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你要离开

裴书臣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白书华已经吃完了，裴书臣也没什么心情吃了，草草的收拾了一下，白书华今天也没急着洗澡，相反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一本书《瓦提特帝国伟大人物1000名》。裴书臣想了在想，最终还是决定把白书华教到书房里讨论这件事。白书华看着已经走进书房的裴书臣，思绪翻涌，那个什么李应该已经辞职了，现在裴书臣应该可以陪他了吧。书房里裴书臣已经站在书桌前等着他了，裴书臣这次并没有坐在椅子上，相反，他站在桌子前，身靠桌子，看上去面色忧愁。白书华进来之前，裴书臣一直在想该怎么告诉白书华，尤其是白书华进来后，看着乖乖巧巧的白书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我想和商量一件事。”白书华两只手背在身后，头微微低下看着脚尖，俨然一副乖乖听训话的样子，裴书臣看着白书华这副样子一时有些说不出口。在他的记忆里，白书华是一个心思敏感的才被自己收养没几天就要送到别人家，裴书臣害怕白书华在多想。“李老师有事不能来当你的老师。我决定送你去萨姆森家。”白书华身体一颤，低着头思考着什么。“你要在哪里和萨姆森家的小姐一起学习。”“你不打算要我了吗？”白书华抬起头的时候，双眼里充满了泪水，他尽量克制着不让泪水留下来，看上去尽显可怜，和他在裴书臣心目中那个心思敏感的少年一样。裴书臣看着白书华有些头痛，他真的不知道怎么照顾小孩子，每次这个孩子哭起来都让他手足无措，他薄唇抿成一条线还是开口说：“不是这样的，萨姆森家是帝国23贵族之一，他们的老师更加专业，也会教你更多的东西”裴书臣蹲下身为白书华擦掉眼睛上的泪水，微微发红的眼眶显得他现在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但只有白书华自己一个人知道，在裴书臣说要将他送到萨姆森家的时候，自己有多么紧张。入股裴书臣现在触碰他的手就会发现，他的手心里浸满了汗水。白书华趴在裴书臣的肩膀上，开始了小声地抽泣。听得裴书臣现在一点也不敢说把他送进萨姆森家的事，裴书臣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白书华的后背。一直等到白书华停止抽泣，裴书臣才再次开口：“这件事是一定要去的，如果你现在不想去的话我们可以等一等。”裴书臣在这两天里虽然经历了我的养子变成了老师和宿敌的亲儿子的大起大落，一直没有变得一点就是他很喜欢白书华这个孩子，就像当初收养他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孩子长的很像亚尔曼，现在证明，这孩子就应该长得像亚尔曼。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有些像他小时候，准确来说，裴书臣都不知道哪里像，但他就感觉很像，告诉别人白书华很像自己的时候，大家都是沉默，但也说明了一点就是白书华确实很像他小时候。但他需要让白书华得到完美的教育，他的父亲已经为帝国带来了足够多的伤害，白书华不能像他的父亲一样了，裴书臣也不允许他像他的父亲一样。白书华对于去抵触去萨姆森家是因为认为是裴书臣不希望他动用裴家的东西，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萨姆森家是23贵族之一，有这不输裴家的家底和资源，与其在救世主的眼皮子底下装一个乖小孩，不如去萨姆森家，那时候还好解决。“我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哭过白书华的声音闷闷的。裴书臣眼里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他让白书华去洗漱睡觉，自己待在书房里。白书华出来洗漱完就回到了房间里，思考下一步怎么走。萨姆森家一定会去，明天大概就会去，这并不重要，他会演戏，他知道什么样的小孩最讨人喜欢。他现在对裴书臣的感情很复杂，白书华很清楚，在裴书臣决定收养他的时候他就为裴书臣打上了私有物的标签。现在除了对于自己物品的占有欲以外，就只有利用，利用裴书臣向上爬，这样他才能不会想之前那样。他乖乖的躺在床上，思绪翻涌，直到听见一声"啪嗒"。裴书臣进来了。白书华感受到身边的床垫向下陷进去，白书华能感觉到裴书臣正在看着他，裴书臣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注视着他，白书华感觉到裴书臣呼出的气息。身边人身上不再是之前的青柠味沐浴露的香味了，这回换成了香橙的，香橙气味的沐浴露一直往白书华的鼻子里钻，下意识紧绷肌肉。就在白书华以为自己要装不下去了的时候，裴书臣不在看他了。白书华感觉裴书臣在自己身边躺下，但却一直不敢睁眼。裴书臣躺在身边，看着正在装睡的白书华有些想笑，他这要看不出来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他“天才”的名号啊。还是太小了，呼吸频率和肌肉紧绷程度把自己暴露的无处遁形，裴书臣也没有揭露他，就这样躺下睡觉。今天一天的倒霉让他有点累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晚会回来之后就特爱睡觉，还很倒霉。裴书臣看着白书华，他一直在和卫静晗说不要带着有色眼镜去看白书华，他和他父亲不一样，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带着有色眼镜看白书华呢。裴书臣恨撒姆尔·奥古斯塔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恨撒姆尔·奥古斯塔斯。如果没有他，他就不会失去父母，他就不会寄人篱下，他就不会失去自己的左手，不会在那个没有声音窗户阳光的地方生活5个多月。那是他一辈子的阴影，是他一辈子抹不去的伤疤。但也这些不是白书华做的，他的理智不允许他像卫静晗一样把自己的恨意转移在白书华身上。尽管卫静晗没有在白书华面前表现出来，但裴书臣知道，只不过是因为自己领养了他，看在好友的面子和亚尔曼的遗子上，卫静晗还可以对着白书华变现的热情一点，但卫静晗一直认为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蛇鼠一窝。这也让裴书臣有些头痛，不过只要现在不会再明面上说出来就好，他会找卫静晗沟通。白书华在听到熟悉的鼾声才睁开眼睛，看着裴书臣躺在一边睡得正舒服，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样装睡，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看着裴书臣睡得正舒服，也不知道梦里梦见了什么，现在正勾起唇角微微笑着。白书华有一种想把他叫起来的冲动，只不过到最后都没有实行，老老实实躺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