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史进

见状，程婉作势要回金子。“哎哎哎！不好做我可以做啊。”李虔婆赶紧捂住金子，讨好道，“娘子找我就对，我干这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药。”李虔婆走到茶具旁，往下一摸，就拿出手心大小，用纸包着的东西。李虔婆介绍着，“这就是蒙汗药，无色无味，一包下去，让人浑身无力，使人昏睡，在外面可没人敢卖。”程婉接过，放在袖中，心想这老婆子可没少害人，好在没有喝这里的茶水。“你写个药方，一两金子就这么一包，我不亏大发了。”李虔婆也不恼，摸到一个夹间，拿出一张折叠的泛黄白纸，“这曼陀罗花可不好找，给你也没用。”这时，史进趴在门口听完全过程，就推门而入。李虔婆赶紧迎上去，卖笑道，“史大官人，怎的不见我那闺女陪着您?”史大官人?程婉侧身倾听，不想作多停留，拉了拉帽沿，低着头走。快到门口的时候，被一双男人的手拦在前面，只听史进朗声询问，“小娘子是何许人也?”“奴家是良家女子，还请大官人让路。”程婉后退一步，始终低着头。史进虽然看不清脸，只听那声音有糯软，像似小女孩的撒娇，却又带着几分故意的清冷，身子骨都酥了一半。史进这些年，四处浪荡，各地青楼瓦子也去过不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也知是个少有的姿色。而且还是良家，他又怎么肯放过?“我是史家庄的少庄主史进，家财万贯，田园广野，佣人庄客上千人，娶你回家做小妾如何？享尽荣华富贵。”史进，水浒传第一个出场的好汉，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把自己作上梁山。不知道他爹知道他为了“义气”一把大火把家业烧尽，最后还落草为寇会不会掀棺材板起来骂人?程婉不温不淡，盯着鞋尖，思考什么一样。良久，她才开口，“奴家早已经许配人家。”史进凝眉，脑子里过了一遍偷听的对话，责问道，“你卖蒙汗药做什么？总不会是迷晕你家官人吧？”程婉一愣，没想到他偷听她们的谈话，脸上浮现愠色。她不想作多解释，史进对自己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侧身要走。史进便拦。程婉气笑了，冷漠开口，“敢问清白世道，史大官人何故拦我一良人。”史进也恼火，“你这女子满口慌言。”见俩人僵持不下，李虔婆不敢再看戏了，招呼着躲在外面的李瑞兰进来。李瑞兰进来就是挽着史进的胳膊，小意讨好，“大官人怎的还生气上了?”瞥了眼低头的程婉，眼里闪过一丝危机，转身伏在男人肩膀上，委屈道，“我道大官人去做什么?原来是撇下奴家另找新欢呢。”史进美人在怀，心情舒坦了不少，反手搂着相好的细腰，解释道，“讲的什么话，史某哪里舍得你。”程婉对史进的印象又加深了，好色。“那大官人咱们回我那去处耍?”李瑞兰笑面如花。李虔婆也插话，“闺女你得好好伺候大官人。”史进盯着程婉的身影看了一会，似乎要把人印在脑子里，转身携着美人走出去了。李虔婆见人走远了，呸了声，心想在我这撒野，要不是看你有几个钱，老娘不拔了你的皮！程婉闪身也走出勾栏，始终低着头走。来这里的不泛文人墨客，总之基本没有女人走这条街道，来往的人见有女子，觉得稀奇，李虔婆也有放过女娇娥的时候?毕竟她自己的亲生女儿李瑞兰都下场了。好在没有人过来，走远一些，就能看到街道的热闹，两边摆着小摊，都是些小吃，小玩意。程婉拐进成衣店。后脚有一女子跟着进来，打理衣服的店小二见程婉虽然光鲜亮丽但没有侍女，而后面来的女子身边围着好几个侍女，便以为程婉是给大户人家做外室的，比妾还不如的存在。便不去搭理她。转身笑吟吟地给别人介绍。程婉眉头一皱，敛了敛眸，她也乐得清闲。程婉往男装区的位置去，挑挑捡捡，选择一件青色交领长袍和黑圆领长袍，好换着穿。对比一下自己的身高，虽然不太合身，想着这个年纪，还会长个子也就不太在意。来到女装区，款式多样，颜色复杂，好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本着以舒服，低调为主。刚要拿俩件素白的襦裙，被一个女子抢先一步。“小二，上面那俩件白色襦裙我要了。”那女子说完，似有似无挑衅瞥向自己，嘴角带着得意的嘲讽。程婉确认没得罪过她，连见都没见过。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她没有争执，换了一个角落。似后面有双眼睛一样，她刚要拿一件衣服，被人抢先一步拿到。程婉眉头一皱，她现在知道是被针对了，一头雾水，自己哪里得罪她了?“这位小娘子，奴家是不是见过你？”本在现代人有矛盾能化解就化解的想法，程婉主动开口。“我就是看不起你这种仗着家境好就可以夺人所爱。”那女子眉毛拧作一团，眼里仿佛有一把尖利的刀刺向来。“夺人所爱?”程婉一头雾水，那女子的指责在她眼里显得莫名其妙。店小二他们纷纷投来厌恶的表情，好像自己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你现在迫不及待要嫁给他了吧？装什么无辜?”“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朝三暮四就算了，这样大家都不会占有他。”“为什么你要嫁给他！”那女子语气越来越激烈，尖锐。程婉稍一思考，冒出一个不可能的想法。不会是……董平吧？！程婉一脸便秘的表情，“……董平?”那女子一副你终于承认了的神情。程婉没想到董平还有“真爱粉”，不过也是，武功高强，长相俊朗，身居高位，还通笛抚琴。“我不喜欢他，也不会嫁给他。”即使再好，根都坏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想把这妹子的眼睛睁大，看她一副坠入爱河无法自拔，程婉没心思去劝。脑子一转，程婉有些犹豫的问，“我能帮你得到想要的，但是我要你替我做事。”那女子面带犹豫，思考一番，咬咬牙，“你要我做什么？”程婉也不说话，左右看了看。那女子当时懂了，见人多眼杂，吩咐身边的小丫头留在这里，又给了些银子店小二，店小二立马带人去里间。“娘子放心，这里没有人来，那我先出去了。”店小二边数着碎银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