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出 你居然跟常飞!目录

第19章第十九出你居然跟常飞!

向老板是个精致人儿,容之州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讲究,吃的喝的不敢马虎,就连在床上也是规矩诸多,若是当日要请,必须亲自来接,还不许偷偷摸摸。这要是军阀,或是但凡脾气不那么好的,早就给他甩脸子了,不说这些事儿做不做得到,能提出这些要求,就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叫人心里不痛快。

你一个唱戏的,摆多大谱呢。

容之州跟盛三抱怨的时候也这么说,可是架不住盛三说的有道理,他就问,你愿不愿意忍吧。

容之州低着头想了三秒,就彻底没话了,这么一个尤物,确实是有摆谱的资本的。

盛三又犯|贱地问了:“跟上次那个疯狗比起来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看你更有资格来比一比。”容之州靠在墙边儿,挠了挠耳朵,漫不经心道,“三爷可以把满城的男男女女尽比个痛快,选出好的再跟我分享分享。”

盛玉成激动地说:“你这话说的……可真是太中听了!放心!少不了你的好!”

容之州立刻就想把电话线给彻底剪了。

后来他就这么间或着跟向如衣好上了,这向老板可不是谁都能好上的,要不是盛玉成介绍的,容之州都不知道自己可能连向如衣一杯茶都喝不上,更不要说带人回家了。

这事儿在每日数不清八卦的北平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也没人成天嚼舌根子,容之州和以往同向如衣好过的人没有什么不同,甚至不是花钱最多最铺张的。

二奶奶是足不出户的,自然不会知道,可齐芸是闲不下来的性子,总有店家老板家的嘴碎把这事儿给说了出来。

齐芸眼锋不轻不重地划过去,嘴角噙着冷笑,哼了一声儿转头就走,手里的项链也搁下了。

她可是最要面子的人,哪儿能叫人这么打她的脸呢。可一扭头又见着盛家那个小三爷了,三爷见她喜欢,说要买下来送给她,齐芸一怒张嘴就说这项链俗透了,“难怪能入三爷的眼呢。”

叫老板狠狠瞪了自家妇人一眼,一张破嘴尽会败家。

盛三也是乐了,俗就俗吧,他今天有事儿没纠缠,换了个方向走自己的了。

十二月的北平落了雪了,飘飘悠悠的,叫人看着犯懒,容之州是没有这些诗情画意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又继续躺回了炕上,别让那热乎劲儿给跑了。

“起来起来!”齐芸拽着被窝一边使劲儿一抬,屋里瞬时刮起一阵寒风,冻得人打哆嗦,“什么时候了就知道睡。”

容之州是好男不跟女斗的。

“行,起。”容之州拉长胳膊伸个懒腰,抓过齐芸递过来的衣服套上。

齐芸把他抖醒了,叫静仪进来收拾,一边儿自己又在对着镜子梳头,“今儿可落了雪了,我跟二奶奶要去娘娘庙一趟,你叫小程开车送我们去。”

“下这么大雪去做什么?等过了年再去,省得危险。”

“年后也要去的,现在人少,你妈说菩萨能记得住我们。”

容之州真是哭笑不得,“这话你也信?”

“我不信,可你妈非要去,嫌我整天占着你肚子还没动静呢。”齐芸对他横眉竖眼的,她怎么也是个大家小姐,被人说肚子不争气,脸都要羞红了,冷嘲道,“还不知道是谁的过儿呢,我倒是成了挡箭牌了。”

容之州笑了两声,接过静仪手里的木梳帮齐芸梳头,“那大小姐今儿是要一般好看呢,还是要顶好看?”

齐芸看着镜子里讨好自己的人,立马就开心了,眼梢微微上扬,说:“你还会梳顶好看的头?”

“那可不。”

外头卖报的声儿都没了,雪落满了枝头,不堪其重扑簌地砸在地上。半个小时了,容之州一个头也没梳好,把齐芸的头发往后一拢,没了耐心了直接绾了个花扎起,根根发尾上翘,像个斗鸡尾巴。

“还是梳个朴素点儿的,叫菩萨看了高兴,打牌赢钱。”

齐芸都没忍心看镜子,笑着把他给赶了出去,说把车留下,你爱上哪儿上哪儿没人管你,少跟盛三乱混啊。

他一出门,路过别院窗口,容之秦一袭白衣,形容消瘦地干坐在屋里,又是尽盯着门口,好像总会有人从那儿进来似的。

可这雪天,街上人是少之又少。

容之州走着忽然想起这些日子他打听的事儿来了。前些天大奶奶看得紧他没找着机会说,这会儿心里头火又起来了,推了屋子就进去了。抓过他大哥手里的书一看,还是倒着的,就更生气了,转眼就扔火里了。

容之秦都看得愣了,说你这是干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容之州抓过桌上几个橘子剥了皮就往炭火里扔,气着呢,“你说你到底跟谁好上了,成了这样一个魂不守舍的样子?”

容之秦也愣了,这个弟弟可是很久没跟他这么说话了,说:“你胡说什么呢?”

“我可不信,你要是不心虚上回见了我扭头就跑干什么?”

容之秦面色一变,压根儿没想谈,闭着嘴不说话扭头就跟书橱里找书摆样子。

容之州还在怒着眼喋喋不休,“你说你是不是跟我身边儿哪个人好上了?是不是个男人?是不是盛三!”

容之秦听着都荒唐,自顾自找书呢。

容之州是打听了好久,最后把人缠得没办法了才从一个嘴碎又多管闲事的那里打听到他跟一个身份地位挺高的男人来往密切,可就是不跟他说是谁。

“是于家那个大少爷还是王处长那个老头子?那可是你爹的朋友都五六十了!”他这是广撒网多捞鱼,等着看他大哥的脸色,“还是报社那个色鬼主编?是不是逼你给他写东西来着?还是向老板呢……不对,向老板一次不跟两个人儿……”容之州越说越转圈儿,急急忙忙真怕自己这张嘴说中了,一拍桌子橘汁儿四溅,“总不会是常飞吧!”

容之秦手下一用劲儿,那书橱可遭了殃了,本就是一百年前的东西,这一震还抖下几缕木屑,四条腿儿都嘎吱嘎吱响,叫容老爷知道了估计要心疼死。

见他这反应,容之州也不接着问了,立马告辞了。

“二弟!”容之秦可慌了,喊住他,“你要去哪儿?”

“我啊?我找向老板讨教几出戏去。”容之州抬腿就走。

“你给我站住!”容之秦追出去抓住他。

“大哥,我出去泡男人呢,你也要管!”

他是真老实,可容家大院儿里的下人都惊了,握着扫帚走不动道儿,二少爷这青天白日跟大少爷在吵些什么!这叫人听去了说我们容家人还要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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