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前生三
在等号的一个上午,张掖的嘴巴丝毫没有停下来过,戚澜渊走到哪张掖就跟到哪,完美诠释了什么才是狗皮膏药。
直到叫到戚澜渊,他的耳朵才得以片刻的休息,因为他们两个分在了一个房间,都在温赧门下。
同在温赧门下学习的日子里,众多外门弟子里戚澜渊只认识张掖,但张掖在外门弟子内却是认识了个遍,内门弟子也认识不少。
也许是温赧跟戚澜渊比较熟,一到他有空就找戚澜渊,戚澜渊每次被温赧叫过去莫名的都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可每每看到温赧叫别人的时候他的心里会突生一种非常怪的感觉,会有一种想要温赧只能跟他说话,只能对他笑的想法。
刚开始戚澜渊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渐渐的也就接受了,且这种想法越演越烈,直到某一天他对那个跟温赧说话的同窗捏了个决,让那个同窗硬生生的从高阶上摔了下来,差点把人家摔死。
戚澜渊回去以后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闷了一个晚上,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喜欢上了温赧,他的师尊。
第二天早上,戚澜渊让张掖帮他请了一天假,第三天……第四天……直至第五天他被张掖大半夜叫了起来,他们两个人偷偷摸摸的从窗户爬了出去。
邹文宗后山。
张掖跟戚澜渊两人慢悠悠的穿过林子,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邹文宗也不愧是大宗门,对于宗门内的布置也是很舍得,连不怎么会有人经过的后山脚下都会有个亭子。
是冬末,雪也化的差不多了,紧凑的枯树林布满邹文宗的后山,偶尔飞过一两只乌鸦,在黑夜显的格外寂寥。
戚澜渊打着灯走到亭子里,张掖坐在戚澜渊面前突然出声质问道“说吧!到底哪个美人能把冰山一样的仁兄给勾的魂牵梦绕”
戚澜渊震惊的说道“你怎知我是在牵挂美人?”
“戚兄啊,不是我说你就长点心眼吧!你整天一副被勾了魂一样的样子傻子都能看的出来,也就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当真有这么明显?”
张掖肯定的点了点头“是!所以是……”
戚澜渊看了眼张掖,好似下定决心一般“是师尊……”
张掖一愣又向戚澜渊确定了一遍“谁?”
戚澜渊面不改色,但是耳朵却已经红透了“就是师尊……温赧……其实一开始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张掖一时间没有说话,他奇怪的看着戚澜渊,好像是在说服自己接受。
戚澜渊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张掖一不讲话整个夜晚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乌鸦掠过头顶,嘶哑刺耳的叫声穿出山林,确是在预言不幸的来临,闪电划过天际,闷雷滚动,两个人便只好回房去。
整夜张掖都没有跟戚澜渊说过一句话,戚澜渊就这么怀着忐忑的心熬了一夜,接近天亮才昏昏的睡去。
戚澜渊狼狈的赶到校场时温赧已经为大家演示完了剑法。
戚澜渊一推开校场的门便见温赧单手握着他的剑“涟锋”站在高台上,此时的他穿着一身浅月白的外衣,发丝还是如往常一般用白玉长簪随意的挽起,看起来不像是一位武修,倒像是一位白净文弱的书生。
温赧皱了皱眉对来人的举动而感到冒犯,看清来人时才开口道“进来吧,我再示范一遍”
温赧松口后戚澜渊才从校场门口急匆匆的跑到自己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站好时他四周的人都在一个劲的往外边靠。
每到要去餐堂用膳时,大家都成群结队的一起去,张掖也会来找他一起去,但这次是张掖有意疏远,并没有来找他,戚澜渊只能一个人去餐堂。
戚澜渊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安安静静的吃饭,迎面走来一群修士,领头的那个修士的声音极为刺耳,讲的话也不怎么好听,像是故意讲给戚澜渊听的,路过戚澜渊的时候还特意停了一下。
那领头的修士双手抱胸,鼻孔看人浑然一副霸王的模样,他跟旁边的人嘻嘻笑笑一脸不屑“听说有一个新来的外门弟子喜欢男人!喜欢的还是我们宗门里的宗师温仙君,是谁啊?”
旁边的人跟着附和道“谁啊?这么大胆!”
那修士故意提高分贝道“听说是叫什么戚澜渊的”
旁边那人夸张的哎哟一声“这可不得了啊!戚澜渊喜欢温仙君啊!”
那修士凑进戚澜渊“这位道友请问……你知道戚澜渊吗?”
“哎哟,他怎么会不知道啊!他可就是那鼎鼎大名的戚澜渊啊!”
“哎呀,是吗?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那修士面无表情的继续道“那么请问一下,你进宗门是不是为了找一些长的好看的男子啊?”
戚澜渊依旧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他瞄了一眼修士继续吃他的饭,只是紧握着筷子的手却因为太过用力开始微微颤抖。
那修士鄙视的看了一眼戚澜渊便带着后面的人离开了。
戚澜渊的耳边终于清净了些,可是一抬头看到的便是大家异样的目光,戚澜渊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要解释可是是刚要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
解释什么?解释自己是因为张掖背叛他这件事才被传出来的吗?还是一个劲的说不是的,他不喜欢男人?
没有人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他也没办法证明,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并不会管到底是不是真的。
戚澜渊有些脱力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他始终还是想不通张掖这么做是为什么,他想不清张掖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
邹文宗下午安排弟子们自由训练,戚澜渊在校场找到了正在练习剑法的张掖,张掖看到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戚澜渊走上前“张掖我们谈谈”
张掖把手上的剑插回剑鞘疏远的比了下“带路”
戚澜渊把张掖带到邹文宗后山的小亭子,戚澜渊盯着张掖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要把我喜欢师尊的事情说出去?图什么?”
张掖扯了扯嘴角“图什么?当然是图让你声名狼藉啊!还能图什么?难道我的意图不够明显吗?”
戚澜渊放开刚才一直捏着微微发颤的拳头,突然抓上张掖的衣领面目有些狰狞的说“为什么!我把你当成最可以信任的朋友,你却在我背后刺我一刀,凭什么!”
张掖盯着戚澜渊的脸片刻后突然狂笑不止,那架势好似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哈……你问我凭什么?那我就我告诉你凭什么,凭你爹害死了我娘!你爹那个随时发情的公狗,就因为他的一时兴起害了一个十六岁女孩的一生!我娘只是酒馆里一个送酒的,她只是上山去送个酒,哪能知道会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你那恶心的爹,你那个不当人的爹把我娘按在寺庙里给强了!他倒是吃饱喝足了就提了裤子不认人,害了我娘,我娘把我生了下来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她生我的时候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结果在我十一岁那年为了抢一个包子被马车从身上碾过去,活生生的被压死了”
来 APP 跟我互动,第一时间看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