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到底怎么回事?
战爵撇撇嘴:“好吧,大哥哥,你不会受伤的。”麻药的药力也消散了不少,但后背像是被无数根钢针狠狠地刺了一下,疼痛和酸痛交织在一起,让他忍不住想要大叫一声。
不过,他还是不要去了,免得被小三儿给吓坏了。他的哥哥在这里,肯定会着急的。
萌萌才不会相信他的话,当然会很痛。不过,他又不能流泪,免得让大师姐操心。他握住了大弟子冰冷的手指,让自己冷静下来。
桥黎与战爵,看着孩子平静了,也松了一口气。刚才他哭得那么厉害,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如果他一直没有回应,那就更危险了。
桥黎一边安慰着她,一边给她端来一碗热水,然后用一根吸管喂给她。
他一大早就口干舌燥,三两口就把酒喝完了。然后,他叹了口气:“我终于回来了。”
桥黎撇了撇嘴,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不要那么鲁莽地救别人了,我还请你以安全为重。”
战爵强颜欢颜,道:“那倒也未必,我若不出手,终究还是要受点伤的,只是严重程度不一样罢了。话说回来,到底怎么回事?”
他觉得自己当时没有遮掩,很多人都看见了,说不定还会被发到网络上去。至于那个替死鬼,李导会不会发现,她是不是在演戏。还有他哥哥和连桑为什么会在这里。
桥黎没好气地说:“等你的病好了,再说吧。你还是好好养伤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桥黎还是头一次当着他的面发这么大的火。在他的记忆里,以前的他,就算是发怒,也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战爵微撇了撇嘴:“如果我不在,你会不会离开?”
“嗯?”安格尔一愣。桥黎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这个家伙已经躲避了他好几天了,现在居然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真是让人难以想象。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再睡着了,你会不会走?”战爵很想让桥黎留下来。
“没有。”
听着对方略带犹豫的回答,战爵松了一声。他安抚了一下这个小女孩,才缓缓闭目,缓缓平复着自己的气息。
稍微喘一口气,背部的疼就会少一分。这样,他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考虑一下,该如何向他的哥哥表白,以及,他要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就在他屏住了气息,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忽然间,他的唇被一团柔软的液体堵住了。
战爵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保持着沉沉睡意,将耳朵贴在房间里,倾听里面的动静。
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嘘”了一声,又有人低低地说道:“好了,不要跟你大哥哥说这个,知道了吧?”
战爵只听见一个软绵绵的、奶声奶气的声音说道:"知道了,我会保密的!"
“好孩子。这样吧,你好好照顾你的学长,我给你打电话,马上就过来。”
“好。”应了一声。
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和关门的声音,战爵猛地醒来,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徒弟,他的眼中还带着一丝血丝。
小不点一愣,又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学长,我跟你说,余大哥刚才偷偷吻了你。”
“我明白了。”
“学长,你不高兴?”
战爵一副无语的样子:“我还没有刷牙呢!”
在为自己的牙齿发愁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自己心仪的女孩给吻了。
自己的哥哥竟然偷偷吻了自己,而且吻过自己后,还要瞒着自己的小师弟。
战爵揉了揉自己的嘴唇,像是中了一千万彩票一样,一颗心像是浸泡在了甜蜜之中,就连背后传来的剧痛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大兄弟,你不要再笑了,真是个笨蛋。”
连青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个屁!”说完,他又加了一句:“下次见到有人接吻的时候,一定要蒙上眼睛,明白了吧?等你再大点再去看看吧,你还小呢。”
“真的假的?”
连浅点点头:“可以,但你的手指要接上。”
一只从手指缝隙里探出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天真:“没有,我只是要看你接吻。”
“……”战爵:我这是把孩子带歪了啊!
