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沉溺
四人在一家客栈停歇,马匹交给店家看护,孟秋先一步去柜台询问房间。
孟秋:“还剩几间天号。”
店小二:“公子,天号还有四间。”
孟秋往后看了一眼道:“不,还剩两间。”孟秋从袖子里不动声色掏出一锭银子。
店家见的事多了,也不动声色的把银子收好给了孟秋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姜怀:“选好了吗?”
枫舟安置好马匹跟姜怀二人汇合,孟秋已经拿着房间牌号走过来了。
孟秋:“听店家说最近客栈人都很多,地号人号房都满了,只剩最后两间天号。”
姜怀表示没问题,自己本身并不挑剔,不过不知道闻煜能不能接受于是用眼神询问,闻煜对上姜怀的眼神微微点头。
最后四人两间房,天字二号,和四号,孟秋枫舟在天字二号,闻煜姜怀在四号,推门进去,宽敞舒适,还有一股淡香,花瓶里的花也非常新鲜。床铺足够大,三个成人躺在上面还有些剩余。
闻煜从下了马车开始就鲜少开口,这时突然道:“我出去逛逛,很快回来。”
姜怀:“好。”
姜怀躺在床上很无聊,闻煜已经出去一盏茶的时间了,早知道刚才一起跟着逛了,想到什么突然坐起来。
我非要跟他一起?
想通了姜怀就离开房间,从楼梯下来跟店小二打个招呼,天色未晚,夕阳的光橙橙暖暖的,风吹的很舒服。
暗巷里,闻煜站在原地,叹了口气,“追了我这么长时间,很累吧?”
没人说话,闻煜继续开口:“以为在羌存给自己造势就能推翻我?”
终于,暗中的人忍不住了,十几把飞刃裹挟着一股霸道的内力朝闻煜飞来,四面八方,避无可避非死即伤。
闻煜没有动,只是朝某处瞥了一眼,瞬间消失在飞刃的包围中心,指尖夹着一片本来朝向自己的飞刃,往暗处随手一挥,一个人形应声从墙壁上掉落下来。
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暗中的老鼠总喜欢发出动静却不敢露面,让人心烦。
抬起手置于尸体上方,顷刻间一阵血雾炸开在空气中,闻煜嫌恶的皱皱眉。
从阴暗的巷子中走出,阳光照在闻煜的衣摆上,上半身隐藏在阴影中,离尸体有些近了难免沾到点污秽,人也是这样,脏的久了,哪能真的干净。
幽深的绿潭中突然映入一抹月亮让潭水不再死气沉沉。
那人漫无目的的转悠,好似那个世家少爷偷跑出来,他向来喜欢这般烟火气的地方,却又一尘不染,人群中唯独他闪闪发光。
俯身清理干净血迹,往那人的身边走,埋藏在阴影中的半边身子完全暴露在夕阳光下,那绿色的眸子好似姜怀佩戴的宝石。
姜怀似有所感,转头就看见闻煜朝自己走来,在离自己两米的地方停下,拿出一个香囊递给姜怀。
姜怀挑眉接过,闻了闻,是栀子花的味道,香囊上面还绣着月亮和云纹,姜怀带着询问意味的看着闻煜。
闻煜回头看着远处,姜怀随着闻煜的眼神看过去,小女孩的眼睛灰蒙蒙的,右手上拿着一个拐杖,左手提着装着手帕和香囊的竹篮。
小女孩旁边站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婆婆手里拿着手帕小心翼翼的包裹着里面的东西,脸上还挂着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嘴里轻轻的念叨着有救了。
姜怀轻笑道:“想不到,王爷这般仁善。”
闻煜也笑起来:“你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
姜怀:“是吗,至少在我看来的确如此。”
闻煜:“若你知道了我的本性,怕是不会这样说。”
姜怀:“我的确不了解王爷的本性如何,但至少从认识王爷到现在相处的过程都很舒服。”
闻煜:“是吗。”
姜怀笑着轻点着头、
闻煜看起来心情很好,二人并肩走在泗水城的河畔,夕阳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也很远。
