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打架

“2022年文艺表演正式开始，下一位童舒落同学。”主持人激动的说道。台下的女生花痴望向舒落，“好帅啊，还有才艺，打扰了。”

舒落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双手戴了上戴指盖。左手半握拳，手腕微微有一定弧度，面板向右前方斜一点点。他刚开始弹时难度并不大，到后面轮指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已经有小半年没弹了。虽然昨天练了一下，但还是有点慌，好在成功了。换把就轻松了一点，就是两个相邻把拉之间互相转换。台下的观众看得入迷了，纷纷鼓掌。

人群中混进来了一个看不清脸的少年，他把帽子压得很低，基本上看不清他的眼睛。他躲在最后面，静静的看着舒落的表演。他抬手摸了一下空气，光打在了台上，自己身处影子之中。

舒落在表演结束之后，很快注意这位少年，匆匆下台，差一点抓住他的手，却扑了一个空。人越来越多，他很快翻墙离开了。舒落回头望去，也不见人影，或许是看错了，怎么可能是他。

少年跑到树下，取下帽子，脱下外套，擦在伤口处药。一个熟悉的身影偷偷抬在他的肩上，调侃道：

“哟，欲哥，去见谁了？脸这么红，还翻墙，这么卑微。

“要你管，梁妹妹，你来干嘛？”

“梁妹妹”用力在他伤口处撞了一下，“你兄弟来看你不行吗？”欲南怀推开他，穿上衣服，不搭理他，走得很快。“梁妹妹”屁颠屁颠跟上，八卦属性暴露无疑，欲南怀不愿多说一句话。“梁妹妹”很不开心，他的cp这是要没的节奏啊，在他发呆的时候，欲南怀敲了一下他的头。

“那个和你商量个事，我请你吃饭，别告诉郭哥我翻墙逃课。”由于小森林放假时间和城里不同，所以现在还要上课。

“得了吧，哥，就你那么大点钱，放一万个心，我不会说的。”

欲南怀沉默了很久，他想到现在自己更不配上舒落，更不敢去见舒落了。“梁妹妹”一眼看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

“欲哥，你喜欢落哥对吧？”

“对。”

“梁妹妹”不可思议地了一眼欲南怀，这么快就承认了，我还想再套点话呢。

“那你怎么知道落哥在哪上学？”

“我上学校网随便搜到的，他必竟身份不凡，别的学校网也查得到。”

“梁妹妹”“嗯。”了一声，与迎面走来的人故意撞他了一下，他连忙道歉。他并没有接受，抓起“梁妹妹”的衣襟，骂道：“眼瞎吗？”“梁妹妹”觉得声音好像在哪听过，抬头看了一眼，怎么是张狗，这下麻烦了。欲南怀上前推开他的手，张狗不服气，打在他脸上一巴掌。他的脸有些泛红，欲南怀咽不下这口气，使劲踹了他一脚。张狗吃痛的坐在地上，想要伸手去抓，反被按住，“咔嚓！”骨头扭了张狗大吼道：“欲南怀，你敢打我，你惹错人。”他没理会张狗，抓起他的衣襟，狠狠地丢在地上。张狗还想说什么，被“梁妹妹”用纸堵住了嘴，反驳道：

“张天禾，你给我听好了，明明是你故意撞上来的。”

“是又怎么样，你们这些野人不配在这里，反正等会我的小弟来了。”

“梁妹妹”听不惯这些话，又想打他一巴掌，但抬起的手停在了空中。他想到张天禾有钱有势，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把他们开除，自己不上学可以，但欲哥不行。欲南怀知道他的顾虑，帮他打了张狗，“梁妹妹”经常被张狗欺负，不敢说话，这次欲南怀想为他讨回公道。

角落里一个小弟把刚刚一切拍下来，剪了一些片段，发给了郭哥。五分钟，郭哥到达战场，把三人强行带回学校，教育道：

“欲南怀，你怎么又打架，不想读滚出去。”

郭哥一直在说他，张天禾坐在旁边，挑衅他们。欲南怀瞪着他，郭哥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可张天禾有势，而且欲南怀还逃课，这也没办法。郭哥也不想这样，生活所迫。

张天禾大摇大摆走出办公室，和小弟汇合。“梁妹妹”想为欲哥辩解，欲南怀直接担下所有责任，他知道自己确实做得不对，主动领了八张卷子。“梁妹妹”也不好说什么，和欲南怀回教室上课去了。

到了半夜，两人上完晚自习，准备回店里。由于学校没有位置了，只好在附近打工，睡店里。而“羊毛卷”，“灯泡哥”，“包长”他们也不在一个班，在别处睡觉。

半路被拖进小巷里，张天禾找了一群小弟围住他们，没等他开口，小弟就说：“老大，早看你们不顺眼了，刚来就抢了他的风头，今天就是你们倒霉。”张天禾用力拍了他的脑袋，“插什么话？”小弟马上怂了，把手上的棒子递给他，张天禾举着棒子，得意地说：

“这么多人，欲南怀不道个歉。”

“哦，不道。”

张狗看着欲南怀那一副高傲的样子，气得发抖，脚踢在他的肚子，被一群人按住，“梁妹妹”则被塞进麻袋。张天禾踩在麻袋上，说：

“欲南怀，别给脸不要脸。”

“你不配。”

欲南怀被棒子抽了一下，他的头被按在地上，手被绑起来。每个小弟轮流打他的背，几道伤痕印在上面。眼睛前一片漆黑，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张天禾直接坐在麻袋，“梁妹妹”骂道：

“有病是不是？”

张天禾站起，踹了一脚“梁妹妹”，把他塞进垃圾桶，笑得越发开心，伸手把盖子盖上。

“欲南怀，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不然你的朋友要被闷死了，道歉当我小弟，你小心我让你流浪大街。”“梁妹妹”歇斯底里的吼着，“欲哥，你什么都没做错。”小弟踢倒垃圾桶，欲南怀被抽得，咳出了血，张狗拿出一把盐塞进他的嘴里，欲南怀呛得吐出来。他带上手套，捡起地上的盐塞进他的嘴里，抓着他的头发。欲南怀用头撞开他的手，“梁妹妹”这时滚过来，压在张狗身上。小弟抓起麻袋丢出一米远，一巴掌拍在欲南怀脸上，张狗狼狈地起来，捏住“梁妹妹”的脖子，坏笑道：

“欲南怀，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你朋友就不用上学了，想去工地搬砖，都不行。”

“梁妹妹”扯着嗓子，小声说：“我也不想上学了。”欲南怀气得咬下唇，放下尊严，说：“对不起，我当你小弟。”张天禾得逞了，放开了“梁妹妹”，让小弟退下，“明天早上，来帮我提书包。”欲南怀点点头。他们随后离开了，欲南怀拉起“梁妹妹”，他往他脸上捶了一拳，骂起来。

“欲南怀，你是不是傻了？”

“是，我傻。”

欲南怀搂住他，带着走了，他其实也挺气的，示弱也没什么。“梁妹妹”难受得说不出话，回店的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每个人都有温柔的一面，他是骨子透出来的，他很好，如融雪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