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卑劣

陈设如旧的房内，秦净靠在沙发边烟叼在唇上却并未点燃。朝窗外看去，雾蒙蒙外玻璃上水珠滚动东窜西逃混淆了视线。好像在嘲讽他的无能一般。

“不是不抽了吗？”苏芊瑾站在他身后弯腰夺过点燃，阴沉的幕布中闪出火光。

“谨遵医嘱。”

他只是在想，在想怎样才是对患者更有利的。“沈辰还在睡吗？”

苏芊瑾摇了摇头“从回来就一直没醒过。”

“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只有小时候和近期的记忆而且非常混乱中间全是空白。”

“这只是估算，最差的情况……”

“至少他现在还活着。”

“……”

“你也别陷的太深。”

“嗯……”

秦净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望着窗外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他却没有接起只是远远的望着玻璃上投射出他的倒影阴雨绵绵。

……

“哥？”沈辰侧躺在床上被光亮刺到微眯着双眼有些看不真切只是含糊的喊了一声床边的身影。

“还好吗，阿辰？”

“是谁？”沈辰坐起身眼神微怔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是你，你是高中生phantasm本名沈辰在外留学双亲故去我是你的监护人。”

“我怎么相信你？”

“不需要……”

“什么？”

“没人会勒索一个身无分文的病人这不是义务，至少证明我不是坏人。”

“不一定，至少要证明你的身份……”

(os：“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

“我说过了我是你的监护人。”

“哥，秦哥？”

“嗯，是我。”

“那我父母在哪？”

(os：“不要再问了，不需要知道，不需要……)

“双亲已故，节哀。”

“我们应该没有亲属关系……”

(os：“别说了，别问了……)

“好了，‘病人’问话到此结束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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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三日

沈城带来一个好消息，苑安姐没死只是还找不到她的踪影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岛屿附近有很多村落成活几率极大。

二月二十六日

依旧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三月十三、十七、二十、二十八、三十、四月……

苑安姐回来了，只是她的双腿……

——

五月二十一日

“她”……去世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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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

“阿辰……阿辰……沈辰不，不，不会的……不会的……”秦净跪坐在床边脸色惨白握着已没有脉搏的手掌整个人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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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辰站在祠堂外手机屏幕没有熄灭那头的人在说些什么……

“秦净，你放过自己吧，三年了三年前就结束了你也放过他好吗？”

秦净只是站着端着个盒子遥遥的透过雨幕看着祭台上的灵位静静的倒了下去骨灰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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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哥不愿提起沈家吗？”

“我想是。”

“沈家古板迂腐净是些死人的规矩，族人的婚姻嫁娶要得到祖宗的认同死后骨灰全埋在祠堂院外那满地的七里香倒是长的肆意。”

“所以你们是要掀起革命吗？”

“哈哈，你真是。”

“这么理解也不错。”

“你妈妈给你寄了东西？又往校门跑。”

“嗯哼。”

“她真的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