就在他想要和孩子好好谈一谈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桥黎从外面走了进来。
不知为何,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桥黎一进门,就见自己的小沙弥还在呼呼大睡,他的目光不禁温柔了几分。他悄无声息地上前,将一条毯子铺在战爵的双腿上。她的后腰已经遍体鳞伤,打完绷带就不能再穿了,别说是用毯子了,就是用绷带也没用。也幸亏房间内开着冷气,不然怕是要被这寒气活活冻死。
他将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然后站起身来,对着小沙弥温柔地说道:“余大哥有点事要办,我把他托付给你了,你能照顾好他么?”
“阿弥陀佛,我一定办妥!”唐糖合十,奶声奶气道。
桥黎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自己的秃顶,道:“有几个护卫在这里,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和他们说。不许一个人乱动,更不许和其他人一起离开,明白了么?”
小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嗯,余大哥。”
“乖。”苏青桑轻轻应了一声。
说完,桥黎对门口的护卫吩咐了一句,转身就走,还不忘记转过身来,对连桑低语了一句:“记住,我们的事情,一定要保密。”
小和尚郑重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桥黎离开之后,连青才缓缓睁开眼睛,他一脸茫然地问:“你为什么要为你的于大哥保密?”小男孩疑惑地望着他:“师父说过,我和大师姐之间的感情,就像是兄弟一样,不可分割,大师姐就是大师姐。”
比起这些,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大师姐。
连青摸摸自己的尾指,有些哭笑不得,道:“只对你的兄弟们,我可以告诉你,但对别人,你要保密,千万别告诉别人。”
“我明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说话要算数,说话要算数,说话要算数,说话要算数。”战爵正要说话,却突然被人敲响了房门。
两个和尚对视了一眼,然后那个比较年轻的僧人走了过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口。开门后,看见两个拿着果子和鲜花的奇怪大叔,他客气地问道:“你们好,请问你们是?”
“嗨!我的名字叫做罗梓生,这位是孙雅治。能不能让我们见见他?”
少年转头看向自己的学长,学长对他点了下头,便打开了房门,“伯父,进来吧。”
“谢了,真客气。”罗梓生揉了揉孩子的脑袋,跟着孙雅治往里走。
“兄弟们,别来无恙。”
两个兄弟快步来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怜悯。
“哎呀,裹成这样,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还不让我睡觉?”
“什么情况,我在网络上听到了很多关于他的传言,说他在医院里抢劫,还用匕首捅了人。”
“哎呀,活该!”
战爵很是无语的挥挥手:“几位兄弟,我也是刚刚醒来,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罗梓生了一肚子的火气,却也无可奈何,蹲下来在他耳边轻语:“我都跟你说了,不要靠近余老板,你偏不肯。你看看,都被打得这么惨了,怎么也得留下一道疤痕啊!”
连青苦涩地低声说:“罗哥,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而且,纵然这件事情是我哥哥引起的,但我却不能因此而疏远他。对我来说,他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罗梓生哭笑不得地说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于公子该不会是个妖女吧,怎么会让你如此着魔?”
“如果我是那个妖女就好了。”他并没有隐瞒自己对桥黎的感情,只是叹息了一声:“我怕我做不到。”
罗梓生心中一凛,当初见到战爵之时,他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可如今,他显然已经成熟,甚至暗恋桥黎。不过,考虑到这位于大人对他的重视,他也就释然了。
人都是有感情的,迟早有一天,他会变得温暖。
因为担心战爵身体虚弱,所以两人并没有多做停留,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声,就将自己的礼物交给了他。临走时,他们一人掏出一个大包,递给了连桑温温软语:“宝贝,舅舅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身体好,身体好,身体好,开心长大。”
那少年看了一眼自己的学长,得到了学长的首肯,便将东西收了起来,眉开眼笑:“多谢学长!”
等那人一离开,他就飞快地把钱递给了那人,“那人,你留着吧。”
连青很不情愿地在他手上吻了吻,“乖!”
“我儿子最好了,我都不用去忽悠他,自己就能把红包给他了!”
