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结案
见周围已经没什么动静了,许澜马上就去查看楚隋君的情况。
楚隋君神情倦怠,似乎还没醒来。
龚成天也提醒姜然,告诉他可以停下了,姜然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叫什么都没了才欲哭无泪的跳下坟头,直奔许澜。
“老大,好恐怖啊,我感觉刚才有人碰我,呜呜呜。”姜然一把鼻一把泪道,所说的话都是真情流露出的战后余生。
许澜把楚隋君从地上抱了起来,撇了一眼姜然才道:“赶紧叫兄弟们来勘察现场,你也辛苦了,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说完要带着人离开,正巧见陈信赶过来,后边还跟着几个熟悉的人:余小念,韩清梓和他的小跟班。
“他们怎么来了?”许澜问道。
匀了几口气,舌头捋直了陈信才道:“是楚哥叫来的。”
说完看了看靠在许澜怀里,面容安详的楚隋君,想要伸手去摸一摸,被许澜让开一步,错开了。
“干什么?”
陈信神情有些复杂,没有要皱不是,不皱也不是,看起来有些纠结。
“刚才楚哥找过我,当时我接触不到他,啊,我还以为他要死了。”
许澜剜了他一眼,绕过他走开了。
陈信自觉说错话了,也不敢追问,只得走向姜然。
姜然抱着他一顿哭诉,声情并茂的把刚才发生的事都讲了一遍,并发誓回去以后一定要供奉一个观音菩萨。
陈信眉头皱的更深了,感觉每个三五天是舒展不开了。不过他还是好心地提醒姜然:“小然同学,观音菩萨不管鬼的。”
姜然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龚成天走过来,假模假样咳了两声,有些看不下去了,道:“我说你俩差不多得了啊,这里还乱着呢。”
姜然立马收声,放开陈信,重整旗鼓,但没一会有蔫了:“啊,这都什么破事啊,当初来的时候可没说咱们要干这些事啊。”
陈信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他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拍了拍姜然的肩膀,道:“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姜然喜笑颜开,一溜烟跑了:“谢谢信哥。”
陈信:“……”你是真一点儿也不客气。
余小念、韩清梓和他的小跟班一直跟着许澜来到了村口,颇有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的意思。
预判到许澜下一步的动作,余小念机灵的帮许澜把车门打开,许澜轻轻把楚隋君放进了车坐上。
他们一路跟着也不说话,许澜也懒得问,直到现在把车门合上韩清梓才清了清喉咙,道:“许队,今天的事也是我们没有预想到的。我们以为只是一场不送的邪灵作祟案。”
许澜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淡声道:“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韩清梓耸耸肩,没再说一句话。
许澜上了驾驶座,打算先驱车离开,就近找家医院。
“你放心去吧,这里的事交给我们就行,许队。”高新宇挥挥手说道。
说完韩清梓就一巴掌呼在他脑门子上了:“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闭嘴。”
高新宇讪讪闭了嘴。
好在许澜根本不在意他们说什么,见他们挥手致意,没什么要说的了就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韩清梓看着开远了的迈巴赫,不由得感叹道:“现在做警察的都这么有钱了吗?竟然随便开着迈巴赫来办案?”
余小念不懂车,听他这么说感觉很厉害,然后问:“这车很贵吗?你买不起啊?我感觉你挺有钱的。”
韩清梓咳了咳,没说话,而是带头去找陈信他们了。
三天后,这个案子的一部分转交给了异调局,许澜他只负责把李志远和林涵两人的案子合在一起结了。
不过不管是古吉月还是李志远,他们搞的事已经明朗了。
不过从头梳理过来的话还是有些驳杂的。
古吉月的丈夫是个家暴狂,在古吉月怀孕期间依旧不知收敛,古吉月流产后爱子心切,竟然把这未见过这世界就夭折了的孩子圈养成灵婴。
这其中应该不乏林涵的参与,否则后来的灵婴也不会这么听她的话。
灵婴杀死了古吉月。
不过村里的人不知道古吉月养了灵婴,有些人竟然还打上了这位年轻寡妇的主意。
不过后来那四位色胆包天的人当中,也就只有一个沈老二活了下来。要不是楚隋君来的巧,估计也是要横死的。
至于那个李志远,不知道是收了谁的钱,不仅知法犯法,教唆自己的父母去害人,利用古吉月来炼阴尸,还试图袭警。
最后不仅害死了自己的父母,还分文钱都拿不到。
至于林涵,原本就是和古吉月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她不知道为什么古吉月会看上张启这么个流氓痞子,就图他一时半会的新鲜感而暂时的伪装,就这么让自己走上了不归路。
自从古吉月和张启结婚后,林涵就再也没有和古吉月来往了。直到古吉月流产求助于她。
张启那个渣男不愿意离婚,那就只能办了他。后来古吉月被人害死后,林涵才发了疯似的为她报仇。
许澜看着这结案卷宗,不由得有些唏嘘。好好的一个村子被这帮人搞的乌烟瘴气的。
放下手里的卷宗,又拿起桌上那有些破损的黄色符纸小包看了看。
这是许澜刚去关门村的时候龚成天给他的。当时被袭击之后要拿去献祭,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没事。
直到把楚隋君送进医院,掏手机的时候这符纸包跟着掉出来他才想起来,龚成天说过只要带着这符纸就不会有事。
龚成天果然很厉害。之前他的符纸很厉害。
放下符纸,他又看看楚隋君。他原本就不想让他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他不想楚隋君使用神力。
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后面竟然还有一张凶残的大网,要是没有楚隋君,估计他们现在还被搅在关门村,也说不定已经死了。所以他又无法想象没有楚隋君的后果。
这导致他心绪很复杂。这是昏迷的第三天了,可想而知他一定用了不少神力。
许澜把目光移向楚隋君骨节分明,略微发白的手,轻轻抓起其中一只捧在手心里,有些疲惫的把头抵了上去。
“你可让我怎么办啊。”许澜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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