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金府终目录

第24章金府终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要让金梓兰消失,婴灵只有拳头大的身体慢慢靠近姜怀,稚嫩的声音在姜怀耳边响起。

婴灵:“你知道吗,不止你一个人说过这种话,那他们后来的下场是什么呢?”

姜怀:“他们的下场如何我不清楚,但你们的下场呢,一辈子困在这里不得轮回日日夜夜为别人奉献自己的生命,你已经习惯了可是他们呢?”

姜怀指着后面还是有些躁动的婴灵说到,在姜怀面前的这个回头释放压迫,婴灵案件了,在姜怀面前的这个声音变得成熟,他在模仿他听过的声音,此刻他的声音很像姜怀,小小的身躯发出成年男性的声音这画面是很违和的。

婴灵:“不知道为何不想杀你,你身上有我们熟悉的感觉,不然你掉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我们啃干净了。”

姜怀:“什么感觉?”

婴灵:“同类。”

自己身上的气息被婴灵归结为同类,给自己放出幻像引自己前来的人很可能是金行文,但他的目的不是杀了自己?

婴灵:“好了,我之所以还不杀你是因为你让我感到有趣,在你死之前如果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像你说的那样带我们出去,我们会送给你一样礼物,否则你知道的。”

姜怀感到周身的束缚没了,松了松臂膀对婴灵说:“你们之所以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湖底是因为这个阵法,破坏阵法虽然可以让你们自由但是一瞬间的能量反噬会让你们灰飞烟灭,所以在带你们走之前需要找到这个阵法的替代。”

婴灵:“需要怎么做?”

姜怀:“这阵法是上古一位阵法师一流下来的,成就此阵的时候用的是自身经血,而此地这里唯一拥有这种精血的人就是我。”

婴灵疑惑的问:“所以你打算以自身来代替?为什么?”

姜怀扯着嘴角一笑:“因为我道行太浅。”

婴灵:“什么意思?”

姜怀:“没什么,接下来按我说的做。”

姜怀的手才触碰到阵法,顷刻间手掌就被煞气划了一条深深的血痕,血液流淌在阵法上,那邪阵就像活了一样一闪一闪冒着红光,就像一个渴了很久的人突然喝到了一杯冰水一样兴奋。

姜怀把血液在阵法上擦干净,温柔的像是在对待什么可爱的小动物,姜怀笑着说道:“这么喜欢我?那就都拿去吧。”

上面正在跟孟秋讨论正事的金行文猛地一抬头看着孟秋,枫舟一瞬间拔剑护在孟秋身前,金行文的眼里露着杀意,孟秋不动声色的摸着自己的袖子。

孟秋:“怎么了,行文兄?”

行文兄这三个字喊得意味深长,金行文不与孟秋多做废话直接上去开打,枫舟挥剑相迎,金行文的手像是猛禽的爪子一样朝着枫舟的要害处抓去,一招一式都透着狠辣。

孟秋在旁边拍手叫好,那张脸上是一贯的虚假的微笑,孟秋拍着手道:“真想不到行文兄武功如此了得,真是深藏不露啊。”

这句话配上他虚假的微笑充满了欠揍的感觉,一听就像是在阴阳怪气别人,金行文动作更加猛烈,枫舟见招拆招。

金行文:“孟秋兄也真是演的一手好戏,既然发现了我的秘密又在这里拖延我的时间,是我大意了。”

孟秋并不知道什么秘密,于是道:“没错,在演戏方面我还得跟行文兄多学习,真是想不到啊......

金行文:”闭嘴,你知道什么,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金府!”

孟秋:“哦~为了金府,说的大义凛然终归还不是为了自己。”

金行文对着孟秋就是恶狠狠一击,枫舟的剑和金行文的爪子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孟秋皱着眉掏掏耳朵。

金行文:“滚开,都是他们自愿的!”

孟秋冷漠的看着他道:“那你妹妹呢?”