程兰一进门,便见到战爵趴在床上,正盯着自己的小学长,在那里开着一个大红花,正在清点自己的小学长。
她随手把房门关上,然后朝里面的人迎了上去:“你的气色很好。”
战爵抬起头,很听话地叫道:“没事,就是后腰有点痛,需要些别的什么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说起这个,程兰也是一阵头大。她问:“是不是于老师告诉你的?”
“没有,他不在,我也不知道。姐姐,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兰在他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言简意赅地说:“据我所知,那个替身被人买通了,他们要对你不利。而贿赂她的人,就是余老爷子的家人,听余老爷子说,他是余老爷子的亲叔叔。”
战爵一头雾水:“我哥哥的舅舅怎么会对我下手?”
“那是因为,余老爷子家里的事情,很难解释。我只记得,于大人两年前被人掳走,好像跟他的亲人脱不了干系,但没有任何确凿的线索,这件事情一直在发酵,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会再来一次。不过,他们对余大人的戒备很森严,所以才会从你这里入手。”
“可是,我和你不是兄弟啊。”
“可于大人最看重的,就是你。”程兰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对您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但您是他非常重视的人。之前《霜雪无边》是他给你注资的,所以他特意叮嘱过,要保密所有的资料。”
说到这里,她又补充了一句:“他可能是担心于氏的人会针对你,所以才让人封锁了你要拍戏的消息,还将你之前的节目往后推了好几次,直到今天都没有播出。而且,你的名字,也很久没有在热搜榜上露脸了,就算你被人撞到,背后全是鲜红的血液,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你。”
“只是你再怎么小心,也不可能完全不小心,他们已经盯上了你。李导最后才知道,是这个女二号泄露了他们要拍戏的事情。她一听于氏公司要拍这个电影,就跟于氏公司的一名高管上了关系,就是为了让这个高管给自己增加一些戏份。后来,那个人回来了,告诉了于家那位大伯。”
战爵气得脸都绿了:“这帮人太可恶了!”
程兰安慰地拍了拍宋子宁的手,道:“何必呢,余大人最近一直在和他们打交道,他们应该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知道你住院了,他们趁着你做手术的时候,从急诊病房里冲出来,要强行把你抓走,以此来要挟于先生。”
“后来呢?”连青有些着急。
“幸亏有你的一些歌迷,在他们的帮助下,在保安和李导的帮助下,终于等到了余老师。”
“你们没事吧?”
“一个是胳膊被割断,一个是崴了腿,其余都没事。”
“没事了,没事了。”战爵松了一口气。
程兰也不禁感慨:“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不错啊。”
战爵点了点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这些人给拯救。他说道:“回去一定要请客,以表谢意。”
程兰当然不会反对:“那是当然。我让人给他们留了联络方法,等你养好了,我会给你准备的。不过,那个于家老爷子的舅舅,我也不是很清楚,等他回来,你可以问问他。相信他也不会对你隐瞒什么。”
“好。”应了一声。说完,战爵就有些疲惫地回了一句,再看看自己的学妹,早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自顾自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他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我小学妹会住院,我还特意叮嘱过陈哥,一定要把他管住,千万不要被他发现。”
程兰看着全神贯注的萌萌,摇了摇头,“你还是低估了他,陈奇说,他和你通电话的过程中,萌萌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而且他还阻止了萌萌,所以才会这么想。”
“无奈之下,陈奇只能把他送到了片场,然后遇到了余老板派人来对付那个替身,就把他送到了这里。”
战爵有些不耐烦:“他会很着急的。”
“余大人,幸亏你来了。小丫头对老师还是很有依赖性的,有老师的安抚,她也不会再哭了。但你还是要为自己着想。”
程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烦躁地说道:“在你的背后,有一颗凸起的岩石,将你的肩膀刺了一个不大的窟窿,还好没有刺破。身上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淤青。有的地方,竟然还嵌着一些碎石。你是不知道,你的伤口被大夫处理了两个多钟头。”
“总之,大夫说你的伤口至少要一个多月才能痊愈,还会留下疤痕。你一个大明星,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
“我又不是做色情电影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说完,程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不是很痛,只是有些痒痒的,有些乱糟糟的。
程兰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还好你的脸没有受伤,要不然连饭都吃不上,到时候你可就惨了!”
