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出头

面若桃花，肤如凝脂，窈窕身姿，纤纤玉手，身娇易倒，不管放在哪里都绝对是抢手货，在场男人都心照不宣。

恨只恨怎么是武大郎这个无能之辈收去了呢？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小娘子可要哥哥我扶你起来?”为首的那泼皮双手抱臂，俯视着潘金莲。

身边的俩个小弟也露出猥琐的笑容，色眯眯地看着。

乍一看，不像极了小白兔落入狼吗。

“我，我有官人的。”潘金莲面上难堪，轻咬簿唇，被人当街调戏，可叹有的只是凑热点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

“那三寸丁谷树皮?那窝窝囊囊的废物。”为首那人毫不客气的评点，随后像是听懂什么好笑的话，捂着肚子大笑。

“我们哥几个哪一个不比那武大郎好?”另一个也皆着说。

潘金莲噎住了。

她无法反驳，心里更加难受，痛恨那个给自己带了耻辱的武大郎。

更恨那老不死的张大户，美貌惹祸，得罪了主母，倒陪嫁妆嫁给那武大郎。

不仅半点舒服日子过不了，还要看那五短身材倒尽胃口。

远处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武大郎回来了。

那几个波皮闻言，面上不见丝毫慌张。

武大郎担着比身子矮上半个小腿的担子，时不时擦擦额头的汗。

“哟，大郎啊，你可心可真大。”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周围人不约而同爆发看好戏的笑声。

他定晴一看，街坊邻居都站在门口，一个个打量的神情，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来什么来。

再往自家门口一瞧，一个俏丽的身影被遮挡了大半，武大郎心里一慌，丢下担子就往自家方向跑去。

靠近时，武大郎喘着粗气，弯着腰站定，可眼睛看见坐在地上的是自己娘子，确认后的难堪涌上心头，面上一阵红一阵白。

“娘子，你快起来。”武大郎作势去扶，被人打断。

为首那人轻而易举就能阻止武大郎的动作，还让他动弹不得，心里更加鄙视。

“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嘴。”

武大郎面上一红，动着嘴又不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为首那人更是得意，翻了个白眼，道，“武大郎，今日你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不跟计较了。”

武大郎犹豫着，突然想到自己的弟弟武松回来了，还是打虎英雄，县太爷招揽的人物自己还怕那几个泼皮做甚?

又一想到，在街上看到骑着俊马高大威武的武松，而自己天生五短，心里泛起酸水。

武大郎急促说道，“我那兄弟武二是打虎英雄，现被县太爷招官，你须得知道他性格，他肯干休……你硬要我钻胯，他早晚要找你们说话。”

“打虎英雄?你知道吗？”为首那人带着一丝顾虑，问旁边的人。

“什么时候冒出个打虎英雄?”一个小弟反问。

“对呀，我们怎么不知道？武大你犯癔症了吧？”某一邻居道。

“武大确实有个兄弟武二，但却不是打虎英雄。”了解一些武大家事的人道。

为首的混混以为武大犯癔症了，嘲笑道，“怎么，你那兄弟还要收拾我不成?”

史进看出那矮子不是说谎，懦弱无能之辈，哪里敢在比自己还强的人面前行骗，侧身低声询问程婉，史进别的不好，平日就爱结交好汉。

“那武松可勇猛之辈?”

程婉知道武松成了打虎英雄，后面的剧情也快了，今天帮武大一家不正好卖武松一个人情。

程婉看向史进，也明白他的心思，意有所指道，“枪打出头鸟，走吧，出头鸟。”

程婉率先起身，整理一下衣裙，淡淡开口道，“打的就是你。”

“清平世间调戏良家妇女，你该不该打?仗势欺人，你该不该打?以混混为荣，带坏社会风气，你该不该打！”

“街坊邻里遇到困难不施援助就罢了，还往人家头上泼脏水，妙啊妙及了。”

程婉几句话下来，把在场的人骂了个遍，那几个混混和张公那婆娘就差点名道姓了。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裙飘飘的仙气女子，戴着斗篷看不起面貌，仅从那半露的嘴唇就得知是个极品美女。

程婉信步从屋檐底下走出，暴露在阳光中，一身华服，贵气逼人，绝不是普通有钱人买得起的。

身边的史进同样闪亮众人的眼睛，现在的好料子跟烂大街一样了吗?这么非同一般的人怎么会出现在阳谷县?

一些人以为是什么大官的嫡小姐玩微服私访的套路，一些认为武大郎出门踩狗屎了吗，娶了潘金莲这么个妙人还不够，还有这么个贵小姐出头，一时间羡慕嫉妒恨。

就很奇怪，反倒是自己这么个健全的人去羡慕那三寸丁谷树皮。

有些机敏的人注意到程婉一行人是从王婆的茶坊出来，不少人过去打听，但得到的是答复都是，“外地人，我也不清楚，不过对潘金莲那小娘子挺感兴趣，还想请人喝茶水。”

一些人又开始猜测潘金莲的身份是不是不一般。

程婉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敛下面上嘲讽。

“你是谁？”为首的混混哪里见过这样的气势，面上慌张，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潘金莲还有人为她出头就不招惹了。

程婉又看了一眼史进，那自己就狐假虎威一回。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又何拘与名号。”程婉勾唇一笑，搞笑，她现在就跟通缉犯一样，哪里敢报名字?

难不成想以后被人黑一手都不知道吗？

程婉淡然自若。

为首那人心下更加确定她得罪不起，且不说她旁边的那个男人是个练家子，再说她背后的势力，只怕得把自己连根拔起吧。

那混混控制不住地冒冷汗，俩个小弟见此也产生了想逃跑的想法。

程婉见唬住了人，假装思考道，“成天打打杀杀的多不文明，这样吧，你们跟武大郎道歉并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来骚扰潘金莲，这件事我这里就过了。”

那混混一听，眼睛一亮，连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