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随着萧清婉身上衣物一件件被撕碎,眼泪好似掉了线的珠子,而哭声却渐渐弱了下来。
“把她送去宋黎将军府上。”闻赋君轻飘飘的说。
随后下人得了命令,便将萧清婉拖了下去。
“不要……不要……”无人同情萧清婉的无助和萧凌舟无力挽救的崩溃。
只因他们是亡国阶下囚。
“萧凌舟,疼吗?”
闻赋君掐着萧凌舟脖子问,语气带恨又温柔,像是在慰问他。
萧凌舟怎么会不痛呢?他浑身痛的都在发抖,可身体上的痛远不及心里。
“你到底,呃……要怎样?”萧凌舟问,而闻赋君听到他问这话却大笑起来。
“呵呵哈哈哈哈~”
“怎样?!你可是阶下囚,我当然是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闻赋君转身离去,走前留下最后一句:“慢慢享受吧,萧凌舟。”
曾经那个不食人间烟火,如同清冷仙人一般的人。
春节晚宴临近尾声,闻赋君自看了萧凌舟一眼后,便整晚都心不在焉。
一块苹果拿了半天才啃两口。
……都变色了。
萧凌舟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与身旁好友笑着聊天。
“兄长,你想什么呢?”
连闻倪烟都察觉到闻赋君不对劲。
等了好一会闻赋君才回过神来应一声:“哦,没什么。”
见自家老哥这态度,闻倪烟调侃道:“不对啊,兄长,你是不是有心仪的姑娘了?”
面对闻倪烟的八卦闻赋君就很无语,他才十五岁,哪里会有什么喜欢的人。
“你个小孩儿想什么呢,一边玩去。”闻赋君皱眉。
“切,钢铁直男,以后铁定找不到媳妇。”
闻倪烟自小任性,别在闻赋君面前,即便在闻国君那里她照样没大没小。
“嘿,闻倪烟,你找罚啊。”
闻赋君挥挥拳头吓唬闻倪烟。
“略略略~”闻倪烟做个鬼脸,便不再说话,继续看舞姬跳舞,那么多美女姐姐,她何必天天跟摆臭脸的老哥一边见识。
主要是她怕闻赋君真动手,虽然从来没动过。
闻赋君吃了两口苹果,百无聊赖回头去看萧凌舟,巧然看到对方起身出门。
也不知闻赋君怎么想的,竟然也想起身出去跟着萧凌舟。
闻倪烟觉得奇怪,问道:“你干什么?”
“水果吃多了。”闻赋君敷衍一句,随机走了出去。
不知闻倪烟在看什么,应都没应一下。
屋外天空一片漆黑,唯有几盏宫灯照亮。
向前看去,萧凌舟站在那里吹冷风。
闻赋君疑惑,上前问:“你站在这里作甚?”
萧凌舟回神轻笑一声,道:“我?我看风景。”
闻赋君看着萧凌舟搁那扯淡,他又不是闻不到萧凌舟身上的酒气。
萧凌舟当然不是什么看风景,谁会大晚上闲的没事出来吹冷风。
他是喝酒了,想着出来清醒一下。
“太子殿下又是做什么?”萧凌舟回问一句。
“我水果吃多了。”闻赋君淡言。
“哦~”萧凌舟似是幡然醒悟,“也是,你年纪还小。”
听到萧凌舟说他年纪小,闻赋君瞬间被点起火:“谁年纪小?!”
“你啊,太子殿下。”萧凌舟继续逗他。
“我……我十六岁了!”闻赋君嘴硬。
“过完年?”
“没错!”闻赋君这话没过脑子,说完立刻捂上嘴。
被套路了。
萧凌舟轻笑一声,“那你今天才十五岁,小孩。”
“十六!”闻赋君不想被人叫做小孩。
他是太子,从出生起就要事事做到最好,决不能被任何人压一头。
萧凌舟笑的酒都醒了许多。
等笑够了,萧凌舟开口介绍:“那好吧,十六岁的小太子,我介绍一下自己,萧国太子,名唤凌舟,笑凌骇浪济川舟,年后恰恰年及弱冠。”
……这话分明就是故意说出来刺激闻赋君的。
闻赋君感觉这人像是有点什么大病。
屋内闻倪烟正盯着楚国皇子出神。
“真好看,比闻赋君好看多了。”
来自亲妹的吐槽。与此同时,屋外吹冷风的闻赋君打了个喷嚏。
萧凌舟感觉酒醒的差不多了,闻言问道:“冻着了?”
