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进展目录

第22章进展

都是注重效率的人,三人决定分头行动。

白温自告奋勇,“那我去调查王月,去寻仙楼和春雅楼看看。”

“不行,”虞猎语气坚决,“怀瑾去。你去调查那个盐贩。”

白温想争辩一下自己可以,但是被虞猎打断,“不行就是不行。”

他只好悻悻地走了。

刘峰说自己在驱邪节当天晒盐,却没有账簿记录进货情况,白温揉了揉太阳穴,想问问当地人为什么最近用盐量如此之大。

不经意间路过裴府,想起昨天晚上在这里捉鱼爬山,低头笑着想继续向前走,不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风暖弟弟!你怎么在这儿?”

裴行君恰好要出门,刚推开门就看见白温在大门口不远处慢慢走着。

裴行君一套石青色团花暗纹直裰,墨玉发冠点缀着上好的天青湖石,腰间金色络穗成双,装扮如此精致显然有正事外出。

听罢白温叙述,裴行君哈哈一笑,上来揽过他的肩膀,将陪同的道童置于不顾。

那小道童面露难色,急得额头上渗出薄汗来,轻声提醒道:“裴仙君!”

“哎呀,”裴行君随口应道,“我不去了。”

小道童摇摇头,无奈地叹气独自离开了。

二人找了户盐铺附近的人家去询问。

据他们说,驱邪节那天去铺子里买盐时确实看见刘峰在忙着晾盐。

但是对于用量,他们表示并不知情;最近不是大量用盐的季节,仙山岛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需要如此大规模用盐。

白温沉默半晌,猛地站起身来,向主人匆匆告辞,拉着裴行君便往外走。

裴行君被他拉到了一个无人僻巷才停下。

白温一脸严肃,“裴哥哥,你们仙山岛上,除了道术,可有巫术?”

裴行君当即一愣,啪地收扇沉思起来,这个问题他以前从未想过。

仙族人尊崇道术,那巫术起源于人族,是不入流的东西。“或许有罢。”

“仙族的道法中,可有通灵之术?”

“有倒是有,但一般不用,反噬力太大了。”

白温脸上不见平日里温和友善的笑容,此刻脸部肌肉紧绷着,神色十分严肃。“裴哥哥,你会么?”

裴行君当然会。但是,小白羊问这个做什么?

我才不会将通灵之术冒险用在他身上。

毕竟,一旦有丝毫失误,变得疯疯癫癫神智不清的人大有人在。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真的太危险了。

他反问道,“小白羊,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温怀疑,是有仙山岛上的人需要用大量的盐来实施某种巫术或者道术。

一般的活动和盐毫不沾边,只有连接生死的时候仿佛才会用到。

这是白温成为赏金客之后,多次执行人族任务发现的规律,现在类推到仙族身上,保不准有那种秘密信奉巫术的仙族,私下实施什么仪式。

既然关乎生死,而且仙族以巫术为耻,那么那个用盐实施巫术的人必然不会暴露自己,即使有人死了也不会让他人发觉,更不会主动汇报。

因此在官簿上查不到有用的信息,这一步便可以省略了。

现在,白温只需要找到那个近日死亡、且不在官方登记之列的人,便可验证自己的猜想。

白温自己不会通灵,目前,最便捷的办法便是让掌握通灵之术的道士帮助自己,而他的身边,恰好就有一个。

没想到白温好说歹说,裴行君就是不肯帮忙,白温软硬兼施,哥哥长哥哥短地撒娇,板起脸来装生气,各种办法轮流上阵也没能让裴行君松口。

白温又急又气,便想独自离开去找其他了解通灵之术之人寻求帮助。

可是,让他无可奈何的是,裴行君对于他的埋怨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笑嘻嘻地怎么都不肯走,简直像块摘不掉的狗皮膏药。

白温哭笑不得,转怒为笑,拿他没办法,只得任由他跟着自己。

此时,他们早已走出僻巷,来到人流涌动的大街上。

行人会惊讶地发现,堂堂仙族双璧之一,竟然像个小跟班一样屁颠屁颠地跟在一个人身后,仿佛又怕惹恼了他似的,不敢贴近上前,只是与他保持着两步的距离,试探着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话说沈瑜在寻仙楼一无所获,又火速赶往灵族地界的春雅楼一探究竟。

