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把自己清理一遍
“莫西亨,你该不会一直在这待着吧?”
“嗯。”
“你是个傻子吧?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心疼?然后对你做的那些事既往不咎?”
“你在生气。”他低声说:“只要你不生气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苏淼淼咬牙:“那你先去把自己清理一遍。”
“那你的意思是不生气了?”
她没有说话,而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默默的站在她身边,也不坐下:“如果你要是继续生气,那我就—直这样。”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没有。”他有些委屈:“我只是害怕。”
她不原谅他,一直冷着他,他干什么事都没心情。
索性还不如待在她身旁,哪怕隔着一堵墙也好,至少他的心不会那么的不安。
苏淼淼看着他那小可怜模样,觉得自己是那个伤害他的罪魁祸首,“你坐下。”
“你还在生气,我不敢。”
她剜了眼他:“你不敢?还有什么事是你莫大少不敢做的?”
见他还杵着,她说:“快坐下。”
被一吼,他立马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她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命令道:“喝了。”
“我不渴。”
“不渴?你唇都要裂开了莫先生。”虽然生气归生气,但是他这副模样,她还是看得比较心疼。
失忆醒来后,他真的对她很好。
做什么事都顺着她,她真的对他做不下狠心的事来。
有时候她在想,莫西亨对她这么好,失忆前的她为什么还要和他离婚呢?
她觉得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自己的性子和脾气都没有改。
想必,莫西亨做了非常让她伤心的事,才会导致她对他心死,要离婚。
“你在关心我么?”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开心。
“喝了。”
他乐了,捧起她倒的水抿了几口,然后说:“谢谢老婆。”
“现在可以说说我姐一事了?”见他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她一看就知道没戏:“怎么,你想让我打电话给我姐,去问她?”
“你不会。”他心里明白,她在乎苏安安,压根就不敢在苏安安面前问祁炎的喉咙是不是他割伤的。
她确实不会打电话给苏安安,“你什么意思?你料定我姐不会说,所以你一直死咬着是吧?”
“我没有干过,为什么要承认?”
“你要气死我吗?”
他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问:“老婆,你能不能不要相信莫南御?”
“不相信他,相信你?”
“我是你老公,你不相信我,相信谁?”
“自己的老公都在骗我,你说,我还能相信谁?”
“还有,我虽然不敢问苏安安,可是我可以去找祁炎。”她说这话,是想让他老实交代。
她自然是不会去找祁炎的,毕竟她已经知道,这件事就是他干的了。
他不想承认,那么她有的是时间和他周旋。
莫西亨沉默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会如何?”
这会儿,轮到苏淼淼不吭声了。
“你会厌恶我,然后远离我是吗?”他唇扯了扯,带着几分凄凉的美,额迹的银杏叶痕迹因他的悲伤,显得那么的寂寥。
“不会。”她说实话:“我不会厌恶你、远离你,甚至和你离婚。”
他睫羽颤动:“那你会如何?”
“我会带着你去向祁炎道歉,然后请求他的原谅,最后尽量弥补当时犯下的错,治好他喉咙的伤。”她说得无比认真,似乎没有一点儿哄骗他的意思。
莫西亨的眼眶红了,他将她搂进了怀中,声音是那么的哽咽:“老婆,谢谢你。”
滚烫的眼泪滑落他的眼角,划过下巴,掉在她衣襟上。
第一次,她是那么笃定的选择他。
他心中百感交集,高兴占多份。
“所以,祁炎的喉咙真的是你割伤的么?”她问。
他没有说话,不过却轻轻的“嗯“了一声。
苏淼淼的情绪倒是没有太激动,可心口却莫名的痛了一下。
不知在想什么,半响才伸手搂住他,低声问:“当时,你为什么要割伤他?”
“没了理智。”
其实,当初的他看到她被压在祁炎身下,然后“死“了的模样,他被吓到了。
然后,导致他病发,只想暴戾解决。
事后,他很后悔。
如果他没有病发的话,他不会割伤祁炎的喉咙,毕竟他心中也清楚,那时候的祁炎也神志不清,是进了莫南御圈套。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只要病发,行动和语言完全不受控制。
所以,他“有病“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她知道。
因为她会觉得他是一个“病态“,然后彻底的远离他,丢弃他!
莫西亨见怀中的她没有吭声,他有些不安:“老婆,你生气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着祁炎的喉咙还会不会好。”
她想要弥补他犯下的错,他感动得眼眶一酸,低声说:“老婆,谢谢你。”
谢谢没有嫌弃他,也没有放弃他。
“除了这件事,你没有隐瞒我其他事了?”她问。
他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真的没有了?”她不确定的问。
“没有了。”声音小得不行。
可苏淼淼却不太信:“那大学那个男生,真的不是你找人威胁的?”
“我没有。”那会儿的那个男生,在他眼中构不成威胁。
毕竟那时候的她眼中只有他,而且他比那个男生不知道要完美多少倍,他不信她会放弃他,而选择那个男生。
“可以告诉我那个男生的名字吗?”她问。
“你想干什么?”他不满的问。
“我想去看看他。”
“他自己欠了高利贷跳楼,你为什么要去看他?老婆,他跳楼真的不关我的事!”
苏淼淼动了动唇:“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去看看。”
“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所以才要去看看他。”因为别人都觉得那个男生是因为他而跳楼的,她得搞清楚,为什么大家会觉得是他。
“事情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又不是你干的,你在怕什么?”她好笑的问。
莫西亨抿着唇,半响才道:“那过完年再去。”
“好。”说着,她想到了什么,问:“昨天你不是还说要拿关于褚之故的那些罪证给我看吗?”
“晚上再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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