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胃口

韵逍遥回头，只见魏羽抱臂绕有兴趣的看着他。那眼神，活像捕食者看向猎物一般，看的韵逍遥浑身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无奈施施然叫道：“爷。”魏羽挑眉，不置可否。韵逍遥无法，只得保持微微鞠躬的样子。魏羽盯着他绕了一圈，看着他身上的戏服眼神越发犀利起来。其实戏服穿在韵逍遥身上并不合身，女人的戏服穿在少年人的身上有些束缚，但却不显得紧绷，反而把他紧致的身体线条勾勒的淋漓尽致。魏羽看着他细致的腰部线条微不可察的眯了眯眸子。不同于别的伶人，韵逍遥其实是有点肌肉的，可能是从小练舞过戏的缘故吧？反正他的腰部线条很是明显。“爷？”韵逍遥保持这个姿势有点僵硬。魏羽清了清嗓子，坐到了床上，顺势扯着他的手，把韵逍遥拉到了他腿上。“谁的戏服？”魏羽问。“我……娘亲的。”韵逍遥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整句话说完了。魏羽点了点头，是随后似是想起什么轻笑出声：“原来……你干这个还是个家族继承。”韵逍遥毫不觉得耻辱：“没办法，像我们这种下贱胚子自然是会选来钱快的活干——干得好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看上带回来了。”魏羽说：“这活都是昙花一现，又干不长久。”韵逍遥无奈叹息：“没办法，卖出去的身子也没法收回，只要卖身契没在我手里，我就也只能逆来顺受。”“哦？”魏羽挑起了一边的眉，“你可是觉得我亏待了你？”“逍遥不敢，只是就别的不论，光谈将军府就有不计其数的姨太太，更别提这里的金，屋，藏，娇了……逍遥惶恐，被爷安定到这以后就被遗忘，不能把最好的伺候给爷了。”韵逍遥微微垂眸，看着好不可怜。魏羽对于这种回应早已见怪不怪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这个反应放到韵逍遥身上，他就莫名有一股邪火自身下窜起。他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随即把韵逍遥推翻在床上，看着因为动作太大而衣衫略微不整的韵逍遥，魏羽的嗓音变得就更沙哑了。“自己脱。”他说。韵逍遥这个人精儿要在他有举动的同时就开始有意无意的解腰带了。毕竟相处了这么久，韵逍遥又贵在机灵，所以很轻易的就能从魏羽的一举一动察觉到他的想法。如果要吹枕边风……必然是开始之前吊着胃口好商量了。于是脱得差不多的韵逍遥最终留下了一身中裤中衣并未褪去。而魏羽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此时看见韵逍遥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整个人的脸色就越发阴沉了。“你干嘛？怎么还不动？还是说……打算让我动手？”魏羽说这话的时候破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韵逍遥微微一笑，好在他从小到大虽然生活环境不好，但却也什么场面都见过，也不至于被魏羽随便问一句就柔弱的双腿直发颤。“爷，逍遥好怕啊……”韵逍遥微微垂眸。魏羽蹙眉：“怕什么？”韵逍遥别过头去：“没……没什么，逍遥就是觉得……算了……”他故作柔弱的样子真是让人欲罢不能，魏羽很喜欢看到他因为受不了而在身下哭着求饶的样子，假如魏羽不耐烦了他就会咬唇不出声。此时这样倒是让魏羽提起了兴趣：“到底怎么了？”韵逍遥等的就是这句，却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脱去仅剩的粗布里衣。他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想要什么。魏羽皱了皱鼻子，想说什么却又在看到了韵逍遥肤若凝脂的皮肤时什么都忘了。欲望开始支配他的大脑，韵逍遥只是偶尔小声轻哼几句同之前在青楼的反应大不相同。没多久，他就哭出了声，这让正尽兴的魏羽很是扫兴。“怎么？”他问。“没……呜……”韵逍遥喘了口气，却还是气不顺。“那就把嘴闭上！”魏羽没了耐心。韵逍遥什么都没说，却还是依旧再低声啜泣。魏羽被他这么一折腾顿时都没了感觉，他缓缓退了出来：“你到底想干嘛？”韵逍遥说：“我就是一想到我现在跟爷在一起到底是什么身份时就一阵阵心痛……”魏羽挑起一边的眉，这小东西比他想象的还要胃口大，也不怕到时候无福消受。韵逍遥见魏羽没有反应，就打算再说些什么，可是刚启唇话语就被魏羽深深地吻了回去，他再次被扑倒。只是这次猛烈到让人承受不住，到最后韵逍遥嗓子都哭哑了。他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狼狈的。吃饱喝足的魏羽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看了一眼倒在床上还在不断发着抖的韵逍遥，饥渴的舔了舔牙。然后步伐轻快的离开了，临走前只留下一句：“做好自己就行，不该想的别想，不该做的别做。”态度极其明显了。说罢就离开了竹舍。而里面，疼到虚脱的韵逍遥在床上死死的握住了拳：“可恶……”当他再次能够下床时已经是五天后了。这五天内魏羽一个面也没露过，除了陈甲定时处理他的日常起居和几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姬子来看过他以外，再也没人来过竹舍。不知道为什么，韵逍遥总觉得魏羽那天的拒绝态度还是不够果决。如果他真的没想过的话大概会在一开始就干脆的拒绝吧？当然，这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关于魏羽……他这些天连面都没见过就更无从证明事实的真假了。看来只能下一记猛药了！离魏羽出征还有两天，韵逍遥独自一人依旧把自己关在屋里，绝对不出门，也闭门谢客。一个人就这样悄悄的把戏服改了，戏子练了。可是没人知道他唱的是哪出，就连陈甲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他们根本想不明白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如此着急准备吗？他们不懂，而只有韵逍遥这次可谓是把所有的未来来都压在了这次，这件事上。两天后，魏羽果真在这立了个简单的台子，坐在台下左拥右抱，吃着水果，微微抬眸扫视这台上搔首弄姿的众人。直到韵逍遥出场，魏羽的表情才变得微微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