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学渣有话说（十四）

陆川出了奶茶店不远不近的跟着易溪，一直到他进西餐厅换了一身工作服出来，他远远看见易溪站在门口正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的，接着易溪就把手里提了一路的奶盖递给了面前的女生。

西餐厅里，丽子喝了几口奶盖，里面还是温的，她不解道：“你怎么知道我来大姨妈了？”

易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会睁大眼睛道：“你别乱说，我就是看你脸色苍白，让你暖暖身体而已。”

丽子笑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以后的女朋友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害羞个什么劲。”

易溪：“……我不是。”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的奶盖了。”丽子接着道：“今天你自己要负责一个区域，没问题吧？”

易溪点点头，去做准备工作了。

转身的时候视线不经意撇到外面的街角，余光里好像看见陆川从那里走过，再仔细看去，又只是过路的路人。

天色渐渐暗下来，西餐厅里的客人越来越多，易溪忙的脚不沾地，等一切结束已经近十一点，比往常更晚一些。

到家后，易溪习惯性洗一个澡就坐在桌前做作业，刚做到一半，陈经文打了一个视频过来，易溪点了接通，继续看卷子。

他写了一个C，陈经文道：“好烦啊，好多题都不会。”

易溪翻一个面，第一题是一道常规题，他提笔写了一个解字：“你等我会，我把这张卷子做完再一起做其他科目。”

陈经文就这样看着易溪没有丝毫停顿的做完了半张卷子，用时四十分钟。

“我操，白灵灵牛逼啊，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最后一名吗？”陈经文在镜头里瞠目结舌，期末看见成绩的时候虽然惊讶他的进步，可远没有亲眼看见来的真实。

屋外的夜风轻轻吹过，树叶哗哗作响，房间里的节能灯发出白光，易溪整个人显得特别白，他道：“你好好看看，这是一张物理基础题，当然做的快，困难和特难我一张还没有碰。”

陈经文满头问号：“什么特难困难？”

易溪终于从卷子里看他一眼，终于明白陆川给他讲题时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是看智障的眼神，又不忍心说破。

“你手里的卷子，从卷面题的困难程度可以分为三个等次，普通，困难，特难。”

陈经文更晕了，他把手里的一摞卷子翻来翻去，好像都差不多。

易溪：“……你先把各科卷子分别整理出来。”

陈经文整理卷子的时候，易溪依着顺序拿了一张卷子出来，低头一看，是一张困难卷子，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做完了普通版的最后一张。

他算出第一题，陈经文也整理清楚，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卷子出来。

陈经文虽然成绩倒退，可基础在那里摆着，易溪提了两句，他脑海里的知识点就自动跑了出来。

易溪做题心无旁骛，遇见不会的题就越过，凌晨一点半，陈经文越写越精神，经常熬夜的优点就出来了，易溪就不行了，眼皮开始一搭一搭的。

“累了？要不明天再写？”陈经文建议道。

“不行。”易溪起身去接了一杯冷水，一口气喝完以后清醒多了，再回到镜头前看陈经文一脸的懵逼解释道：“工作回来必须要做两张卷子。”

陈经文没话说了，原先觉得白灵灵成绩上涨是因为有陆川辅导的原因，现在才发现，白灵灵自己的成绩和努力是分不开的。

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易溪率先停笔，他皱起眉头，看着几道不会的题颇为苦恼，他的声音只要带些情绪就格外软：“这些题你会吗？”

陈经文笔尖一顿，晃了下神，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喃喃道：“不知道。”

易溪本来也没报多大希望，然后拿起手机邀请陆川视频，却被拒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