虞猎负责调查书生张东升。

此时张家好像集体去参与了什么活动,家中安安静静的,在房子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

于是,虞猎动用穿透天赋,轻而易举地来到院落当中。

他转到后院,很快便找到了那间勉强可以被称为囚室的小屋。

室内灰尘遍布,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有两副手铐和几条皮鞭挂在墙上,其余地方堆满了簸箕、铲子等杂物。

那天晚上,张东升就被关在里面。

虞猎检查了那两副手铐,是十分普通的样式,作为仙族人,只要道法稍微好一些就会轻易解开。

皮鞭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表面已经干了,但是令人作呕的味道源源不断地从里面渗透出来,显然这条鞭子近日被血迹浸透过。

和其他鞭子紧挨着挂在一堆,不仔细看还真的难以发现。

见张东升时,他身上没有如此严重的伤,那么这鞭子上的血迹必然不是他的。

张东升的父亲说,张家只有自己、夫人、儿子,以及两个道童。

那两个道童,一男一女,今日虞猎等人见张东升时也见过他们。

他们仿佛很胆怯,不爱说话,端茶倒水时手忙脚乱,张东升笑着解释,是新雇来的小道童,还不太懂规矩,让客人莫要见怪。

虞猎又确认一遍张家的后院。

除了一条正在睡觉的黄狗之外,没有任何牲畜。

也对,张家是读书人,怎么会养那些牲畜呢。

那么,鞭子上的血迹,究竟是谁的?

为什么张家人依然保留这样一条洗不干净的脏鞭子,而不是将他们扔掉?

只有一个原因。他们不想让别人发现这条沾满血迹的鞭子。

吱呀——

虞猎警惕地躲进暗处,继续观察。

张东升及其父母回来了。

那两个小道童仿佛做错了事,哭丧着脸,被张东升冷着脸叱责,他骂的话很难听,一点也没有读书人该有的温文尔雅的样子。

两个小孩泪水挂了满脸,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虞猎毛骨悚然。

怪不得今日见他们时,他们一句话都没说,原来是两个哑巴!

张东升进到屋里,双手叉腰而立。

虞猎上下一扫,嗯,这小子身材不错,脸白如玉,装得斯斯文文的时候倒是能糊弄几个姑娘。

两个小道童跪下来,给他脱下靴子。

那个男道童不小心弄痛了他,张东升不耐烦地踢了道童一脚,那小道童便捂着肚子呲牙咧嘴无声地叫着,另一个道童眼中既愤怒又恐惧,却无可奈何。

虞猎抽空回了一趟茶楼,沈瑜已经从春雅楼调查完赶回来了,说王月在驱邪节当天晚上一直呆在那里,而且有人作证。

虞猎正要下楼去寻白温,只听得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上楼而来,果然是白温。

紧跟着他身后闪入一人,虞猎见了直呼晦气。

这家伙怎么又粘上我师弟了?

“裴行君,你成天骚扰我师弟算什么。”

虞猎十分不悦,默不作声地夺过裴行君手中已经拿起的茶杯,“好歹也是仙族双璧之一,怎么如此厚颜无耻。”

“喂我说虞花冬,你知不知道骚扰和保护的区别啊?”

裴行君颇不客气地想从虞猎手中夺回茶杯。

他刚才一路上说话太多,真的很渴。

现点一壶茶来不及了,他的嗓子已经要冒烟了。

虞猎故意将茶杯拿远一些,裴行君不屑的嘁了一声,转首拿起白温面前的杯子,给自己斟满一杯凉茶,一饮而尽,连饮五杯才将茶杯放下。

白温没有拦着,沈瑜默默旁观,虞猎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师弟的一举一动。

有趣。

裴行君喝够了,便和白温将他们的发现阐述一遍。

买了很多盐的人仍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些盐被用来支撑某种巫术或者通灵之术。

虞猎也将张东升那边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张家奇怪的点太多了,他现在就要继续回到张家调查。

虞猎大步向楼下走去,高声向茶小二说道,“楼上点的凉茶,算到裴行君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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