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解救自身，脱离困境

林宥齐温言道：“大人此次，是来和在下商讨什么？”

“大人可知此次变革涉及人物都大有来头？”许瑾礼开门见山道，一改刚才的客气懒散摸样。

“所以大人是想奉劝在下好自为知，放弃在下努力了半个月的成果？”林宥齐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放下手里的器皿后，目光注视着他，示意他继续。

“本相知道大人近日暗伤如许，皇帝又器重，不过大人仔细想想看，若是得罪了这些人，往后他们若是有翻身之地，那可就是大人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了”

许瑾礼也不卖弄关子和人情只一句话就将林宥齐的处境交代得明明白白，这也是暗示林宥齐和自己合作了。

林宥齐听后神色浓重，他只知道皇帝的目的，也就是自己不好当众出面，让自己做个替死鬼，哪里还想到后果。

“那依大人看，可有什么法子？”林宥齐直接问道，话说出口他便有些后悔了。

“若是告知大人，不知大人可否答应本相一个条件”林宥齐听到这不解的向他看去，“什么条件？”

“大人只管就说答不答应，放宽心，本相定不会为难大人。”“那便劳烦大人为在下出谋划策了。”林宥齐说完行了个礼。

府门口，林宥齐目送着许瑾礼离开的马车渐行渐远而后收敛了眼底的笑。

他心里已经门清了现在的局面，尤其是听完许瑾礼的话后更加确信了皇甫宏寸的目的，这是要置他于死地了。

“君要臣死，何患无穷”林宥齐缓缓道。

他暂且解决了此事，接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御史明白，如果想要在君将斩杀的刀剑下必须要快速谋划保全自己又能全身而退的下一步棋，皇帝想要从弱者击破，即使他转而和许瑾礼合作，他也依旧毫无胜算，皇帝及其器重孙良，甚至对这个宦官言听计从，许瑾礼在朝中的名望和权力不是一般的大，无论他投奔谁，如果不及时止损最终的结局就是死路一条。

许瑾礼还未告知他具体内容，只让他暂时按兵不动，可局势紧张，第二日手底下的人便告知三公之下赋税，田亩分配与官员账务情况，已经全部整顿，改革完成，马上便要查三公了，其中而三公之上由于本朝情况特殊，便有包括孙良在内的一众后宫内院。

林宥齐此刻内心百感交集，太尉在战场上余震杀敌，他左右为难，一面是丞相，另一面是宦官。

正在苦思冥想时，突然瞥见书房内左手边的一幅题字，只见上面写着诗人李白的题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他思绪追回到一年前和李择端一同共事时，俩个人借口公事悄悄去了西湖，在一廊道处避雨时看到这副题字，李择端还借此打趣他擅长阳奉阴违，表面克己复礼，实则倔强实诚。

“阳奉阴违?择端啊，这次可真的如你所说了。”林宥齐看着那副字画，低声喃喃道。

字画在烛火的映照下忽暗忽明。

翌日，上完朝后，大风狂作，雨雪交加将宫内的红墙砖瓦洗刷的新颖无比，林宥齐随着老太监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觉得浑身像在冰池子里浸泡过一样，他走的步伐由大跨步变成小碎步，走的不快不慢。

“陛下，太傅来了。”

皇甫宏寸抬眼望去，只见脸色因为冻了的缘故，鼻尖至脸庞都红彤彤的“大人不必多礼，赐座。”

林宥齐得了令在养心殿对面坐了下去“陛下，这是孙大人与丞相的帐子，还请陛下亲自查阅。”

说完便将手里的两大本书放至桌面。“不是说了此事全权由大人负责的吗？”皇甫宏寸不解问道。“回陛下，此次三公包括臣子

“而且臣听闻孙大人此次~”林宥齐将话点到为止，皇甫宏寸听出了话中的意思，“那便由朕来罢。”

随后他便道：“陛下，此番彻查虽有众多大臣不满，甚至弹劾臣，可臣也无意间从一些老部下口中得知孙大人的些许往事”皇甫宏寸拿着书的手顿住了，抬头道：“何事？说给朕听听看。”

林宥齐见他来了兴趣，便道：“听闻孙大人曾在前朝吞了不少银两，臣还听闻孙宦官曾养过一群面首供其享乐，后来~”

皇甫宏寸听到面首两个字脸色突然异样起来，林宥齐只以为他是听到贪污银两，如今国库空虚而恼怒。

“后来在先皇死后为了陛下的辅佐之路便遣散了。如今大人恐怕私藏银两依旧甚多。”

林宥齐话说得极为婉转，说直白些就是孙良贪污受贿了不少银票，养了不少男色，后来为了倾朝权野，只手遮天就马上遣散了那些人，吞的真金白银恐怕多得多。

而他不知道皇甫宏寸是因为听到孙良养男的而震惊，让他退下后，自己手里的书突然松掉，就这么自己一个人来回踱步了半个时辰。

“他喜欢男人？为何不告诉我？他喜欢男人，那他为何不喜欢朕，还出口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