两人往客栈的方向走,天正好黑了,店小二走了过来,“二位贵客回房稍等片刻,饭菜马上就送到二位房里。”
看来这店小二特意在这等着,姜怀对店小二微笑的说有劳了。
二人走到楼梯拐角处,天字一号走出来一个小姑娘,身着苗绣银饰,蓝底百褶,头插银蝶发簪,两侧插着双花银簪,胸前挂着一圈璎珞,手腕上有一只蛇咬尾的银镯,蛇的眼睛用红色玛瑙镶嵌,看起来栩栩如生。
小姑娘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大大眼眶里镶嵌着黑晶一般的眼睛,脸颊有些婴儿肥,她的神情却像个成熟的大人。
姜怀多留意了几眼便回房了,在闻煜快要进屋时小女孩不动声色的低头行礼。
天字二号房内,枫舟的双眼被布条裹着,脖子上戴着黑晶锁链,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黑晶锁链的另一端被轻轻牵在孟秋的手里,孟秋坐在椅子上另一只支撑着脑袋,嘴角依旧挂着笑,眼里看不清情绪。
孟秋:“你有什么想说的?”
枫舟紧抿着嘴,孟秋收敛了笑意,左手一用力拉扯,枫舟摔倒在地,孟秋并不心软,依旧往自己这边扯,枫舟的双腿跪在地上被孟秋扯着靠近。
孟秋扯着黑晶锁链,枫舟被迫仰起脸,清晰的下颌线和喉结暴露在孟秋的眼前。
但孟秋的注意力在枫舟微微张开的嘴唇上。
右手轻轻托住枫舟的脸,拇指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着枫舟的脸,最后拇指停留在枫舟的嘴唇上。
由于眼睛被蒙着,其余的感觉都变得愈发明显,孟秋温热的手掌停留在枫舟的脸上,枫舟从来没有被谁如此对待过,那只手太过温柔,竟让他有些贪恋。
突然,那只手不再温柔,猛的扯开枫舟的衣领,刺眼暧昧的红痕躺在光泽的肌理上,孟秋的眼神隐忍着可怖的怒意。
孟秋朝着那处狠咬下去,枫舟疼的咬紧牙齿,血腥味传进孟秋的嘴里,深入肉体的牙印和流淌的鲜血盖住原本的印记。
孟秋:“记着疼,我每天都会检查。”
孟秋的嘴角还残留着枫舟的血,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格外残忍。
把嘴唇上的鲜血用拇指擦掉然后一点一点抹在枫舟的唇上,就像新婚的丈夫给妻子涂抹胭脂一般仔细和暧昧。
红艳的嘴唇此刻饱受摧残,变得肿胀起来,看起来异常性感。
这点痛对枫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孟秋的牙齿咬破皮肉时的刺痛叫他的精神兴奋起来,口腔温热的气息让枫舟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有一种虚幻的亲密感。
孟秋扯掉枫舟眼睛上的束缚,长久的黑暗突然接受到光亮,刺的眼睛眯起来,眼眶中还带这点生理性的水花。
双手也被解放开,孟秋捏起枫舟的手腕给他揉了揉。
枫舟感觉自己好像出问题了跪在地上不说话,孟秋以为枫舟受到了打击,毕竟任何一个正常人被这样对待都会生气,更别提枫舟了。
孟秋有些无措起来,慢慢的靠近枫舟,手按着枫舟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把头埋进枫舟的脖子里轻声道:“原谅我。”
枫舟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某样东西好像要坏掉了,回过神来自己的双手已经环着孟秋的后背轻轻的安抚着。
这一幕让枫舟想起孟秋小时候不想让枫舟离开他的时候就会钻进枫舟的怀里抱着脖子不肯松手。
叹了口气,算了,坏了便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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