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孙良目录

第15章,孙良

此时,孙良正在大殿东部的事房内查阅账单记录,屋内待底下的一众人说完大概后,孙良便将摆至桌面的账单细细看过,“近日这宫中可有什么要紧的用钱的地方?”

“回大人,马上新年,宫内各地支出需耗费银两,明年陛下及冠,恐怕还需选秀,科举拨银两。”

“让内务府好好公算一番,这账无什么大问题。剩下的送入未央宫,年关将至,不要出任何差错。”孙良看完后便直直的走了出去,“大人慢走。”

为首的人恭敬道。

孙良经过一偏殿时,背后一股大力让他冲撞的不由得踉跄一下,烦躁的转过身时突然撞进了一双澄澈的眼眸,那双眼睛看见他时明显的颤抖了下,随后低下头跪在地上道:“抱歉,奴婢有眼无珠惊扰了大人。”

孙良并未说话,只细细的打量起面前的女子,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是哪个宫里的,索性也懒得去思考,只淡淡道:“无妨。”

说完便抬腿大步走了。

女子终于听到对面那人发话,待起身后趁机挪了挪发酸的脖子。

方才急忙寻找自己搭班的宫女,又恐怕被值班侍卫发现,却不曾想自己这个不长眼的竟慌不择路,连路都不看了。

待她回过神时对面那人已经走远:“那人是哪个宫中的太监,长得真俊秀啊。”

喃喃自语道。

孙良刚回自己住处门口,小福子远远的便看见了他的身影:“大人万安,陛下有请。”

他不由得皱起眉头,:“不必多礼,陛下可有要事?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让他自己处理。”

“奴才也不清楚,大人您看要不去瞧瞧?”

“那看来又是没什么大事了,还请大人告诉陛下,奴才这几日需要清点库房,查支出账单实在没空,年关将至让陛下尽快处理好手头的事,免得因为一己私欲祸害了朝堂,奴才又成了穷凶极恶的宦官阉党。”

孙良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越过小福子直接进寝宫内了。

小福子听的连连冒冷汗,养心殿内小福子将这些话囫囵吞枣的加工尽量以最委婉的方式说完后,皇甫宏寸没有任何表情:“他就是这么说的?”

“既然他不来,那朕便亲自前去。”

“来人,摆驾”孙良寝宫内,刚放好账本子准备打开来看时一声“皇上驾到”将他的心收了回来,快速走至门外道:“奴才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宏寸双手背负而立,身后跟着一众宫女奴才,低头看着孙良表面看上去瘦弱的背与乌黑浓密的发丝清了清嗓子:“平身”说完便示意底下的人不要跟着,随着孙良进去了。

“陛下可有要事?”孙良一进门便道,无甚麽规矩,显然是对他的态度十分厌烦。

“大人,朕是当今天子,请君入瓮不领情也就罢了,如今屈尊降贵前来你这宦官的寒舍~。”

孙良听完缓缓抬头看向他,像见了鬼一样,只不说话淡淡的望向他:“陛下想说什么?”挑眉一笑。

皇甫宏寸被他这莫名的一笑吓得有些心里发怵,方才想立威的心也全然无了“你......,你”

皇甫宏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定了定心神笑道:“哼,听闻孙大人在宫外养了一堆面首,今日瞧见大人心悦神驰的模样,恐怕方才已经满足极了,还是......扰了大人的兴致?”

孙良方才想要逗弄那人一番的心情全然没了,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陛下说的话,臣怎得不是那么明白?”

“呵呵,话已经至此就不必跟朕卖关子了吧,大人在宫外如此出入自由,爱好男色也不是不能理解,难怪大人对我如此绝情,原来是怕宫外的风流情债追进宫里连累大人啊~”

皇甫宏寸不知怎得越说越恼怒,说到最后尽情变成嘲讽。

孙良听后更为不解,本打算细细问问,但为了免得皇甫宏寸在说些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的话,淡淡道:“陛下说的到底是什么?奴才听不懂。”

“呵呵,事到如今还在装蒜,我就把话敞开了说,大人早在前朝就在宫外打点好一切,养了一群面首,你乱政专权,倾朝权野,桩桩件件都够你死一千次了,还对朕顶言相撞,该当何罪。”

皇甫宏寸气愤道。

孙良听闻瞬间了然,不紧不慢道:“陛下就是来说这事儿的?”

“陛下其实不必如此狡兔三窟,宫外的那些都是先皇误杀的忠臣之子,不只有男,也有女眷在内,都是与陛下差不多大的孩子罢了,奴才是个阉党,对男女之情早已经不起兴致了。”

皇甫宏寸听完有些庆幸:“不是面首?也不是私养的?”

孙良并未回答,继续道:“至于陛下所说的乱政专权,倾朝权野,奴才早已经将一半虎符与国库钥匙全都还与陛下,朝堂上奴才也是从来不表示任何谈话与结党之类,不知陛下何来此话,奴才实在是不敢苟同。”

“反倒是陛下如此上心,还亲自前来问话,不知陛下意欲何为啊?”

“朕......”还未等皇甫宏寸说出个所以然来,孙良便自顾自说道。“陛下以为奴才是断袖,才如此前来询问,虽说骂奴才越俎代庖,可陛下如此倒是是何意思呢?”

孙良说着缓缓向皇甫宏寸靠近,皇甫宏寸被他这一靠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股好闻的艾香钻入鼻尖,淡淡的令人内心莫名安定。

“陛下,喜欢的是什么,男还是女?”皇甫宏寸回过神来,突然将对面的孙良一把推开,对方纹丝不动。

孙良反而伸出手抬起皇甫宏寸的下巴,眯起眼睛道:“陛下的耳朵怎得这么红,摸着也滚烫,可是不舒服?”

皇甫宏寸被他捏的下巴有些疼痛,眼底逐渐模糊。孙良看见了他眼里的泪花。

松了手:“陛下问这些做什么?”扶正了他的肩膀问道。

“朕才没问。”

“是你,自作多情罢了。”皇甫宏寸说完眼神闪道。

听见对方嗓音低沉,轻轻的笑了一声,也不再说话,孙良只静静笑着看他。

“话说回来,奴才是没有任何依靠的残缺人,还望陛下不要将旧情时刻记在心里,奴才只当陛下是幼时孩童,仅此而已。而且......奴才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自己。”

孙良直接一桶水将他淋个败兴。

“陛下若是无事,就请帮奴才悄悄这些账单吧,好不好?”孙良逗了逗他后,也不再步步紧逼,直接转移话题道。

这一转移连皇甫宏寸都措手不及:“他的心,是石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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