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奇怪的梦

人民医院。

金黄色的余晖十分跳脱，见缝插针，哪里有空隙就往哪里钻。

昏暗的病房因为有阳光的照射而呈现出了暖黄色，看起来十分温暖。

楚隋君站在窗边，影子被余晖拉的修长。他眉头不展，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身后两张病床，一张躺着小警察，一张躺着许澜，那金黄色的余晖正巧落在他的脸上。

意识逐渐回笼，晕眩头痛的感觉也跟着传来。

许澜睁开眼，天已经快黑了，看见楚隋君现在窗户前，本想叫他，声音还没出口就被制止了。

“别说话。”楚隋君道。

许澜疑惑，楚隋君背对着他，怎么知道他醒了？但他这么说了，许澜也没说什么，只是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九点多了，可外面竟然还有余晖。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适应了好一会那晕眩感才退却。

他打量了一圈病房，因为没开灯，病房里十分昏暗，病房的门也紧紧关着。

他有看了一眼隔壁床，是今天和他在车上出车祸的小警察，叫什么名字来着，记不清了。

许澜又看了看楚隋君，楚隋君依旧背对着他，不说话，也没有要转身的意思。

“你在看什么？”他忍不住问。

病房里静悄悄的，没人回答他的问话。

突然，窗外灿烂的余晖突然泯灭，病房瞬间落入黑暗，绝望凄厉的嘶吼也在这一刹那刺破耳膜。

许澜痛苦的抱着头，捂住耳朵。但那这声音依旧徘徊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那些嘶吼，像是成千上万的鬼在尖叫，也像顽皮的小孩在哭闹，总之十分嘈杂，侵略性很强。

他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他在黑暗中依旧能看得清，他惊讶地发现楚隋君还在原地，纹丝不动，隔壁床的小警察也丝毫没有受到这些尖叫的影响。

“老楚，老楚，楚隋君！”

他的呼喊被嘈杂的声音淹没。

他想下床去拉人，可眼前突然出现一张乌漆麻黑有巨大无比的面孔。它只有一双手，并没有身体。

紧接着成千上万的“人”出现，它们从四面八方出现，把许澜重新按回了床上。

它们浑身血腥，各个模样都各不相同，有的歪着脖子，脖子上有一个大大的伤口，伤口处正汩汩冒血；有的没有下半身，五脏六腑全都裸露了出来，已经发绿了；也有的抱着自己的手、脚，甚至有的抱着自己的头，咿咿呀呀乱叫。

它们粗鲁地把许澜按在床上，捂着他的口鼻，窒息的感觉在胸腔里叫嚣，心脏和太阳穴突突直跳，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这些“人”的压制。

余光中，他看见站在窗边一动不动的楚隋君被群鬼扑倒了，在疯狂的撕咬他，像在享受极品没事一般。但楚隋君似乎没有知觉一样，不挣扎，也不喊叫。

隔壁床的小警察亦是如此。

“楚隋君，楚隋君——”

“我在。”

许澜猛然睁开眼，看见楚隋君怼过来的俊脸，下意识给了他一巴掌，一道的巴掌印若隐若现。

楚隋君被他打懵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

“抱歉抱歉，对不起对不起！”许澜立马鬼神道歉，想要抬手拍拍他，却发现自己左手死死的抓着他右手。

“你梦见啥了，竟然让你对我英俊潇洒的脸下手？”楚隋君锁眉质问道。

许澜松开他的手，发现手心里算是汗，于是就在自己肩上擦了擦，同时歉意道：“梦见我们被鬼吃了。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楚隋君也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汗，略带嫌弃道：“瞧你那点出息，有我在，你怕什么？”

刚才的梦真的太真实了，真实到那一声声楚隋君都如雷贯耳，，就连当时的窒息感，心脏和太阳穴的跳动十分真实，那些杂乱的嘶吼声似乎还在耳边。

许澜没说话，闭了闭眼睛眼睛之后看了一圈周围，确实是病房，隔壁床睡的也还是他叫不上名字的小警察。

他记得这个小警察刚大学毕业，人很细心，也有些腼腆内向，但存在感也很低，没怎么和他一起出过任务。

窗外，太阳已经下山了，因为窗外有大树，所以零零散散的阳光在病房里到处都是。

和梦中无二，唯一不同是楚隋君没站在窗边，一言不发的背对着他。

“他没事吧？”许澜问道。

“死不了。”

“程安然呢？”

“在隔壁病房。”

楚隋君手里把玩着一根烟，不是拿到鼻子下嗅一嗅。

“天叔和……”

“你关心他们干嘛，管好你自己吧。”楚隋君打断他的话，也就在这时，陈信推门进来了，手里提着两大袋外卖。

“楚哥，我回来了——”

见许澜醒了，陈信欣喜若狂，整个人飞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许队，我的亲爹哎，你终于醒了！”

许澜别过头，嫌弃的把人推开：“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陈信完全忽视这句话，高兴的把饭菜放床头柜上，喜道：“许队你不知道，我们听说你出车祸了都急死了，还好你没事，你要是出事了，张局估计得疯了，刑侦支队没你得散啊。”

“少说屁话，说点有用的。”

陈信手忙个不停，把饭盒都拆开，饭菜的香味立马飘散出来。

隔壁床的小警察似乎是被香味刺激了，迷迷糊糊说道：“妈，我饿，我还能在吃两碗……”

说完就醒了。

“姜小然你个吃货，现在才醒。”陈信说着把饭盒递给许澜和楚隋君后才递给姜然。

姜然结果饭盒就狼吞虎咽起来，看的陈信直咋舌，说道：“刑侦大队新晋吃播顶流。哎我说姜然，你是怎么做到狂吃不胖的？”

姜然嘿嘿一笑，道：“吃泻药。”

陈信白眼一翻，转身对许澜道：“许队，你不知道，你车祸昏迷这几个小时，第七中学又有好几个学生无故昏迷了，还有那个Y市养老院，好几个老人突然发疯，见到人就咬，可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