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赚上钱啦
屋子一点点的建了起来,有了雏形。
将柶懂得越来越多了,脚下的步子却渐渐开始慢了。
“你的腿伤着了?”白术瞥了一眼将柶的腿,手上动作没停,存好一罐药汁,要装进那个边角有些磨损的木匣子里,打开才发现匣子已经满满当当了。
将柶将提早准备好的新木匣子递给他,踢蹬几下自己的腿,笑着说道“没有啊,好着呢!”
白术收好药汤将匣子放进柜子里,回头就看见将柶自个儿搬了个板凳坐着满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他浅浅提了提嘴角,假装不懂将柶的意思:“这是做什么?”
“白先生,昨日的故事还没讲完呢,那个戏子开了个戏楼后怎么了呢?”将柶眼巴巴的看着他,模样实属可怜的紧。
白术难的开怀,心情愉悦,走过去坐在木床上,倚着床头微微打了个哈欠,不急不慢的接着讲起来。
“那个戏子靠着一副好嗓子以及扎实的底子在这元涭县有了名声,渐渐地名声越来越大,他便靠着赚下来的钱收下来的徒弟自己开了一座戏楼,美名颇盛。
戏子想让他的儿子也学唱戏,儿子也日复一日的练着基本功,等着出师那天。
戏楼引起了同行人的嫉妒,戏子台上表演时台子被人暗中弄坏了几根,他从高台上跌落下去,断了一双腿。
他再也上不了台了。
戏楼起来得快倒下的也快,他的几个徒弟没能撑住戏楼,最终纷纷离开,只留下了陪伴他最久的大徒弟。
当初的繁华如今只剩下一片狼藉,快的仿若一场梦。
大徒弟每天在台上表演,台下几乎每次都是空无一人。
戏子的儿子厌恶极了戏曲,厌恶极了父亲对他的期待,厌恶极了父亲每天念叨着戏楼曾经有着大红台,戏楼一定会再次起来的诸如此类的话。他废了基本功,执意离家学习医术。
约莫有了七八年,戏楼不见再起,师兄成了家,师嫂肚子里有了半大的孩子。
当初那个离家的孩子成了医师,开了医馆,小有名气。
师兄经常与他来往,说一些师傅最近身体如何的话,送些师嫂做的点心让他吃之类的。”
见到白术突然不讲了,将柶倒了杯水给他喝,问他:“然后呢?”
白术接过水抿了几口,按了按眉心,轻轻笑了笑,看着将柶说道:“我不大记得了,现在想想后面肯定也无非是戏楼建起来了,父子重和,师兄师嫂平平安安,孩子也好好的。”
“好吧,是话本子里好常见的套路哎。”将柶有些失望。
“那你与我说说话本子里有什么套路?”白术打趣问他。
将柶耸了耸肩,眉眼染上几分倦意:“话本子里的主人公到了最后就一定可以成功,比天上的神仙还灵。还有更奇怪的是好像死了的人比那人活着时更受喜欢,我不太理解。”
白术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片刻,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将一撮头发别过耳后。
“话本子里的东西嘛,大多都是假的,没什么好较真的,你这个月的银两我放在桌子上了,赶紧拿了回家吧。”他挥了挥手,疲惫的阖上眼睛。
将柶放慢了脚步,拿了钱静悄悄的离开了。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大街上人群稀疏,将柶快步跑到一个摊子前,将银两取出递给小贩:“要一份桂花糖藕。”
自从他和予天造房子起,他就经常能够听到予天讲他小时候的事,什么智斗大黄狗啊,戏耍野黄牛啊,一个盛一个精彩,将柶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但他听的最多的就是予天吃的桂花糖藕。
“甜甜的,糯糯的,入口即化,我这辈子都没再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一份桂花糖藕贵的惊人,他每天除了在医馆打工,还会在酒楼斟茶倒酒,各种体力活干了一遍,晚上再回去建屋子,这才存下钱来。
他要给予天买一份桂花糖藕的。
小贩将蒸好的白玉般色泽的藕片拿出来均匀的淋上一层淡黄色的糖浆,最后撒上一些桂花碎做点缀,亮晶晶的好看极了。
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甜腻腻的,只见小贩用油纸包裹起来同多余的银两一并递给将柶。
将柶装好钱,将油纸小心的捧在手里,生怕出了半点闪失。
予天一定会高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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