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救赎

此时这个少年头发凌乱，倒在墙旁边。漆黑的眼眸中的人影模糊不清，头又晕又痛，想用手把自己撑起来，让自己好受点，一阵痛意来习，又只好把手收了回去。

旁边的人踢了他一脚，骂道：“没死就说话。”少年缓缓抬起头，脸上有了几处刀痕，不深不浅。张天禾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手搭小弟肩上，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不耐烦地喊了一声，“欲南怀，叫你他妈是听不见啊。”

欲南怀没理他，死死瞪着，张天禾瞬间不爽，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欲南怀强撑着，抬手给他一拳，张天禾踹了他一脚，旁边的小弟连忙接住他，把欲南怀绑起来。

张天禾气把垃圾桶砸在他的身上，欲南怀之前的伤口又裂开了，张天禾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挑调性道：

“欲南怀你求求我，或许我会放过你。”欲南怀又不说话，张天禾拿起旁边的酒说：

“我说过，这种酒我不喝，你听不见是啊。”其它就是张狗顾意折磨欲南怀，骗他的。张天禾一个酒瓶砸在他的身上，酒散在欲南怀的伤口上如烈火在烧，痛得他咬住了嘴唇，不说一个字。张天禾拿出打火机，靠近欲南怀，烫到的他的手。

一个书包不偏不移打在张天禾头上，他骂道：

“谁啊？眼瞎吗？”

“你爸爸。”

张天禾转过身去，看到舒落，不敢再骂，旁边的小弟不明情况冲了过去，舒落一个过肩把他们虎住了，“长得还挺清秀，怎么打架这么猛？”“练过的。”舒落回答道。欲南怀盯着愣

了很久，舒落露出担心的神情，想要过去，被张天禾拦住，“诶诶，小少爷这事你别插手。”“那我就要插。”张天禾表情僵住，按住他，舒落用力一脚踹倒他，说：

“张天禾，你再动他，信不信让你没有立足之地。”

“行，算你是地位比我高，给你一个面子。”张天禾可不惹舒落，带着小弟灰溜溜地跑了。

舒落走到欲南怀旁边，帮他解开绳子，伸手去拿他肩膀上的垃圾，欲南怀推开他，冷冰冰地道：

“不用了，谢谢你。”

舒落默默收回了手，担心道：

“欲南怀，你没事吧，其实我知道你的难处，我可以帮你。”

“你这是在同情我还是在骗我，你这种怎么会看得起我，只不过是在逗我玩，你救我是为了装好心，我不需要虚伪的帮助。”

“不是的，我真的不会骗你，相信我一次行吗？”

欲南怀默不作声，他知道舒落不会骗他，也会真的帮他，可他不想脱累任何人。

舒落想着拉他起来，把手伸过去，又被欲南怀一把推开，表示自己不需要。他想说一些刺激人的话，让他的星星离他越远越好，发得光更亮点。

“天已黑了，早点回去吧，不关你的事少管。不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去找对你有帮助的人，毕竟你这种大少爷朋友一定很多。”

一瞬间舒落被惹怒了，一拳打在他肩膀旁边，手已经红了，眼底已是泪水，因为他从小到大就没有朋友，还被骗过。舒落拉着他的衣领，一句也没说，然后慢慢放开了。

“操，老子他妈眼瞎看错你了，听好我种小少爷的美好生活，亲生母亲被亲生父亲活生生打死了，有了一个后母，被他们丢到小森林里上学，就连对我好的唯一个亲人，奶奶也死了。然后我知道了你的处境，还顶这种心情学习，最后找了你一年。我是烂好人帮想你，最后参加了竞赛了，提前保送了，然后转到最差的高中来找你。我你妈的，我选得是理科竞赛，知道为什么吗？文科名额没了，我没有办法。”

舒落憋太得久，把所有委屈都说了在心里说了遍，他努力把泪水含在眼眶，吼道：

“我为你在努力，你呢？你在干什么，都高二了，快来不及。”

他朝旁边瞟了一眼，“哦，我无药可救，你废心了，高二就高二。”

“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你就是怕朋友受欺，那你难不成忍一辈子。”舒落想欲南怀就是在说气话，但还是很生气。“对。”欲南怀很平静地说。

“行，那忍着吧。”

舒落随后拿出一本子，递给欲南怀。他打开一看是之前自己教他做的内容，没想到他还会留着，舒落期待的说道：

“你说过会实现我一个愿望，那现在我告诉你，我的愿望就是跟我走。”