金行文一个愣神被枫舟利落的刺穿了肩膀,金行文闷哼一声不再说话,眼里黑气流转身边被煞气包裹,孟秋迅速用傀儡丝把枫舟扯回到身边确认他没有大碍后看了眼手中被煞气割断的傀儡丝。

金行文整个人的样貌都发生了变化,手指变成干瘪锋利的爪状,嘴唇发自瞳孔全部变成黑色,皮肤白如死尸,眼里闪着愤怒的光。

孟秋皱着眉拉着枫舟的小臂撤了,没必要为此丢了性命损耗掉元气,只能默默祝姜怀闻煜好运了。

金行文:“兰儿...不你为了金府死的是有价值的。”说完飞快地前往姜怀引发异动的地方。

姜怀把婴灵全部安置在神机卦内,里面的婴灵叽叽喳喳的叫着,大概是换了个地方呆着很高兴,那个领头的婴灵在神器内化形成一个正常婴儿的样子用磁性成熟的声音说道:“安静。”

婴灵瞬间不闹了,姜怀摸了摸丹田处笑了笑:“多谢。”

婴灵:“不必。”

姜怀割破手掌在这阵法的每个方位都画上了新的阵法,在阵眼处改了几笔,阵法生效了,一条条祭文浮现而出,姜怀的新阵法替代了原来的扭转阵把它完全覆盖住了。

不过这才是开胃菜,阵法中生出金色藤曼插入姜怀的四肢并且把他的腰牢牢的箍着,丹田处的灵气被搅乱打散然后通过藤曼抽出来,姜怀疼的眼前发黑。

婴灵:“如果你现在停下来也来得及,我们可以放你走。”

姜怀吞咽着嘴里的鲜血用力的说道:“不必了。”

在这么下去自己只能被抽干,再忍忍,一定可以想到办法,一股很舒服的气萦绕在姜怀的身边,姜怀从识海里睁开眼,是金梓兰。

金梓兰站在那里望着姜怀道;“这是我留在青矜识海里的一缕魂识,我一直在等一个人来这里解救他们,谢谢你。”

姜怀:“是你引我到这里来的?他们所说的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因为你一直在我身边。”

金梓兰:“是的,为了把他们解脱我只能这样。”

姜怀:“既然你是月生者那为什么有个婴灵和你同岁却被月生能力吸引做成婴灵,而你又为什么平安长大,到最后又落得那副下场。”

金梓兰:“我会告诉你所有,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要帮你活下去。”

说完整个人化成一团气没入姜怀的身体,姜怀感到身体被人修复着,丹田处不在被藤曼给吸去力量而是有人替自己做完了一切。

金梓兰的身体几乎透明,她对着姜怀把额头贴上去,姜怀的眼前渐渐的展现出金梓兰生前的记忆。

自从那晚兄妹俩不欢而散之后,金行文给金梓兰下了禁足令,虽然这禁足令对金梓兰来说没什么用,但心里也确实不舒服,于是她又跟往常一样翻出去了,金梓兰轻车熟路的来到一间私塾坐下,透过竹帘一个若穿着长袖衣衫的儒雅青年正站在窗前读着《如梦令》

掀开竹帘那人应声看向金梓兰,一身青衣,虽然朴素但也儒雅舒服,清俊的面庞温柔的对金梓兰说道:“你来了,今日就你一个。”

金梓兰第一次偷跑出来的时候误打误撞发现了这处私塾,很奇怪私塾里面全是女子而教他们的先生确实个男子,那男子言谈儒雅笑容温柔,但真正吸引到金梓兰的是那人开口说的话。

这天他在讲花木兰的故事,一个女学生问他:“女子当真能像男子一样带兵打仗,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萧玉:“当然,木兰可以是木兰也可以是你,也可以是你们每一个人,在这里你们可以当任何人。”

女学生又道;“我想当大诗人,可是阿爹说女子读书不如喂猪。”

旁边的学生听了之后哈哈的笑起来,萧玉神色不变的对头对她说:“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

女孩开心道:“先生听不懂。”

萧玉笑笑:“以后自会懂的,不要怪你爹,他也只是在鱼池之内。”

女孩:“什么鱼池?”

萧玉:“没什么,我再为你们讲讲穆桂英挂帅的故事吧。”

学生们:“好!”金梓兰在门外听的入迷,如果自己也跟画本子里面的女将军一样厉害兄长应该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吧。

萧玉:“你在这干什么呢小姑娘?”