闻赋君:“没有。”
也没出来多久。
“进去吧,这外头冷。”萧凌舟看着闻赋君,等着对方回应。
闻赋君应了一声,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到萧凌舟出来便跟着,站在这里随对方被逗,又陪着萧凌舟吹冷风,这一切都很奇奇怪怪。
两人一同回去。
楚林斜眼看到萧凌舟含笑落座。
“萧殿下可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楚林轻放下酒杯道。
萧凌舟抬眸,“嗯?”半晌,意识到楚林的意思,萧凌舟轻咳一声:“恰巧逗了个孩子罢了。”
“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喜欢拿别人寻开心,你倒是没变。”楚林再度拿起酒杯。
萧凌舟笑笑:“楚殿下也没变,还是那么爱喝酒。”
而后冷不丁一句:“醉了别像上次一般拽我去醉花楼门口睡觉。”
楚林呛住。
那时楚林年少轻狂,强行拉着萧凌舟出门玩,两人硬是喝了整整一坛桂花酿。
萧凌舟控制着自己没喝多少,还算是清醒。
楚林就直接喝嗨了,后来拉着萧凌舟跑去醉花楼。
要说过分的事大概就是楚林直接睡人家酒楼门口了。
萧凌舟可谓是一张老脸都丢光了。
硬着头皮找了几个壮汉给楚林扛回宫里。
次日楚林被罚抄书五遍,四遍是他以“好兄弟”为借口交给萧凌舟写的。
“……有你是我的福气。”
“那么久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嘛,萧殿下。”楚林尴尬掩饰着。
萧凌舟冷眼挑眉:“那后来是谁替你罚抄罚跪的?楚殿下不会忘了吧。”
楚林尴尬笑着:“怎么会呢?”见萧凌舟不再说话,楚林便也识趣闭上嘴。
不过这嘴倒没闭多久,“萧殿下如今已定亲,何日可为我介绍一位你萧国的美人呢?”
萧凌舟看楚林一眼:“都说楚殿下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是楚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怎么连娶亲之事都要我来介绍呢?”
楚林语塞…….楚林长的确实不差,但未必到了“数一数二美男子”的地步。
年少轻狂时自封的罢了。
楚林为缓解尴尬“呀~”一声。
“找你那不是因为你人缘好嘛,我是真的信任敬佩你。”
萧凌舟盯着手中酒杯,开口怼了一句:“那倒还真没看出来。”
……很好,萧凌舟再次成功把天聊死。
楚林很纳闷这人到底是如何被唐婉看上的。
“大概这就是爱情吧。”楚林感概。
宴会结束
闻赋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萧凌舟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都说年及弱冠应当成家立业,萧凌舟身为太子,想必太子妃也很好看吧。
这个想法让闻赋君吓了一跳。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宫殿内烛火摇曳,与地牢内那微弱的点点星光截然不同。
萧凌舟已经被关进地牢数月,闻赋君自那日走后便再来过。
地牢常年阴暗潮湿,常人待一炷香便会受不了。
倒是真应了闻赋君的那句“要让萧凌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什么时候能去死啊…”
萧凌舟在漫长无尽痛苦中,早已对时间失去了概念。
现在的他对闻赋君只剩下恨与恐惧,从前种种似乎只是他的一场梦。
“吱...”破旧铁门打来的声音传来,萧凌舟艰难抬起头,来者正是闻赋君。
闻赋君看到萧凌舟被折磨到体无完肤,都未曾求饶过一句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不爽。
闻赋君快步上前掐住萧凌舟的脖子道:“萧凌舟,你他妈服个软会死吗?!”
萧凌舟艰难道:“你休想!”
是啊,闻赋君恍然醒悟。
萧凌舟曾经是个帝王,一身傲骨,怎么可能会低头呢。
可闻赋君偏要折断他的傲骨啊!
