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学费目录

第83章学费

虞猎听到夏闻鼎如是说,不禁蹙眉。仙脉尽失,想必阿鼎心中痛苦至极。

虞猎手中还提着奄奄一息的翟潇的衣领,此时步下动作迟疑几分,先处理翟潇还是先安慰夏闻鼎,他未免纠结。

如果再晚一会儿,恐怕翟潇小命不保,但是他又十分担心夏闻鼎的心理状态,一时间竟有些犹豫。

夏闻鼎仿佛看出他的为难,倒是先去安慰他,表情云淡风轻,“我没事。”

虞猎放下心来点点头,“我去去就回。”

夏闻鼎地说了一句我与你同去,便与虞猎一同离开了,其余众人各自散去。

虞夏二人来到翟家。翟家今日的生祭大会因为发生几段极不愉快的插曲而被迫中止,翟家家主和她的丈夫正坐在屋中生闷气,忽然有人来报,有访客提着翟潇求见,不由得心中纳闷。

翟潇这小子常年不归家,怎么今日落到了他人手中,说不定又闯了些什么祸,她心中便有些不耐烦,懒洋洋地出来见客。

她看见自己的儿子时,被吓了一跳。只见翟潇此时正在被一个满脸煞气的俊美男子提着衣领,脖颈低垂,身上遍布尘污与血痕,气息似乎不稳,若有若无。“潇儿?”

“小小年纪就跟随百里苍作恶四方,你这当母亲的还真是教子有方啊。”虞猎嘲讽地笑笑,

“不过,我听说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如今他害我不成,落在了我手中。你看是救,还是不救?”

翟芳板着脸,虽然这孩子叛逆,但是好歹是自己的亲生独子,不能就这么没了命,于是冷着脸命道,“来人。”

在翟家私家良医的诊治之下,翟潇不多时便睁开双眼,略显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世界。首先,是母亲的注视,然后目光旁移,他看见了虞夏二人,这整间屋子里竟没有一个人是他想见的。

翟潇不屑地扫了众人几眼,挣扎坐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不料,被虞猎长臂一展,拦在半路。

只听得虞猎对翟芳说道,“你这儿子究竟能不能管得了?如果不能,过继到我名下,以后便由我替你管教管教。”

翟芳一脸不悦,“家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但是,她心里确实没底,翟潇真的不听话,叛逆得无法无天,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把宅子炸了,便下定决心从今往后好好管束这小子。

虞夏二人刚从翟家出来,虞猎就十分关切地拉起夏闻鼎的袍袖,夏闻鼎的手指很冰冷,比戴于指上的上古仙戒还要冷,让虞猎不由得心中一痛。

“阿鼎,你的仙脉,以后会有办法慢慢恢复的。”

夏闻鼎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永远不会。溶血散的功效永不可逆,仙脉已失,无法恢复。”

但他随即坚定地抬起头来,毅然望向眼前之人,笃定道,“但是,我要从今日起重新修炼。只不过,练的不再是仙族道法,而是灵族武功。”

虞猎似乎并不意外。他的阿鼎向来如此,从不言弃,总会找到一个办法解决问题,而非一味逃避。

虞猎猝不及防地在夏闻鼎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趁夏闻鼎愣神的瞬间,轻笑着躲开笑道,“好啊,这也是灵族武功。”

夏闻鼎说到做到,当晚就要开始练功。虞猎特意带他去见了尸无佼,以寻求一些建议。

晚霞绚烂之时,尸无佼正在花园独自静坐,落子自弈,见到虞猎,笑眯眯地将棋子收好。

夏闻鼎阐明来意,不卑不亢,态度谦和而意志坚定。

尸无佼听罢,赞许不已,当即搬来一大摞武功籍册,递给夏闻鼎,这些全部都是送给他的。“这些你拿去看罢。”

虞猎怎么能让夏闻鼎搬书,自己赶忙上前伸手帮他接了,瞥了一眼手中之书啧啧道,“大方啊师父,连《灵武神功》《灵修术论》的原本都送出去了?

当年我和师弟要翻看原本,你还要我们戴手套呢。现在倒好,直接送出去了,师父,要不你直接收阿鼎当你的座下三弟子得了。”

尸无佼笑笑,“半隐退啦,没那个心力。如果再早二十年认识小夏,我的大徒弟姓虞姓夏还不一定呢。

小夏啊,你有什么疑问,直接来问我就好,我那大徒弟不靠谱,自己研究出来不少野路子,可别误导了你。如果我不在,问小白羊也行。”

虞猎抱着一厚摞名贵书籍,高度足足到鼻尖,笑道,“师父,你又在贬低我,什么叫做野路子,阿鼎在我的亲自指导下一定能早日练成。下一届寒渊盛会,擂主是谁还不一定呢。”

书籍很沉,但是虞猎搬的很轻松,将它们分门别类整理到书架上,忙了半天,拍拍手上灰尘,邀功似的转向夏闻鼎:“阿鼎,今天你要练哪本?”

夏闻鼎哭笑不得,“当然是从最容易的开始。”

“错,错。”虞猎认真道,“师父给你这些书,没有简单的,难度都差不多。你有修习道法的天赋,又有上古仙戒加持,想必师父已经考量在内。”

于是夏闻鼎仔细思索起来,自己要先练什么。

正思量间,只见虞猎大步而来,眼尾带笑,“哦,我知道了。阿鼎不喜欢这些书,哪本都不想练,是不是?这个好办,我重新写一本就是了。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传授我的「野路子」。”

夏闻鼎笑了,如春草沐阳,如春溪融化。他绕到书架前,取下《灵修术论》与《灵武神功》,“先学理论,再实践。就这两本吧。”

夏闻鼎看了半本《术论》,已经将看过的部分熟记于心,又默记一遍,已经是三更时分。他从书房里走出来,月色如银,斑斑驳驳碎了一地。

忽然,他眼前一黑,眼前被蒙上了一层什么东西,双手被反剪到背后,挣脱不得。

夏闻鼎刚要实践刚才从书中看来的理论以自卫,就听见耳畔响起一声轻笑,无比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拜师学艺,可得交些学费,你说是吧,阿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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