金梓兰一惊,蹲在地上摔了个屁股蹲,萧玉忍俊不禁,把她扶起来灰拍干净把她带进私塾里面,从此以后萧玉的私塾里就多了名学生,春夏秋冬不曾离开。

这一次她在来竟是最后一次来,和往常一样听着萧玉娓娓道来,结束后萧玉起身行礼金梓兰站起来回礼。

金梓兰慢慢直起腰看着萧玉道:“先生,我要嫁人了。”

萧玉一顿,,然后温柔的对她笑道:“恭喜。”

金梓兰:“可我不喜欢他,但我还是会嫁给他。”

萧玉:“这世上有太多事身不由己,只要你始终是你就够了。”

萧玉拿出自己的画作递给金梓兰:“这是你第一次进到这家私塾时我为你作的画,就当作是...你的新婚贺礼。”

纸上画着一个灵动俏皮的姑娘,是一看就会心生好感的程度,金梓兰沉默半晌接过画作,慢慢的摸索着画上人儿的脸。

金梓兰:“谢谢。”

萧玉:“那我先走了。”

金梓兰:“等等!”

萧玉顿住脚步回望她:“嗯?”

金梓兰又对他行了一礼道:“先生,再见。”

萧玉握紧在袖子里面的手道:“再见。”

金梓兰慢慢的走出私塾,她以后都不会再来了,握着手里的画卷踏着她来时的路走了,萧玉就站在她背后看着。

萧玉:“再见,金大小姐。”

金梓兰走在回府的路上,心里隐隐不安,果然回到府里就听说府上的姨娘又滑胎了,这种事太多次,金梓兰只是默默叹了口气,金行文的身影在角落一闪而过。

金梓兰:“兄长?”金行文通常不会出现在这里,除了第一次这种事之后就只会叫管家来处理,今日怎么自己来了,顺便去和兄长说清楚自己已经想好了。

越走越偏僻,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处自己没来过的地方,金梓兰感到很神奇,在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居然还有自己没来过的地方,金行文向四周看看确定没人后两边的假山裂开一条缝,金行文钻了进去假山又合并了,完全看不出痕迹,刚才的一切就像在做梦。

金梓兰没出声记住了地方之后就走了,等到了半夜金梓兰偷偷跑过来,跟白天又不一样了,石头的位置花草的位置都变了,要不是金梓兰白天来过专门记着路线,不然她真要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不知道从哪进去,也根本没门,白日里也没看清金行文从哪进去的,如今位置变换就更不知道入口在哪了。

仔细上前查看,看了半天还是没有摸出什么门路,有时候就是这么巧,金梓兰准备放弃的时候地面上的小石头被她踩到,一不小心崴了一跤啪的摔在旁边的墙上手心被划破,两边的隐藏门自动打开。

金梓兰直接滚了进去,等她稳定好身体之后扶着脑袋抬头观察周围,这一看冷汗就下来了。

里面的石桌子是摆满了水晶瓶子,里面装着一团一团的东西,金梓兰细看之下才发现里面的一团一团的东西拥有着人形,透明的皮肤下心脏若隐若现,金梓兰凑近,小家伙的心脏还在跳动。

金行文:“你在看什么?”金行文手上拿着长剑搭在金梓兰脖子上,剑面反光映出金行文阴郁的眼睛。

金梓兰吓得撞在背后的石桌上,腰很痛,金行文慢慢的走到金梓兰的面前温柔的摸着金梓兰的头发。

金行文:“我还说白天是那只胆大的小老鼠跟着我,原来是你。”

金梓兰:“这是什么?”金行文现在的样子让金梓兰感到陌生,她感觉不适只想逃离这里。

金行文:“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当你知道了一切后我会抹掉你的记忆,在这之后我们依然是亲密无间的兄妹。”

金行文瞬间把金梓兰点穴,金梓兰睁大眼睛,从小到大她都不知道金行文会武功,即使他们朝夕相处。

金行文:“好累啊,也得找个人倾诉一下了,你看这个,是我们的弟弟或者妹妹哦,你猜他为什么会这样?”

