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泛舟
“这对新婚狗夫夫,不会又不来了吧。”裴行君打了个哈欠,“尤其是姓夏的,好几天都没有音讯。”
上一次,虞夏裴白四个人相约泛舟,还是夏正在世的时候。但是由于当时虞夏二人假意冷战,没能去成。这一次,算作弥补上次的遗憾。
两道身影由远及近,白温向他们招招手,“师兄!”
两个人走到近前了。裴行君用扇柄戳了一下虞猎肩窝,“没想到啊没想到,姓虞的有朝一日竟然穿起白衣服了。”
虞猎一袭白衣,意气风发,含笑看一眼身边的夏闻鼎道,“阿鼎送的,怎能不穿。”
仔细一看,这两个人的长衣果然一模一样,丝毫不差。裴行君不由得撇了撇嘴,早知道我和小白羊也穿情侣款了。
这里是洬河。河面宽阔,河水颇深,有几只小舟在河面缓缓移动,穿梭在浓雾之中,恍如仙境。
几条空船划至岸边,船夫们高声吆喝,“客官,乘船否?日且暮,船价稍贱!”
虞猎向他们摆摆手,“不用了。”
因为,他们自己有船。
两只画舫就停在岸边的两个船坞里。虞猎先把他和夏闻鼎的那只船拖拽出来,入水。
虞夏这只豪华游船名为「听雨」,船上设施一应俱全,笔墨纸砚之类当然均已备齐。虞猎见到宣纸,唇角一勾,提笔写下几字。
随后,裴行君和白温随后将他们的「掬月」拖出来,也放入河中了。
虽然装饰稍繁,但是船的规模并不大,因为在造船的时候,他们就打算亲自划船。因此,每船两人,宽敞程度恰到好处,呆在船上十分舒适。
听雨与掬月在河面并行,速度不快,四人悠然泛舟。日之将暮,暖橙色晚霞倒映在水中,波光粼粼,真是赏心悦目。
白温走到船尾取东西,突然瞄见听雨尾部的船檐挂着一张宣纸,随即一笑,便扯着裴行君的袖子让他过来看。
裴行君凑了过来,只见红宣纸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新婚燕尔”。
再往旁边一看,是夏闻鼎的字迹:“琴瑟之好。”
裴行君翻了个白眼,向听雨那边喊道:“你们要不要脸啊!”
只听得船头传来夏闻鼎幽幽的声音,“事实如此。”
“夏闻鼎你!”裴行君又翻了个白眼,他的好兄弟怎么变得和姓虞的一样没皮没脸了!
白温眨眨眼睛,拿出笔墨,一挥而就,挂在船尾:“甚于侧者。”
裴行君想了一想,加上几笔:“万万千千。”
两船并行,条幅“新婚燕尔,琴瑟之好”与“甚于侧者,万万千千”挂的高度持平,同样醒目。
裴白两人搞的小动作不一会儿就被虞猎发现了,他挑了挑眉,提议道:“师弟,赛舟如何?”
“赛就赛。”裴行君率先答话。
四人奋力划桨,起初不分伯仲,但是几分钟之后,「听雨」仿佛离弦之箭一般,领先于「掬月」遥遥数十米。
裴行君觉得奇怪,为何会如此。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姓虞的作弊!
只见此时「听雨」已经调转船头,往回走了。而虞夏二人悠闲而立,并肩站在船头,并未划桨。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虞猎躬身从船上取下一物,方方正正,通体纯铁。“这是上古名匠手稿里记载的好东西,我和阿鼎让人做出来了。用了它,船可以不驶而自行。”
说罢,抬手抛给白温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师弟,接着!”
于是乎,「听雨」与「掬月」又可以并行了,这一次速度很快,两条船急速向前,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来到下游。
下游的水势更加平稳,河道更宽,方圆几里之外有星星点点的岸边灯火。
不多时,水道出现两个分叉,左边的地势稍高,继续向前可通往洬阳山,右边的这条极速向下倾斜,通过斜坡之后通往下游的村落。
“师兄,我们往这边走了啊!”白温向虞猎高声说道,“我和行君要去洬阳山!”