欲南怀拿着本子，看了一会，一狠心把它撕烂了，平淡的说：

“我骗你的，现在烂了，作废。”

舒落没说话，只是踩了一脚本子，“对作废，来你也把这像框摔烂呀。”欲南怀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好不回答是吧。”舒落用力砸向地面，玻璃碎了一地，头也不回地走了。欲南怀看着他的背影，抽了自己一巴掌，坚难地去捡碎了的玻璃，喃喃自语道：

“对不起，我是烂到到骨子的坏人，我配不上你的真心。”欲南怀心口闷闷的，最想见到的人离自己这么近，还要把他推开，刺他的痛处，自己简直不是人。

一阵寒风吹过，欲南怀不由得抖了一下身体，伤口隐隐作痛，血肉模糊，脚还青了。天空忽然不开心了，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哭了，雨水打在伤口上更疼了，突然头被蒙住，舒落从前面抱住他，其实他根本没走，怕人交代这里，哽咽道：

“我是个烂好人，心甘情愿被骗，行了吧。”

欲南怀想推开他，可手上使不上用气，说道：

“你是傻子吧，雨下这么大，还不走。”

“对，我是，不管你的话多难听，我就在这里，你打我也好。”

之后两人就没说话了，过了一会雨停了，舒落浑身发烫，站不稳压在欲南怀身上，“对不起，我马上起来。”舒落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头痛得要裂开，现在是已深夜，根本打不到车。舒落蹲下，把欲南怀拉起开，摇晃晃的走着，他不好推开他，万一舒落摔了，就这样他就被舒落带回了家。

舒落打开大门，轻轻踢开浴室的门，把欲欲南怀欲放在椅子，放着热水，说：“你先这洗澡，我去那边洗，有事叫我。”没错舒落家有两个浴室，他早就提前买了适合欲南怀的衣服就放在那个浴室里。

舒落洗澡比较慢，过了二十分钟才出来，头发长难洗。欲南怀乖乖的坐在客厅里，舒落拿好酒精，走了过来，帮他消毒。捧着他的脸，轻轻地拿棉棒帮他擦，欲南怀静静的看着舒落的眼睛，睫毛很长，真的很好看。舒落又帮他消手臂上的毒，欲南怀好奇的问他：

“你不生气吗？我那么说你。”

“不生气啊，好吧，我说不了假话，我想打死你的心都有了。”他已经成年是人，不会和未成年人的小孩闹矛盾。欲南怀内心忐忑不安，怕舒落不理他，之前是没那么在意，可现在他会一直在他身上，就害怕。

舒落揉了揉他的头，欲南怀更愧疚了，舒落笑着说：

“我又不会和你计较，要是再我跟吵架，我把你丢出去。”“哦，我现在就走。”

舒落把他拉回来，“我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

欲南怀又乖乖坐回来，舒落认真的教育起他：“今天起就要好好的听我的话，回学校认真上课，不许去打工，我家就是你家，所以留下来吧。”

“好。”“你说什么？”舒落有点震惊欲南怀会这么快答应，“我说好。”他又重复了一遍。欲南怀并不讨厌学习，去打工又惹舒落生气，自己就要完了。舒落开心抱住他，欲南怀也抱住他，既然有人来拉他，他就跟着他走吧，自己可再不说不出违心的话了。然后舒落把他带到了空着的房间。

到了凌晨三点，欲南怀做梦被吓醒了，身体在抖。舒落听到动静来到房间，“做噩梦了？”“嗯。”舒落去客厅接了一杯水放在柜子上，欲南怀伸手拉住他的手，像抓住了光。他委屈巴巴地说：

“你别走行不行？”

“行，我不走。”舒落看着他的伤口说不出的难受。欲南怀抱住他，蹭着他的脖子，“我刚刚梦到你抛弃我了，不要我。”舒落温柔的说：

“不会的，那只是一个梦。”

“那你，答应一个事，我就行你不丢下我。”

“好，我答应你。

欲南怀表示我没说的，管他呢。他放开手，挪了一个位置，让舒落睡下，他拿欲南怀没办法，只好睡下。欲南怀圈住他，埋在他的胸口，舒落轻轻拍拍他的背。

天空很黑，城市也很大，星星还是点亮了天空，也找到了他，兜兜转转星星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