金行文摸着金梓兰的脸慈爱的说到:“都是因为你呀,不仅是他,你猜猜出我们之外的孩子怎么样了?残次品就是这个下场,而好的我会让他贡献出自身的全部价值。”

金梓兰瞪大眼睛,眼泪从眼角流出来,金行文给她温柔的拭去,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我的妹妹真厉害,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月生者,月生者天生带有无与伦比的亲和力,还没有出生的胎儿都会被这种亲和力所吸引,只要再加以引导他们就会乖乖的跟着我的引导出来,被我炼制成这样。”

金行文才说完瓶子里的婴儿就浑身散发着黑气,在瓶子里横冲直撞直到看到金梓兰才安静下来乖乖的喊:“姐姐。”

金行文说了声乖,然后把手轻轻按在婴灵脑袋上,婴灵乖乖的受着他的抚摸,金行文的手指慢慢收紧婴灵发出痛苦的声音,最后被金行文吸干,彻底结束生命。

金梓兰一瞬间泪如泉涌,挣扎着可是身体被束缚住,她的这点动静就像蚍蜉撼树一样。

金行文继续说道:“看吧,多亏了你。”

金梓兰终于能说话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我活了下来,我才不是什么所谓的月生者,他们都是因为你!”

金梓兰被一声姐姐击打的溃不成军,她流着泪道:“你不是我的兄长,把我的兄长还给我!”

金行文:“不,我就是你的兄长,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金府,金府再过不久就会重振往日辉煌,这些孩子的气运都在我的手上,不然你以为这么多年金府怎么在这场洗劫中存活下来的?”

金行文继续道:“你觉得我坏,其实我们都一样罢了哈哈哈哈哈。”

身体上的束缚慢慢消散,金行文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刚吸收的力量还有点控制不住,金梓兰绝望的看着他,心里尽是痛苦,手上的画像慢慢掉落,她最后看了一眼,从秘密基地跑出去,金行文嗤笑一声,很自信的认定金梓兰跑不出去。

可金梓兰根本没有想过要去逃跑,她承受不住这么多年因为自己是所谓的能力者而杀了那么多婴孩给自己换来的荣华富贵。

前面是一堵红墙,金梓兰眼里充满了坚定,金行文一瞬间就闪道金梓兰面前,谁知道金梓兰并没有要撞墙,而是就这金行文的手拿起剑狠狠的往脖子上一滑。

金行文张着嘴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金梓兰倒下去的样子,用手捂着金梓兰的脖子可是怎么都堵不住那刺眼的红。

年少的金行文站在金茂安的面前,金茂安告诉他只有他可以挽救金府的命运,于是年纪轻轻的金行文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金茂安花费大量的时间培养他,实际上的金行文也不负众望长成了金茂安心目中的样子。

在这期间金府的姨娘怀了孕,大夫说这怀的是双胞胎,金行文兴致勃勃的跑过去看自己还没出生的弟弟或妹妹,金行文把脑袋贴在姨娘的肚子上听着胎心,夜晚他做梦梦到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喊着他哥哥,兄长。

他心里欢喜极了,往后都有人陪伴自己了,还有个小男孩站得远远的看着这边,金行文朝他招手他摇摇头就走了。

几个月后双胞胎出生,一男一女龙凤胎,可男胎是个死胎,这事金行文求金茂安压了下来,只对外说自己家这一胎是个小千金,正好这一天天气格外的好瑞兽格外的多,于是金行文逢人就说妹妹是自己家的福星。

到金梓兰两三岁的时候,金行文发现金梓兰所养护的花草总是比别处长得好,即使是自己屋里头已经死掉的君子兰也被她轻轻松松养活。

府里的姬妾开始怀孕的频率越来越高,这一点金茂安也发现了,于是他告诉了金行文这么多年金府的秘密,自己的身体快不行了这个东西想要交接到金行文手上,金行文在与这么多年的君子所学和家族之间选择了后者。

如果金梓兰没有跟踪他,他会带着秘密一辈子安安静静的保护着金梓兰,看她嫁人生子,看她成为母亲的样子。

姜怀渐渐醒过来,金梓兰的最后一缕魂魄灰飞烟灭,消散前让姜怀转告一句话,姜怀答应了她,

姜怀胸前的项链发着烫,姜怀低头看了一眼,璀璨的光泽从那块漂亮的绿色中闪耀着,一道疾风直击姜怀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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