于是「听雨」与「掬月」分道扬镳,驶入不同水道。
「听雨」通过坡度较大的水瀑之后,下面的地势逐渐平缓。水道宽阔,岸边有茂密的蒲苇,足有一人多高。
虞夏二人找了个凹进去的天然港湾,将「听雨」靠岸。此时月明星稀,夜色浓稠,夏闻鼎在船头燃起两根红烛,借以照明。
他刚点燃蜡烛,就被拦腰抱住,揽入船舱。睡舱里早已铺好丝绸寝具,小窗上的薄帘已经落下,船里只有微弱的光线。
“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这般良宵,”虞猎随手将舱门管好,凑近夏闻鼎耳畔,“你说是吧,阿鼎。”
虞猎手臂用力,将怀中之人紧贴自己,然后脚踵一旋,转了半圈,将人扑倒在地。
他将夏闻鼎的手放置于自己腰间丝带之上,轻轻一扯,白衣袍瞬间松松垮垮,缓缓滑落于腰间。轮廓分明的腹肌半遮半掩,在昏暗的光线里更显深邃。
虞猎以跪姿向前,将人压至身下。衣衫不整的妖魅修罗在上,而身下之人衣冠楚楚,眉目冷清。二人四目相对,神明的冷冽眼眸中此刻竟升起一丝温度。
夏闻鼎轻轻将腰带扯松一些。虞猎一把将其彻底扯掉,又粗暴地将自己身上衣物褪尽。
冷唇温齿,舌尖交缠,二人闭目,仔细感受彼此唇齿间再熟悉不过、却永远飨食不够的气息。
虞猎轻轻啮咬夏闻鼎的唇,然后去吻他精致的下颌,吻他白玉般的脖颈,吻他微微起伏的胸前。他将头埋在夏闻鼎松散但尚未褪去的白色里衣之中,嗅到了淡淡的松竹香气,干净淡雅,让人想永远沉溺其中。
夏闻鼎用力,推动身上之人的肩膀,将他推到一旁,自己跃身而上,眉眼带笑。一尘不染的白色广袖飘然落地,曳出几米。
虞猎并不反抗,松弛躺平,只是将眉一挑,眼角含笑看他,以退为进。
阿鼎想反攻?不可以,永远都不可以。
猛然,虞猎腿上用力,转瞬之间上下易位。
身下之物硬涨而起,虞猎将巨器顶在穴口,浅入几分。
忽听得船外有女童高声呼喊,“哥哥,这里有一条船!”
男大童闻声而至,“砰”的一声向船身重重踢了一脚。“奇怪,这么晚了,怎么会有船。”
这一脚力气不小,船身重重一颤,虞猎巨器竟顺势整根顶入,毫无缓冲。夏闻鼎有痛裂之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几乎当即就要喊出声来,但理智尚在,强行忍住,随手抄起个什么东西就咬。
大,太大了。痛,太痛了。
虞某人将身下光景尽收眼底,眼中似有玩味之意,在光线微弱的船舱里晦暗不明。
孩童母亲闻声匆忙赶来,见船上点着蜡烛,心中知晓船上有人,忙将一儿一女从船边拉开,“快走,回家了!”
脚步声渐远,夏闻鼎终于松了口气,牙齿松开口中啮咬之物。
只见虞猎左臂上两行整齐齿印,咬痕很深,丝丝缕缕渗出血滴。他探舌,笑着将表面的血舔舐干净。
他低下头去,伏在夏闻鼎耳边低语:“阿鼎嘴这么厉害,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的身下硬物被紧紧绞着,抽都抽不出来。虞猎将胯提起,旋即轻笑,“下面的嘴也是。”
待夏闻鼎稍一放松,虞猎就将其腰扶住,钳腰扶胯开干。
再无旁人打扰,在蒲苇丛中停泊的画舫一颤一颤,伴随着船中之人的闷哼与呻吟,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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