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伶人
“将军!你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就连花魁呀都换人了!”醉烟楼的老鸨站在门口甩着帕子一脸献媚的招呼着这位贵客。
这位将军是远近闻名的流氓。
据说他才十一二岁就学会了逛窑子,醉烟楼就是他经常来的地方,他可是大客户,见证了无数花魁的开败——他叫魏羽。
“哦?我记得前些日子还是阿霖的场子,这才不过数把月竟又换人了?”魏羽磨砺着手中老爷子留给他的紫檀木手串向楼里走去。
“唉,阿霖好是好,就是性子太过于孤傲……呃,您也明白,在这醉烟楼楼里呀,那一个主子喜欢孤傲的人呐?阿霖早就过时啦!”老鸨唏嘘道。
“是吗?”魏羽颇为感兴趣的轻笑了一声,“如果我说我就喜欢这般孤傲的人呢?”
“那也没事儿!我这就把阿霖叫来好生伺候您!”说罢,她就要吆喝一旁的姑娘却被魏羽拦住了。
谁人不知魏羽喜怒无常,喜欢的口也经常随心而变——兴许上个月还喜欢活泼可爱的,下个月就该欣赏孤高冷艳的了。
“不用,既然来了怎么能不先一睹花魁芳容呢?”魏羽说,然后自顾自的走到了那个属于自己的二楼雅间内——
那里的视野最好能够恰巧环顾整个醉烟楼,尤其是舞台,能从上面看的一清二楚,是无数富家子弟们挤破脑袋都想抢走的雅间。
“哎!芳芳快让逍遥上场!”老鸨扬声吩咐。
“逍遥……”魏羽摩挲着手中的白玉茶杯轻声念着这个名字。
没过多久舞台上面多出一人儿,他肤如白玉长发飘逸,五官柔和,一双桃花眼里时刻都水汽氤氲的。
他衣服也不好好穿领口大开着,露出不是很结实的胸膛,薄唇轻启,盘腿而坐,弹了一曲江南小调。
魏羽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醉烟楼以男女双合而著名,也就是说来这儿的客人可以为男人,也可以为女人。
这儿不仅有花旦小生,更有如玉美女。
花魁的性别也时常变更。
“今儿是我们花魁韵逍遥的初夜!请各位贵家公子下注吧!同往常一样注高者得!起注价——五百两!”所谓下注就是砸钱,就相当于去拍卖一件物品。
“五百两!”
“我出七百两!”
“一千两!”
……
“三千九百两!”
“好!这位公子出了三千九百两!还有没有出的更高的了?!”老鸨笑的见牙不见眼。
“三千九百两一次!”
“三千九百两两次!”
“三千九百两三——”老鸨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二楼雅间魏羽出了三万四千两!
三万四千两来买某一个花魁的除夜可真是闻所未闻。
可是韵逍遥却也只是冲着二楼雅间笑了笑并未表漏太多。
一时之间这个数字轰动了整个醉烟楼!
老鸨愣了许久才拍板开数——
“三……三万四千两……一次!”
“三万四千两两次!”
“三万四千两……三次!恭喜魏爷获得了我们逍遥的初夜!”
魏羽点点头坐在雅间里噙着略带玩味的笑意等逍遥的出现。
大约一炷香后逍遥叩响了魏羽的房门。
“魏爷。”韵逍遥轻声一笑走了进来,魏羽这才注意到他是没穿鞋子的。
这伶人就这么赤足裸腿的进了魏羽的房里。
魏羽轻笑一声:“不愧是我砸了三万多买下的宝儿,当真是肤白胜雪啊。”
“魏爷说笑了,逍遥不好自居。”韵逍遥来到魏羽身边给他斟了一杯龙井,期间他没骨头似的若有若无的往他身边蹭。
魏羽也不躲最后索性一把拉住他的手拽进了怀里。
“啊,魏爷当真这么心急?逍遥今夜陪您好生玩玩怎么样?”韵逍遥微微直起身子,蹭到魏羽耳边,伸手就勾住了魏羽的脖颈,瘦小到感觉有些羸弱的双腿微微分开春光乍泄。
魏羽眯了眯眼逍遥在迎合他他不是没看见,魏羽故作手抖,把半杯还算温热的茶水打翻在了逍遥身上。
韵逍遥面不改色,温顺的任由魏羽动作。
他体质特殊,这半杯不算太热的茶水打翻在他身上,却刹那间留下一篇烫伤的红痕。
“爷,你怎的都不说话?”韵逍遥浑不在意,微微弯腰让茶水流走而不染上魏羽的魏羽的衣物。
“今天当真是你的初夜?”魏羽勾住他的下巴逼视着他。
如果是一个未经情事的孩子,就算是烟花之地用鞭子教出来的也断不会如此熟练的接客。
韵逍遥笑而不语,亮出了左手的手腕——肤白胜雪的手腕上赫然点着一颗红色的朱砂。
那是未经情事的代表。
每一个还拥有初夜的姑娘小生被卖到烟花之地时,老鸨就会检测他是否还“干净”。如果还“干净”那便会替他点上这么一颗朱砂以证清白卖价也就更高。
这出朱砂是用特殊的壁虎每日喂养朱砂直到通体血红为止。再将其捣碎研磨点在上面的。
未经房事自是会一直留着。
魏羽不禁有些吃惊——这人精儿似的孩子接客倒是挺有一套。
“爷。”韵逍遥缓缓放下左手,软糯糯的叫了一声。他的声音当真会让好多以黄灵鸟自居的姑娘自愧不如。
听的慑人心魂。
“爷,这朱砂当真比我还好看?怎的只盯他,他不看我?”韵逍遥说着还煞有其事的伸手点了魏羽的胸口,随后顺着规矩的衣领开始往里试探的钻。
魏羽伸手抓住韵逍遥那只不安分的手在低头含住了他的食指。
韵逍遥依旧面不改色——他的十指因为长年弹琴的缘故,锻炼的略微长了些,指甲前端还用红色的月季花瓣研磨成浆状涂了一层,更显得如同花圃里盛开的花瓣。
韵逍遥的食指不断地迎合着魏羽,甚至为了让魏羽更加享受控制着他的手指甲有意的划过魏羽的口腔内壁,酥麻刺激感瞬间席卷魏羽全身。
可是没多久魏羽就把韵逍遥的手指吐了出来。
“爷怎么了?可是逍遥伺候的不好?”韵逍遥微微垂眸,浓密而又细长的睫毛随之垂落洒下一片阴影,看起来叫人好生怜爱。
魏羽没有回答,而是把他抱上了一旁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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