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金元钱庄
周围的灾民看到了都围了过来,而且有越来越多的人走了过来。
沈澈不让洛剑阻拦,就这样继续向县衙走,队伍越来越长,不光是灾民,一些清平县的百姓也跟了上来。
终于到了县衙门口,便看到县衙外停着三辆马车,还有众多随从守在马车旁边。
就在这时,一群人从县衙内吵嚷着走了出来,其中有王策,许梦龙,还有三个富态的中年男人以及衙役。
一群人走到县衙门口,便看到大街上乌泱乌泱站满了人,为首的是个脸色煞白的书生,旁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剑侍,还有十名魁梧壮汉一字排开。
王策与许梦龙在看到沈澈后只觉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盼星盼月亮,可终于把沈澈盼回来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依金某看,这清平县啊,还是老样子,都是一群贱民罢了,也不知那方掌柜是何意图,居然诓骗我等来此地开铺。
就这些个穷酸贱民,金某便是在此开了铺子,也只怕是要血本无归了啊,至于那个什么沈县令,金某来了这么久都不回来。
如此没有诚心还想让金某来此做生意,马兄胡兄,你们愿意听这两个师爷胡扯便请自便,金某便不奉陪了,告辞!”
金万两,洛水城内金元钱庄大掌柜,家财万贯,是洛水城里洛离东街有名的大财主。
马有良,白邺城内马记布行大掌柜,在洛水城内亦有商铺,跟许家有生意往来。
胡通,来自都城,马商,贩卖马匹。
“金掌柜一口金牙好大口气,你站在县衙大门如此辱骂本县,本县若是没听见那便罢了,可你却当着本县的面诋毁本县。
本县纵使平易近人,但若是纵容你这狂妄之徒如此猖獗,本县威严何在,王师爷,你是等着本县亲自动手吗?”
熟悉的声音,温和的态度,弱不禁风的外表,却如同噩梦般在王策耳边萦绕。
王策打了个哆嗦,立即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将此人拿下!”
身后的衙役早就开始腿肚子抽筋了,看到沈澈,看到白鹤,看到那十名黑甲铁骑,这都是他们的祖宗啊!
“混账,我看谁敢动手?金某乃是金元钱庄的大东家,你们谁敢动我,金某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金万两仗着自己在洛水城里的财势,便是在洛水城里也是横着走的人物,心想着量这个小小的县令也不敢动手。
可是他没等到沈澈喊停,反而等来了衙役的擒拿。
沈澈都回来了,他们还怕什么,早看这个姓金的不顺眼了,自打来了清平县就开始吆五喝六。
方知贺面前还能人模狗样一会儿,方知贺不在就开始耀武扬威,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两个师爷考虑到金万两的身份,又想到是方知贺请来做买卖的,便一直好生招待着。
但是这口恶气,可是憋了很久了。
两名衙役二话不说就把金万两反绑了,毕竟之前是闻家的护院,拳脚功夫还是有点的,此刻手上力道不是一般的大。
“哎呦……你们这群狗奴才!你们还站着干嘛?没看见你家老爷被打了?都给我抄家伙!”
金万两开的是钱庄,自然会豢养一批打手专门讨债。
金万两那边一招呼,黑甲铁骑便动了,十名黑甲铁骑对上二十多个随从,几乎是一个照面,二十多个随从全部被放倒,最轻的脱臼,最重的已经奄奄一息。
“大人,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白鹤本来在给小女孩处理伤口,听到外面打斗声这才出来,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县衙门口一片哀嚎,金万两的随从全部倒地不起,十名黑甲铁骑分列两旁,从始至终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金万两?”白鹤看到金万两立即认了出来,旋即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是你在辱骂沈大人!”
金万两看着自己的随从三下五除二就被撂倒,此刻心里正惊慌不定,再看到白鹤,乃至听到白鹤的话后,此刻肠子已然悔青了。
“白神捕啊,数日未见依旧英姿飒爽,这都是误会……”
“误会?你的意思是说,我聋了?”
“不不不……不敢,是金某的错,金某口无遮拦,冲撞了沈县令,金某愿意赔罪,还请沈县令大人大量。”
金万两也看出来了,白鹤此刻听命于沈澈,其实他早已知晓白鹤来了清平县,只是方才白鹤没有出来,他以为白鹤已经回洛水城了,故而才敢肆意妄为。
“咳咳……”沈澈以手绢遮着嘴,“金掌柜既有心悔过,本县亦非斤斤计较之人,金掌柜贵足踏贱地,清平县庙小,金掌柜瞧不上也是正常。
只不过你区区一介草民,胆敢在县衙门口滋事,这却是有违律法,本县若不惩治,县衙威严何在,官府威望何存?
既然你有悔过之心,那便罚你在县城门外为灾民盛粥一月,以示惩戒,至于要在清平县内开设店铺之事,金掌柜不愿意,本县不强求。”
“沈县令!误会啊!金某求之不得,沈县令……
姓沈的!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金万两大叫着被衙役带走,堂堂金元钱庄的大掌柜要给灾民盛饭,这传出去金万两还有什么脸见人。
沈澈对于金万两的呼喊充耳不闻,扭头对白鹤道:“金元钱庄交由你处理,金家想赎人拿粮食来换。”
“是,属下明白。”白鹤心里偷笑,清平县正不知道从哪筹粮,金万两这个冤大头,活该倒霉。
“贱商马有良,见过沈县令。”
“贱商胡通,见过沈县令。”
有金万两这个炮灰在前,马有良和胡通都不敢放肆。
沈澈微微点头示意,转而问王策道:“方知贺呢?”
“大人,方掌柜出事了!”
前些时日,方知贺从各地请了大批工匠来清平县,工匠们两头开工,一边修建水旱码头,一边修建三坊。
本来都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有工匠在修建水旱码头时不慎掉进了清水河,偏偏这个工匠不会游泳。
岸上众人搭救上来时,那人还有口气,可是没过一会儿就死了。
有工匠死了按理说给些银两抚恤,这事儿也便了了。
可不知为何,方知贺当天突然收到来信,一句话没说便走了,方知贺走后,水旱码头的工匠们就都罢工了。
王策本想着让工匠们先到三坊,把三坊建起来,可是只做了一天,第二天就传来方家被问罪的消息。
工匠们怕受连累,全都跑了,可到现在都搞不清楚方知贺到底出了何事,即便是被问罪,又是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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