“闻赋君,你有什么招式就尽管使出来,有种你现在就拿刀子杀了我。”
萧凌舟已经受够了,既然最终都逃不过一死,倒不如直接激怒闻赋君而直接杀了自己,这般死的还能痛快一些。
然而,闻赋君只是放开萧凌舟冷哼一声。
“现在就杀了你?萧凌舟,你想的过于轻松了。”
事实证明,萧凌舟的确成功激怒了闻赋君,不过,闻赋君可不会上他的当。
闻赋君随手去拿了刑具台上的一把刀子走向萧凌舟。
萧凌舟下意识的偏过头去。
“呦~萧国君这是怕了?~”闻赋君嘲讽着。
萧国君这三个字就像是三根扎进萧凌舟心里的刺,每次提起都如同再一次将刺深深的摁进肉中。
往日有多风光,今日就有多痛苦绝望。
然而,萧凌舟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闻赋君抬手将捆住萧凌舟的绳子割开,没有了支撑萧凌舟瘫软无力的身体直直瘫在地面上。
“呃...”未结痂伤口还在滴血,刚刚愈合的却也因为这动作再次破裂,萧凌舟疼的呻吟一声。
闻赋君抬起萧凌舟的下巴,挑眉问到:“若你的百姓知道自己,国家的君王变成如今这般样子,会是什么感觉?”
“放开!”萧凌舟侧头甩开闻赋君的手。
闻赋君也不气,蛮有兴趣道:“都被折磨了三个月,脾气还是这么大,你是还没挨够揍吗?”
萧凌舟不语。
闻赋君啧一声,无趣,抱起萧凌舟往外走。
萧凌舟被这人惊到:“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闻赋君不回答,一路抱着萧凌舟走到闻国皇帝寝宫,路上还特地去宫女太监多的地方走了走。
萧凌舟一身伤还在宫中脸面尽失,被闻赋君随意摔在床上时脸色铁青。
“闻赋君,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一会不就知道了吗?”
闻赋君冷笑着上前撕扯萧凌舟的衣物。
伤口流出早已干涸的血迹粘连着衣服,因暴力撕扯而裂开,疼痛使萧凌舟更加清楚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闻赋君!你放开我!你混蛋!”
萧凌舟挣扎中扇了闻赋君一巴掌。
闻赋君停顿片刻,反应过来后直接被气笑了,一字一顿的说道:“对,我是混蛋。”
“如今我便让你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混蛋!”
随即俯身压了上去。
…临近日出,闻赋君看着早已晕过去的萧凌舟低语。
“你若是乖些也不至于如此。”
半响,闻赋君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可是,谁叫你自作自受呢?”
“受着吧,萧凌舟,只有记住了疼才能记住教训。”
次日,萧凌舟醒来时身旁已无他人。
他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翻云覆雨,噩梦连连,向来只是身体四处的疼痛却无不叫嚣着这并非一场梦。
萧凌舟想起身却做不到,疼痛让他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深刻的意识到一件事。
——他,身为男子却被人强行侵犯了!
“闻赋君!!!”
萧凌舟怒吼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自己心中的怒火。
朝堂之上,闻赋君静静听着众臣呈旨。
自萧国灭亡后,边境流民积数大增,平民间或因争夺粮食互相伤害,或因语言风俗不同引起误会大打出手。
京都城内尚有粮仓,而要命的是边境地区。
“昨日齐大人在呈上来的信笺中说边境之事愈发不可控,爱卿们可有解决之法?”
闻赋君随手将信笺放到一边,静等大臣回复。
一文臣上前两步:“启禀陛下,臣以为,将闹事之人抓起来杀鸡儆猴较为可行。”
“罗大人从前怕不是打仗的。”闻赋君轻蔑嘲讽,“他们不过是为了一顿饱饭,却要被抓起来遭受酷刑,莫不是太绝对了些?”
罗大人一脸尴尬,退了回去。
闻赋君向后倚了些,面露不耐烦。
“朕倒觉得,不如爱卿们都各自拿出些银两去国库可好?”
