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往事目录

第17章往事

“哥你看,爹又在说我。”

楼珮被楼春说的,连忙找楼煜说情。

“爹,别担心,有我呢。”

楼煜一边数着摆在桌面上的铜钱,一边说着。

“今天生意不错,赚了两贯钱。”

一千文等于一贯钱,也就是一两银子,虽然做豆腐累了些,但是一天赚二两银子,一个月算下来也有六十两。

楼煜觉得这个生意挺不错的。

“哼。”

楼春冷哼一声,看着桌面上用绳子串起来的铜钱,心里也有几分安慰。

“今天忙了一整天了,等下我和你们二叔将黄豆泡起,你们先去休息,明天早点起来,继续做豆腐。”

“知道了。”

三花豆腐坊的后院东西两院坐下了楼春与楼夏夫妇。

楼珍与楼珠跟着楼夏夫妇坐在西院的一个小隔间。

虽然后院看起来很大,但是因为用了一个房间专门做豆腐,所以就不够用了。

楼珮跟着楼珍姐妹挤一间,楼煜却是继续坐在石头家。

夜色已经昏沉,楼珠因为白日里的忙碌,而早早的睡了过去,楼珍见她被子没有盖好,给她理了一下被子之后,借着油灯看着被爹爹楼夏塞给自己的一贯钱,眼眶微微发红。

“不就是得了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楼珮虽然心里觉得自己手脚酸痛,但是运转功/法之后,就会神清气爽,自然也不在乎,看着楼珍一直看那一串钱的悲伤模样,冷哼一声。

开三花豆腐坊时,楼珮与楼珍就说好了,赚的银钱一人一半,当楼春与楼夏夫妇来了之后,也跟他们说了此时。

楼春觉得可以,就阻止了楼夏想说出口的话。

今晚上数完钱之后,楼珍就将钱交给了楼夏,让楼夏直言这是楼珍自己赚的钱,他不收的话语。

推脱不下,收了银钱,转头又悄悄的塞给了楼珍。

而属于楼珮的却是直接被楼春拿出了。

“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我爹疼我啊!”

楼珍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痕,白了一眼楼珮。

“对了,今早上买了很多豆腐的那个似管家的人,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谁啊!”

“林家的人。”

楼珮说了,有些烦躁的揉了一下自己的额间。

“那林家二房的嫡女已经与那远房表哥定下了婚约,只等这一次的科考后,就可以下聘成亲了。”

“如果是这样,那你觉得那个二房嫡女心甘吗?”

楼珍听了,想到马誉说得,那个林家的远房亲戚虽然长的一表人才,在金凤县城颇有才名,但实际上他却是一个父母早亡,寄居姑母家的穷亲戚罢了。

更别说自他十五岁下场以来,已经连续三次没有考过童生试了。

想来那才名也是被虚传夸大的,那二房嫡女心中定是不同意这么亲事。

“我知道你的意思,当时的事情除了林家人之外,谁也不知道,想来对于一个一直在自家打秋风的穷亲戚妄图娶林家正经嫡女这件事,定是十分排斥。这下场考童生试期间,少不了要做一些手脚。”

楼珮恶意揣摩林家人,心里还有在意那重生女。

“今日林家从我们这里买了许多豆腐回去,我想不仅仅是想尝尝鲜那么简单。”

“你不会是觉得今天那个人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楼珍下意识的问着,然后一脸莫名的看着楼珮:“那重生女不会是与你有仇吧!”

“你觉得可能吗!”

楼珮似笑非笑,直让楼珍被她那有些冷的笑吓的哆嗦了一下。

“我听人说,我们金凤县城还有一位隐居大儒,其学识十分的不错,子弟也是遍布天下,我觉得宴儿不错,若是能够拜这位大儒为师,那就是前途无量了。”

楼珮神色自若的转移了话题。

“大儒?你听谁说的!”

楼珍却是被楼珮这一句话说的,心动了起来。

比起让楼宴从蒙童开始,一步步的来,楼珍其实跟希望楼宴从一开始就站在高起点上。

这样楼宴不仅仅有了名师,以后进入了官场,也是可以靠着名师得到照拂的。

“卫慕楠那两个从上京来的人正借助在那位吕姓大儒家中。”

士农工商,虽说商是最末等,但是钱能使鬼推磨,所以最苦的还是平民百姓,不仅仅要看天吃饭,还要忍受来自于上层的剥削。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楼珮觉得这句话放在这个重文轻武的蜀朝真的是至理名言了。

楼珍一说让楼宴去进学,她就十分的赞同,若不是楼煜真的不喜欢读书,她恨不得连楼煜也一起送进去进学。

“他们!如果是他们所说,那一定就是真的,但是我担心那位吕姓大儒不会收宴儿为徒吧!”

能够被称之为大儒的,必定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头了,那里还有那个精力来教学一个幼童。

“谁说不会,这几天你真的是忙的没影了,难不成真忘了,他们有求与我。”

卫慕楠两人的目的是找到琴书大师,那么楼珮就给他们一个琴书大师。

双方可以借此到达自己的目的,何乐而不为呢!

“豆腐坊才开业,等忙过这一段时间,你就可以着手准备宴儿拜师一事了。”

“对了,我哥说,你舅家好像知道我们在县城做生意的事情了,二婶耳根子有点软,若是你外祖母上门,想来又会唆使二婶扒拉东西送回娘家,我对于你舅家没有什么好感,宴儿要进学,有个会退后腿的舅家不是一件好事。”

昔日楼白氏为楼铁生了三子一女。

大儿子楼春因为家里穷困,娶了自小养在家里的童养媳,生了楼煜与楼珮兄妹。

二儿子楼夏,楼白氏本来是想要让他娶自己看好的隔村一个手脚勤快,做事能干的猎户之女,谁知道楼夏不过是跟着自己的师父去做木工活,就碰见了刘氏落水一事。

楼夏心善救了刘氏,刘氏的家人见此连连吆喝着楼夏毁了刘氏的清白,借此狮子大开口想要近十两的聘礼。

当时楼家供养楼学文读书,已经拿不出太多的钱了。

楼白氏也不愿意自己的二儿子娶了刘氏这个,一看就是冲着楼夏算计的女人,所以咬牙不松口。

刘家的与楼白氏大吵了三天三夜之后,以楼夏跪地求楼白氏让他娶刘氏结束。

当然刘家的聘礼只有一两银子。

刘家的认了之后,除了一开始出嫁送亲之外,根本就不上楼家走动,也不许刘氏回去看望。

后来楼学文娶妻杨氏,偏心的楼白氏直接将女儿的婚事定给了出彩礼比较多的县城大户人家做小妾,得了卖女儿的钱给楼学文娶了亲。

刘家的一见,楼白氏竟然舍得拿出近二十两给小儿子做聘礼,心思就活络起来,自刘氏生了楼宴之后,更是时不时的上门,唆使刘氏扒拉好东西给自己的兄弟。

虽然每次都被楼白氏弄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但是依旧乐此不彼。

“哎,其实我觉得小姑也是幸运的,毕竟她早早的就去了,不然奶奶定会与你的外祖母一样。”

楼珮想到往事,就有些感慨。

“还不是重男轻女惹得祸。”

楼珍是有原身全部记忆的,听楼珮所说,自然想起了那外祖母。

“管他的呢,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才不管她是不是外祖母呢。”

楼珍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带着十足的冷色。

她最厌烦的就是极品亲戚一箩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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