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一无所获

“非也，此警察非彼警察。”墨镜下，韩清梓神色多了几分笑意。

他慢慢走近两人，铮亮的皮鞋在石砖地板上哒哒作响，十分清脆。

二人的神色也随着他的靠近而变得阴狠诡异，眼神中透露着警惕的警告，仿佛受惊的猫。

“不管你是警察还是什么，你若敢坏我们好事，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叶晓星咬牙切齿道。

她浑身由于绷得笔直而略显僵硬，但她却并未让开半分。

“我好害怕啊，求你们不要杀我。”韩清梓故作扭捏，捏着嗓子故作害怕，但脚步却没有停下。

等到他走到二人约两米的距离时，那几只从围墙外飞进来的乌鸦就展翅离开了。

韩清梓驻足观看远飞的乌鸦，摇了摇头，似是在惋惜。

被叶晓星挡在身后的程安然紧了紧手中的木盒子，将它小心翼翼的揣在了自己的包包里，然后和叶晓星统一目光，如同毒蛇即将发起攻击一般盯着这位不速之客。

烟被莫名其妙的许澜没收了，楚隋君看了看手里的泡泡糖。

提不提神暂且不论，但此时嘴巴里没点东西就感觉不舒服。楚隋君有些迟疑地打开了口香糖，抽了一片出来闻了闻，一股冷冽的清香扑鼻而来。

“你就别嫌弃了，这口香糖是品牌货，没亏待你。”许澜愣着眼打量楚隋君。

中午的人流量比早上的多，大多都是刚下班出来觅食的人。但他们多数都有些无精打采，心里都在抱怨这尽职尽责的大太阳，骂骂咧咧地找阴凉处躲夏。

夏天的生机不及春天。

楚隋君斜了此人一眼，不予理会，自顾自把口香糖剥皮抽筋塞进嘴里，那冷冽的清香伴随着凉薄又浓厚的甜味就在嘴里弥漫开来，没一会那凉意像长了翅膀一样，先冲上脑门，在席卷全身。

“怎么样，这不比烟好抽？”

“还不错。”楚隋君点点头。

这下许澜满意了，还想多说几句烟的坏话的，却不知何时从人群中窜出一个女人，那女人行色匆匆，只顾着低头走路。

楚隋君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女人。

在被太阳限制了活力的人群中，这女人确实比较显眼，她连超好几个人，和行动缓慢的其他人形成了对比。

楚隋君往旁边让了让，免得被这个把眼睛贴在地上的女人撞到。

但那个女人，还是和他擦肩而过。但那女人就像没有知觉一般，自顾自走了。

两人停下来看着那女人远去的背影。

“那女人是不是很奇怪？”许澜问道。

楚隋君思索了一会，大概是没从她什么身上看出什么奇怪之处，于是摇了摇头，道：“或许是有什么急事吧。”

许澜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那女人刚才的行为有些刻意，因为楚隋君明明给她让道了。

“先回学校吧，等老龚来，让他帮帮忙。”楚隋君收回目光，朝着大街尽头，马路对面的第七中学走去。

其实许澜一直挺好奇龚成天和楚隋君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也许是因为圈子相同？可龚成天几乎对楚隋君的话言听计从，那传说中的崔珏，阎罗也对他敬畏友加。

也许是出于对楚隋君身份的好奇。他之前虽然问过，但人没告诉他。他问龚成天，龚成天只会满脸不耐烦地骂他晦气玩意儿。

“……”一想到这里，许澜就不自觉抽抽嘴，那个臭嘴的老东西。

街角拐角处，遮阳伞打下的一片阴影里，一道圆睁发量的眼睛一直目送他们离开。知道看不到他们的身影，那眼睛才眯了起来，似乎在笑。

一个下午，连带着龚成天的帮助，他们一行人几乎没什么收获。

楚隋君让龚成天帮忙寻找丢失的人魂，可找不到，和楚隋君差不多，他甚至感觉不出来那些人魂还在不在，所以招魂一说就无从说起。

许澜则强行带着楚隋君把陈信电话里提到的那几个近一点的烂尾楼，养老院都跑了一遍，也是一无所获，等收工，已经七点半过了。

Y市的七点半还能看到绚烂的落日余晖，微微吹起的风也不再带着灼人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