”王嘉合挑挑眉看看老头脏污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再看看小孩一样脏兮兮看不出容貌的脸，点点头，“看你二人，长得也确实不像。”

跟在后边的二九颇有些无语，本就看不出容貌，合少爷您是如何看出不同来的？

“唔，等等，你这老头，本少倒是想起来了，”折扇点着下巴，王嘉合想起了什么，“你本是山水茶楼那边行乞的乞丐，大家喊你老沟头，以前还听你跟其他人吹嘘，说自己无儿无女，无牵无挂，如此，你又是哪里来的孙子？”

老沟头张着嘴看着王嘉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纨绔少爷会这么清楚记得他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乞丐的事，但不明白老沟头也没法去探听明白，看看站在王嘉合脚边的小孩，扭头转身就走，落荒而逃了。

撇撇嘴，觉得有些无趣的王嘉合转身要走，衣摆却被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