这话一出,众臣皆是愣住,闻国律法中明明白白有,“臣氏家中银两不可超过五千两”一条。
这么多年,匈奴有将军打,政务有皇帝阅,礼部军部外交部,果真是天下太平了,京都城内无所事事的文武臣们便也开始不老实了。
“陛下,不可啊!”张大人急忙打感情牌,“臣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银两啊!”
闻赋君恼怒,直接吼了一嗓子:“那边境百姓呢?!谁不是上有老下有小?!”
“张大人怕不是强国之时如同美人一般当花儿点缀,国遇难立刻躲起来的无用之徒吧。”
闻赋君连骂带羞辱的让众臣闭嘴。
最终还是采用了闻赋君所说的办法,即使众臣无一心甘情愿。
闻赋君下朝后便径直回了寝宫。
远远听见萧凌舟崩溃的叫喊声,心中泛起一丝担忧,快步走上前开门。
对上萧凌舟猩红的眸子,闻赋君沉默了。
...昨日做的确实有些过火,床上红白痕迹交错,铮铮体现着昨晚的一切。
萧凌舟见到来人,忍痛起身缩到一边:“闻赋君,你个混蛋!离我远点!”
“呵~”闻赋君轻笑一声,“你昨晚不就已经知道了吗?”
萧凌舟大骂:“你不就是为了羞辱我吗?如今这般,倒不如直接杀了我!”
羞辱他...闻赋君不否定,自己一开始确实是为了羞辱萧凌舟,可经过这一晚,闻赋君倒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是,但如今朕倒是想到了个羞辱你的新法子。”闻赋君上前钳住萧凌舟的下巴,强迫与其对视。“朕要你做朕的男宠。”
萧凌舟大惊,一手打掉闻赋君的手:“你疯了?!”
男宠,是在大洲最下贱的东西,是男人宁愿做太监也不愿做的职业。
闻赋君这根本就是为了羞辱他!
闻赋君笑笑却不再回答,上前抱起萧凌舟,在对方的惊呼中缓缓开口:“不想疼就听话一些,少招惹我。”
萧凌舟干脆闭眼,眼不见心不烦。
直到感受到自己进入水中的异样,萧凌舟猛然睁开眼。
闻赋君竟将手伸向他的下体后端!
“闻赋君!放开我!”萧凌舟拼命挣扎。
“别动。”闻赋君轻声哄道:“乖一点,朕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萧凌舟很不理解,明明不久前这人还那么对待自己,如今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
翻脸比翻书还快。
数年前
二月廿出,闻萧两国为增进两国友谊,于边境处建立运河保证商贸。
闻国太子奉命带领一行人前往萧国。
日月兼程,正午时分方才进入城门以内。
“陛下,这便是我方所准备的一点诚意,我的父皇非常希望萧太子可以出面辅佐。”
闻赋君说完,萧国君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示意。
“这自然是可以的,朕也非常希望两国合盟啊,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萧国君说着看向萧凌舟,这自然不是征求意见,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下旨要求,客套话罢了,萧凌舟不可能听不出来。
向前两步行一礼:“儿臣必竭尽全力辅佐闻太子。”
“那便如此吧。”萧国君松下一口气,“按照闻国君的意思,闻太子近两个月都要在我国境内完成了。”
“凌舟,带闻太子下去吧,你与闻太子近日可以先去交界处考察考察,方便后面指挥嘛。”
“臣遵旨。”
一行人走出大殿,萧凌舟随口一问:“你这是太想我了吗?都跑我萧国来了。”
未等闻赋君开口,肆书怼道:“萧太子还是不要如此捉弄小孩子了。”
“对啊,你怕不是不知道【脸】字如何写得,这不过是父王的命令罢了。”
听着闻赋君奶声奶气的辩驳,萧凌舟轻笑出声,脸上没有半分被怼了的不好意思。
可真是脸皮厚到了极致。
“你们一个是我的朋友,一个是刚刚年及二八的小毛孩,如此怼我,合适吗?”萧凌舟满不在乎的问。
肆书若是会说脏话,萧凌舟的脸皮也不至于成砖:“若是按照尊卑,臣的确不可如此,但如今不是还有闻太子吗?所以臣倒是觉得臣怼你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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