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啾啾
江残生听他这句话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人!这人怎么什么都敢说?!于是硬生生憋出了一句:“你……你不要脸!”
江潮生听了之后反而笑了起来:“我只是说把你赔给我,又不是给我做老婆。只是给我端茶倒水,服侍左右。不过你要是贪图我的美色愿意跟了我……也不是不可行。”他说完打量一下,少年身姿挺拔十八九岁的年纪,心里盘算着养一个倒是不难。
听了之后江残生实在忍不住了,刚才他话语轻佻分明就是那个意思。结果还倒打一耙气的耳朵都红了:“你真是好意思!”他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脸皮这么厚的!先生之前就告诉江残生待人要温和有理。
他没想到江潮生之前彬彬有礼,突然来着一下他也有点招架不住。他并不讨厌对方只是有点恼。
他也说不出什么更狠的话了,其实他不知道江潮生这两百年下来也没和别人这样说过。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江残生这样死气沉沉就想逗弄一下。
说完之后眼见江残生就要把红线扯了,现在这倒霉东西在江残生眼里越看越碍眼。早些时候在山上是为了把自己捆下来,现在人都跟着了。还绑着做什么?这红线除了自己和江潮生别人都看不见却非要系着简直是多此一举。
这边动静有点大,南泗和道槃都回头看了一眼。南泗一看这样心里咯噔一下,这样子一看就知道江潮生又作妖了。
南泗是知道江潮生之前的肆意张扬,要想把个人惹恼了有百八十种方式。沉寂了一段时间也没发做,还以为对方改了。没想到只是没到时候,再看江残生给人气的耳朵通红,于是刚想过来让江潮生收敛一点,结果一记眼刀就飞来了南泗的脚步立马就掉转了方向。
道槃只是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他本就知道江潮生这一趟来的目的。早早就把人送到了面前,只是看这架势江潮生还没下手又或者有了别的念头。
他反正是不管的,管也管不了。
江潮生看着大家都注意到了,也就歇了逗弄他的心思。他看江残生气急败坏的样子当真就把红线撤了,不过从暗袋里掏出一张纸。
淡黄色的纸,看上去有点硬不过很光滑。江残生被他动作吸引了视线,就见江潮生把纸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捻了一下,手心一翻。一直栩栩如生的小鸟便出来了。
那鸟长的很特别,反正不似寻常的鸟。但实在太小了,半个巴掌大,也看不出个名堂。只是圆不溜秋的两只小眼睛看着他,还有两个小红晕在啄的两边非常可爱。尾巴是一个小啾啾上面的羽毛很特别,淡淡的红色,末尾点缀着黑色。他一瞬不瞬看着江残生脆生生的叫了两声:“啾啾。”
江残生以为这是哄他开心的小玩意,不过确实很可爱。结果就听江潮生说到:“红线撤了我没法第一时间保护你,这个代替红线了。”
江残生狐疑道:“保护我?”这么小一团一个,这人莫不是在诓骗我?
“对。”江潮生淡淡点头。
“这个啾啾?”
“对。”
“你确定?”
“对!”
啾啾似乎意识到自己被嫌弃了,扑腾这小肉翅膀艰难的飞到了江残生的肩膀上。靠着他的脸颊蹭了蹭转头看向他歪着脑袋:“啾啾?”
江残生转过头不去看它,实际上宽大的袖袍下,手指微微的蜷缩起来:“……”
太可爱了,拒绝不了。
江残生一下子那本就不大的火气就没了,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江潮生看着这小玩意这么好使也就心满意足点点头。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一步一摇进了王大娘的家门,在进门之前巧了巧门板微微屈身:“叨扰了。”
这一幕被江残生看在眼里,这人还挺有礼数。不过确实,相处起来江潮生还是很好的。
王大娘虽然是一个人住的房子,但是还挺大的。一进门就是客厅,客厅被掏了四个门。江潮生他们进的就是前面的门,左边是卧房。右边看样子也是卧房。
后面有个大院子,院子的犄角旮旯搭了个棚子那是做饭的地方。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花草草,总之除了户型很奇怪别的也没什么。
婉约这个时候解释:“我们村子住房格局想来没什么讲究,都是圈个地自己随便搭。王大娘的院子也是有一户迁走了人家愿意让给她的。”
江潮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南泗可不是。原溪山的住处虽有基地但也几乎是南泗一个人倒腾出来的所以有了经验问道:“这房子确实不算大,可是王大娘一个女人搭起来也不容易吧?”
“王大娘家先前是有两个儿子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失踪了。大家都说是参军去了,后来王大娘就一个人住了。这房子据说是他两个儿子搭的。”婉约解释到。
南泗:“原来如此。”
道槃:“既然联系不到主人,那我就先行做主了,查一查有什么可以的地方。”
江潮生听着这一切,若有所思。他先去了左边的卧房,一个竹床,方便放着不大的衣柜。梳妆台也是很久的样子,上面没有女子用的化妆品。只有一把木梳做工比较粗糙,一看就不是外头买的。反而像是重要的人雕刻出来的,用的年头还很长了甚至有些发亮,一看就保存的很好。
倒是右边的屋子很让人在意,确实比王大娘住的屋子大很多,可要说是那两个儿子住,那也就只有只有这个地方可以睡下来了,可是这个床也不像是可以睡下两个人的样子。本就不大的房子居然还有笔墨纸砚,书也不少。
这倒是引起了江潮生的注意了,仔细看了会儿就去院子了。院子着实没什么好说的,其实整个房子都没什么好说的或者值得翻找得地方但就是感觉奇怪。
江潮生只是记住这个奇怪的点就要离开了。
南泗看他动作这么快:“这就走了?我还没看完?”
江潮生笑了一下:“你能看出个什么名堂?再说这是别人家里你待这么久怎么说都不合适。快走!”
于是一群人又走了,他们回到了王大娘死去的地方,看到了李铁的猪肉铺已经关门了。
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还开着?
江潮生没有什么头绪,而且这种会剥皮的妖要是说品种确实有很多,但是习惯和做法他暂时还对应不起来。
他活的太久,记忆又断断续续的。他能记得之前过的无数个无聊的日子和已经最近两百年的平淡生活。
就好像一段线,他记得线头然后一路延伸突然断了一截然后就是最近这两百年到处奔走的日子。
不过他活的太久,少了这点记忆也没什么。又不耽误他吃喝玩乐,他是个没心没肺的,挨不着他的生死他也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而且他有个感觉,这些记忆能顺着他现在做的事情找回来。
他们打听了一会儿,统一觉得是仇杀的可能性很小。
王大娘是个邻里皆知的好人,就连路边的野狗都会喂上一口饭。因为儿子在外面打仗的原因,她总觉得善恶到头终有报,她现在做的事情没准以后也会报到自己的孩子身上,所以遇到谁有点困难都回去帮上一把。
可为什么这样的人就这么死在大庭广众这下?难道所谓的善恶到头终有报,竟然是这种报法么?
江潮生领着他们走来走去,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南泗去退了客栈,跟着道槃回到了灵神庙。
因为灵神庙灵气充足对于他们来说住的非常舒服。
来 APP 跟我互动,第一时间看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