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二十出上妓院讲课?
他这一声吼可是中气十足,树杈儿上又抖落下几簇雪来,正好落在容之州的肩上,叫他身上的炭火热气暖化成了一滩水渍。
容之秦气色更加不好,可打着精神也不能叫容之州现在出门儿,强拉着他回了屋。
下人们看着两位少爷拉拉扯扯地估计是要打起来,赶紧叫人去请大奶奶了。
“居然真是他!你跟常飞好上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容之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怎么在自己身边儿还能出这种事儿呢?难怪那些掌柜的都不肯说实话,合着真是怕得罪常飞,他大逆不道地指着容之秦,“你是我们家的长子你有老婆的你知道么?!你跟常飞……我他|妈的跑了这么一两个月,合着你们在我眼底下媾和呢!”
容之州一想到他大哥睡在常飞身下他脑子都要炸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你住嘴!你胡说八道什么!”容之秦怎么也没想道他会这么说,开门往四周看了两眼,确定没人偷听,又回过头来低声恶气地说,“谁说我跟他媾……那个了!”
“怎么?不是?那你们成天一起相邀逛妓院啊?”
那比他跟盛玉成关系还好呢,他能信么?
“反正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容之秦疲惫地坐回红木椅上,“我不想说这个事儿,你别管了……我给他讲课呢。”
“讲课?”容之州明显没这么好敷衍,“在窑子里?他可比你还大上三岁呢,还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叫你去妓院给他讲课?要讲国学他要什么样儿的老师没有啊?”
容之州想象他大哥跟常飞在窑子里读书论道谈古论今手边儿一人一个姐儿,真觉荒唐。
容之秦摆摆手跟他说就是这么回事。
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常飞多半是没安好心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些鸨母都盼着容之秦去呢,他就说他大哥又不做生意,哪儿来那么多闲钱。这些天是常飞带兵出门儿去了,他才能整天待在家呢。
“你也别去找他,惹急了对我们家没好处。”容之秦生怕他去闹事,嘱咐再三,说容之州要是去找常飞或是说了出去,倒霉的还是他。上次在倚红楼,容之州是先瞧见了容之秦,其实常飞就跟在不远的后边儿呢,要是他没被那该死的曹云香缠住,估计早就勘破了!
容之州心里只想骂他奶奶的!常飞发什么疯呢?!他要什么男人没有要到我家里头来了!
他看容之秦那魂不守舍的模样,他还能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给常飞上课啊?鬼都不信!又想到之前常飞在饭馆儿里冲他那意味深长的一笑,简直后背发凉。
他跟容之秦再不熟也是兄弟!
下人见二少爷从大少爷屋里出来就满嘴骂骂咧咧不停地踹树砸了自己一身的雪,犯了疯病似的,大奶奶从外头赶回来,就见容之州在院里撒泼。
“疯猴子。”大奶奶低声咒骂,没多做逗留,快步往自己儿子屋里去。
容之秦注定这一日也没有安生的。
这家里容之州今儿是待不下去了,得出去泄泄火,到了门口要叫小程,才发现车给他娘和齐芸用了,这白茫茫又空旷的巷子没有一个人经过,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脑子一热,赌气似的打算顶着寒风走到倚红楼,冲这个曹老板好好发一通!
脚底下的雪没有积起来,都是车轮的压痕混合着脏水,胡同的风是要比大街上来得更厉害,容之州走了一半就受不了罪了,开始骂自己吃饱了撑的,他们两个好不好的我干什么要折磨我自己,不知道还以为他跟这个大哥关系多好呢。这冷风吹得他的脸都快要裂开了,肩上的水也要结冰。
再一想曹云香那张脸,他越发走不动了,这一去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他得止个损啊,这都走半道儿了回去肯定不乐意,要叫车去请向老板,人家这天儿也未必想出来,还是别折腾大美人儿了,容之州左想右想,一拍手,去醉云楼!看倒霉孩子去!
也不管自己吃饱了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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