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学渣有话说(五)
天气渐渐转凉,过几天就是月考,易溪穿着一件短袖外面套了一件校服,热的时候可以把外套脱掉,很方便。
班主任在台上说着月考的考试时间和注意事项,底下的学生都乖乖坐在自己位置上。
重要的事情说完,有个学生说:“杨老师,每年一次的秋游还算不算数了。”
话一说引起好多人的附和。
“大家都想出去?想出去的举手我看看。”
大部分都举了手。
杨老师笑了笑,“那行,考试过后就是假期,我向校方报备一下,这周五回去你们和家长商量一下,能来不能来的在班级群里报备,林鱼,你统计人数。”
“好的,杨老师。”
考试那两天大家都很兴奋,周五最后一科考完,几个同班的女孩子凑在一起聊天,林鱼长的很温柔,和同班一个女生在交流,看到易溪出来就拉着同伴走到他旁边,轻轻问:“考的怎么样?”
“嗯……还好吧。”易溪心想,不是最后一名他就谢天谢地了。
林鱼见他表情不对恍然大悟,问最后一名成绩这不是戳人家心肺吗?
她不好意思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易溪友好的笑了下,“没事。”
林鱼放下心来,转移话题:“明天的活动你去吗?”
他认真想了一下,“看杨老师说去那里再决定。”
林鱼点头,拉着就被同伴拉走了,不知道同伴说了什么,两人打打闹闹的。
晚上,班级群里杨老师决定去郊区爬枫山,山上还有一座庙可以吃斋饭,为了安全不留夜,坐免费的校车去,中午的斋饭一人十五元。
这条消息一出来,许多人都报了名,易溪也报了名,并且在群里发十五元的红包,他看见林鱼收了。
第二天一早,易溪煮了粥,在和小七的吵架中还多喝了一碗,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一辆车已经停在了门口,杨老师正站在车门口,看见易溪过来,杨老师笑了笑,“进去吧,大家差不多都到齐了。”
一上车,车里的位置差不多都满了,大家的目光也集中在他身上,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也不知道说什么。
易溪看了看,陈经文和杨海已经坐了一排,他往他们后面那排落座。
易溪一坐下,就拍了下陈经文的头,“他们说什么呢?”
陈经文贱兮兮的,“说你和陆川的事呢。”
易溪正要说话,车里最后一个人也到齐了,陆川脸很臭,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
他坐到了易溪隔壁靠窗的位置,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搞得前排的人都换了位置。
陈经文瞬间把嘴给闭上了,易溪也没有心思再问,随着车摇来摇去,头一歪,睡着了。
他是被陈经文叫醒的,他有点懵,缓了好一会。
众人下车后开始向枫山出发,大家一路上开心得不得了,笑声在山里回荡。
易溪比一部分女生还娇气,爬了一会就喘的不得了,走着走着落在了最后。
他喘着气踩在台阶上弯腰休息,缓过来才发现郊区的空气都比市内好很多,他提着气往上爬,没过多久就看见陈经文和杨海蹲在一个台阶上说话,应该是在等他。
陈经文看着他那惨样,笑的脸都僵了。
三人就这样走走停停,直到易溪的腿肚子都在发抖还看不见头,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问:“还有多远?”
陈经文要笑不笑的,心说白灵灵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他,“应该还有半个小时。”
易溪有气无力的点头,下定决心,这种费体力的活动再也不参加了。
易溪扯了扯衣服领口,这一瞬间陈经文注意到他脖子下方有什么印记,走近一看,“白灵灵,你这脖子上有东西啊。”
易溪随手一摸,什么都没有,疑惑道:“什么东西?”
“你这脖子上有个吻痕。”陈经文看着他。
“怎么可能。”易溪下意识的否认,接着想了想说:“大概是山里蚊虫多给咬的,我没注意。”
“一看就是亲出来的,还想骗我?”陈经文信誓旦旦的,表情特肯定。
“你亲过?”易溪反问。
杨海笑出声,“他亲个屁,十八年都是单身狗。”
陈经文围着杨海打闹了一会,接着又凑到易溪身边,“你让陆哥轻点,毕竟太张扬了不好,万一被老师发现了,早恋的名头不好。”
杨海用佩服的眼光看向陈经文,拉着人飞快往上爬,陈经文还十分不解,直到他回头,看见陆川正站在不远处抽烟,估计站了有一会。
易溪差不多习惯陈经文的路子,见两人走了还十分不解,直到陆川走了过来,他一下就明白了,很是尴尬,不得不开口解释,“他们开玩笑的。”
陆川把烟头弄熄扔进垃圾桶,视线落在易溪脖子上,那里有一个淡淡的红痕,语气很淡,话却轻佻,“他说的不对,我亲出来的比这个深的多。”
易溪傻了,满脸震惊。
陆川看易溪一脸你说什么的表情,一早上郁闷的心情得到缓解,越过人走了。
“小七,他刚刚算骚扰吧。”易溪边走边说。
“你赚了,陆川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小七的语气很期待。
易溪十分不赞同的说:“白灵灵才亏,那么软,我上次咬了一口下嘴唇是甜的。”
小七:“……”
易溪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就见大家在四处乱逛,精力好的让易溪佩服,过了一会,杨老师让大家排队数人数,然后吃中午饭,饭后就是自由活动时间。
许多人都去庙里参观,求了愿。
易溪之前累的浑身发抖,出了汗倒是一身的轻松,他站在山坡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山里的风在山间穿梭,拐着弯路过易溪的身体。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远处的风景,有些女同学拿着手机在拍照,陈经文这里蹭一下,那里蹭一下,倒是和不少人都合了影。
大家的兴奋劲过去后,班主任数了人数组织众人下山,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易溪的腿肚子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抖得不像话。
直到月考成绩下来,这股酸软才缓了过来,结束了走路不协调的姿势。
这次月考,易溪排倒数第二,倒数第一是个要出国的富二代,早就不学习了。
看见成绩的那一刻,至少没有个位数的红数字,易溪还挺满意。
大课间,易溪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他以为老师要批评他这次的成绩,他那里知道,这些老师对他的成绩已经绝望了,你要说是不肯学这些老师还有点办法,偏偏这人还很努力的学习,让人挑不出错来,可这成绩就是惨不忍睹。
易溪带着忐忑的心情站在桌子前,杨老师拿了一张表格出来,“这是这个学期的补助名额,我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帮你申请了一个。”
易溪听完愣了,晃了一下神,在他能记清的记忆里,他还是易溪的时候,院长送他们这批人去学校学习,因为孤儿院资金有限,一日三餐总是吃不饱。
他初中有个班主任常常会带些点心饼干给他,那段时光是难得的温暖,直到后来,这个班主任资助了易溪头一年的大学学费。
“愣着干什么?”杨老师见他没反应。
“谢谢老师,你费心了。”易溪拿过表格,笑的一脸温暖。
杨老师批改作业,摆摆手,“填好了交过来。”
易溪回到教室,慢慢把表格填好,一字一字写的特别认真,下一个课间再把表格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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