连青嘿嘿一笑,“妹妹,最近网络上都发生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我住院的时候,好像还有人给我拍照呢。”
“太混乱了。”程兰解释,“你住院的照片,还有那些人想要绑架你的录像,还有李导公开的事情,都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要不是有于老板的帮忙,你还真不知道要在这个位置上待到什么时候!”
他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在网络上掀起多大的风波,如果只是一个演员,因为拍摄而被送进医院,那还好说,但这一次,竟然还涉及到了刺杀事件。
想想都让人头痛。
程兰见他面容憔悴,也不想打扰他,便说道:“你好好休息,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毕竟,我们会保护你的。就算出了什么事,于老师也会给你撑腰的。”
提到桥黎,他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一个画面。
他拉了拉程兰的衣角,赔着笑脸说道:“程姐,有个事情,跟你说一下。”
程兰收回衣袖,一副戒备的模样:“你的脸色不太好看,还是不要说了。”
战爵偏道:“我正打算向我的兄长,也就是桥黎表露心迹。”
“……哈”程兰一脸懵逼。
战爵再次说了一句,程姐脸上的木然之色这才变得鲜活起来。
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说:“你,你为什么会对他动心?等等,你都要表白了,他要是看不上你呢?你可以说你是他的保护伞,如果他不答应,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战爵还没开口,就听到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道:“余大哥,你是我的好朋友。”
程兰看到年轻僧人也在,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是机密,不能说。”
程兰:“……”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桥黎从里面走了出来。那孩子立刻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腿,一脸讨好:“余大哥,我说话算话了,你吻了我大哥,我可不会说出去的!我厉害吧?”
“……”桥黎。
“…………”程兰。
战爵暗暗扶额,这臭小子,真是没教好,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程兰:抱歉,打断一下,我现在就离开!
战爵:这是你的,我可以帮你洗个澡。
气氛有些尴尬。
外面,有个保安在强忍着笑意,肩膀都在颤抖。
门外,桥黎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而小僧人则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里面,程兰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而那小僧人,则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瞧这张窗纸,那么细,那么脆弱,轻轻一戳就会破裂。
却是因为他太过焦急,一不留神,放出了一个响亮的屁。
他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的声音没那么大,呵呵。”
程兰翻了个白眼,就凭你这种败家子,也配和你接吻,而且还是个有钱,漂亮,身材好的单身狗!
这不科学啊!
她气呼呼的站起来,拎起自己的包袋,“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将一袋大白兔放进了小小和尚的嘴里,然后揉揉他那粉|嫩的小脑袋,转身就走。
“余大哥,你为什么不夸奖我?”外面的一名护卫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他的笑容像是中了毒一样,让人听了都觉得好笑。不过,为了给桥黎留点颜面,他还是忍住了,嘿嘿一笑。
“…………”桥黎百感交集。
不过,当战爵露出笑容的时候,段凌天的心中却是升起了几分暖意。这样的结果,显然是超出了他的预料,或许,他期待已久的结果,就在眼前。
他一只手将孩子接了过来,另一只手轻轻关上了那扇隔音很好的房门。
她吻了吻他,随口说了一声“你真棒”,就让他出去玩了。小男孩一脸不高兴,但见于大哥一脸认真的样子,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转过身,回到了自己刚刚解谜的地方。
桥黎缓缓地来到连青的床边,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和犹豫:“您,您刚才都听见了,能不能告诉我您的想法?”
战爵哈哈大笑,脊椎骨都在抽搐,支支吾吾道:“你喜欢我?
桥黎一脸无语:“你消消气,不要再笑了。”要是再笑出声来,自己的伤势可就不好看了。
年轻和尚也不想被冷落:“对对对,这个问题很严重,学长不要嘲笑。”
连青强忍着笑意,冲他摆摆手:“走吧,你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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