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呆板

校长李业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地中海，身材中等，身体略呈富态，他神色有些紧张，拘谨地对许澜道：“真是不好意思，又麻烦许警官了。”

许澜罢了罢手，客气道，“都是应该的，请带我们去监控室吧。”

“啊是是是，请跟我来。”

监控室就在办公室旁边，许澜楚隋君他们刚到，陈信就就推门出来。

“怎么样，陈信？”

“我看了她们两个平时在学校的状态，看不出什么异常，她们是七月二十三号下午五点半离开学校的，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她们的同学、父母都联系不上她们。”陈信如实汇报。

许澜点点头，若有所思片刻，问道：“陈雅丽呢？你们问过陈雅丽没有。”

“没有，陈雅丽一个星期前辍学了。”陈信摇摇头，“我们联系不上她。”

“行，知道了，你再去找同学们问一问，我和楚老板看看监控。”

“好的老大。”陈信领命而去。

进了监控室，楚隋君打量了一圈，四块块电子屏正在实时播放着学校各个角落，各个教室的情况，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桌子和柜子，没什么特别的。

“那个，许警官，你们现在这看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失陪。”李业赔笑着说道。

见许澜爽快答应了，李业就笑着退出去了。

许澜也不废话，让两个保安把陈信刚才看过的监控都调出来，自己再看一遍。

中途他回头看楚隋君，楚隋君也在看监控，但没和他看同一个。见他没闲着，许澜就继续看他自己的。

在监控中，确实没发现这两个女同学有什么异常，该正常上课的就正常上课，该吃饭的的就去吃饭。那保安因为来回调监控，都有些不耐烦了。

在这里许澜确实没什么发现，他见楚隋君有些倦怠，打了个哈欠，就上前问他：“有什么发现吗？”

楚隋君揉了揉眼睛，眼角有些湿润，“出去说。”

没到下课时间，学校里基本没什么人走动。许澜和楚隋君漫步在林荫小道中。

“所以你发现了什么？”许澜问。

楚隋君迟疑片刻，才不确定道：“我没读过什么书，但我感觉，有些班级里的有些学生很奇怪。”

许澜看过楚隋君的个人资料，学历那一栏填的是初中，他倒是挺想知道楚隋君为什么辍学的，但现在却不太合时宜，于是把问题重心放在了他话的后半段，“怎么个奇怪法？”

“有些学生太呆板了。”楚隋君道。

他在看监控的时候，着重看了一下那些正在上课的学生。他发现有一部分学生动作十分僵硬，他们坐姿端正笔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板，不做笔记，也不眨眼睛，全程面无表情。

比起那些打瞌睡或者认真听课，笔记做的刷刷刷的同学来说，这一部分学生确实很奇怪，就像木头人一样。

这种学生，一个两个倒还好，可是一个班级里有四五个，全校十几个班级，那可就不正常了。

“怎么说？”

“嗯……他们不眨眼睛，也不做笔记，一动不动的。”楚隋君道。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当代学生的状态，他只知道他以前读书的时候很认真，老师讲过的每一个重点，当时他都能复述一遍，笔记更是多次被老师多次表扬。

如果他以自己为参照的话，那些学生确实是有问题的。

许澜看的是过去几天的监控，他没在监控中发现这种情况，“那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学校人多，阳气重，鬼一般不会选择待在这种地方，并且在他们身上看不到阴影、黑气，说明不是鬼夺舍，看他们的样子，更像是被人控制了。”楚隋君道。

“下降头吗？”

楚隋君愣了一下，随机否定了这个说法，“下降头一般是以伤害为目的的，虽然会给人带来厄运，但并不能控制人的行为及意识。”

“他们可能是被人抽去了一缕灵魂。”楚隋君思索了一会又道，“人的灵魂分为天魂、地魂，人魂，这三个魂分别代表人的生气，灵气和意识。看他们的样子估计是人魂被抽走了。”

许澜心里暗自佩服楚隋君神通广大，又庆幸自己把人揪过来了。

“那这个和叶晓星、程安然有关系呢？”许澜再一次问道。

许澜在看这两个女同学失踪前的监控的时候楚隋君也瞟了两眼，那两个人确实印堂发黑，眼睛泛红。许澜没开阴阳眼，他看不出来，但楚隋君却看得出来，估计就是这俩女同学把那些呆板同学的人魂抽走了。

楚隋君点点头：“估计有，你得赶紧找到她俩。人魂刚离人就会显得呆板，时间长了会变得痴傻。”

“叮铃铃铃——”下课铃声突兀的响起，学生们一股脑冲出教学楼，直逼学校食堂。

许澜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一点五十了。

“现在她们不知所踪，联系不上，需要时间。”

“尽量吧，时间长了灵魂与灵魂、身体之间的兼容性会降低，会影响智力。”

许澜点点头。

原本空荡荡的校园一下子充斥着人流与喧嚣，他们都跑的很快，生怕去慢了吃不上饭，为学习争分夺秒。

“哎，还是他们有活力啊。”楚隋君看着赋有青春活力的学子们，不禁感叹到。

“你也没多老，三十五，正值壮年呢。”许澜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对此情此情产生了触动。

他还记得，自己为了考上梦寐以求的警校，每天发奋苦读的样子，有时候甚至会累到失眠，但第二天依旧活力满满，丝毫没有疲惫之意。

现在想想，那段时间确实苦，要不是自己目标坚定，他还真挺不过来。

“话说，你为什么初中读完就不读书了？”许澜突然问道。

楚隋君面露鄙夷，兴许是有些不高兴了，“谁跟你说我没读？我读到了高三，但迫于某些原因才导致辍学的。”

“哦。”许澜点点头，继续追问：“方便问一下什么原因吗？”

“不方便。”

“行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楚隋君的目光落在奔流的人群中，“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