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纵使万茨此时再担心，也不能跑进场里扮演什么‘知心小姐姐’来开导一下周羽。只是令人欣慰的是周羽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他没有让白承旭的影响到自己的发挥。

一开始他没有刻意去争抢第一的位置，而是平平稳稳地维持着一个速度但是也并不落后。等很多人都因为一开始的猛力冲刺耗费光了体力之后，他还是一直平平稳稳地。渐渐的，周羽遥遥领先了其他的人。

万茨能够听到班级后面隐隐传来的对周羽的赞叹和不可思议的讨论。就连一旁的程鹄都忍不住啧啧啧地夸起来。

当听到广播声喊出‘第一名，高二二班周羽’的时候，整个二班为周羽欢呼。万茨也不禁被这份喜悦感染，他已经能够预料到，以后周羽会逐渐走出那个闭塞的曾经，迎接一个光明的未来。当然，这个的前提必须是把渣攻解决掉。

周羽是被王景臣一路上从班级后面送到前面来的，他的脸还有些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夸的害羞了，总之看他面上，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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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的快活日子只持续了短短的两天就结束了，周羽在校运会一千五的项目中拿了第一，着实让班里的人对他刮目相看了。

校运会后，学生们又恢复了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的生活，但是偶尔发生的一件趣事还是给枯燥的高中生活增添了一些亮点。

班里有关白承旭和周羽的传闻就此停了下来，周羽以为是白承旭去解释了，也就没再把那天宿舍里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很快到了回家的日子，这次万茨和周羽还是一起回家。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在校门口没有再看到白承旭白以南对峙。

这次没有任何意外的，周羽还是去了万茨家里。只是这次在经过他家门前的时候，房里有了动静，像是几个啤酒瓶在地上滚动碰撞发出的声音，周羽一听到这个就赶紧拽着万茨跑了。

既然房里有声音，那周羽的父亲肯定是回来了。听周羽说，那咕噜噜的声音百分之九十是啤酒瓶了，他的父亲酗酒，喝醉后容易发脾气打人，最好躲着点。

付妈妈照例是回来给自己儿子做了午饭就回去了。万茨和周羽吃完午饭后坐在卧室里相对无言。

许久后，万茨受不了这种沉默，说道，“他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周羽摇摇头，“不知道，他没有规定的时间。这次回来...可能是在别处惹了什么事吧。”

万茨：“？”

“之前...不是说他经常去外面躲债嘛，其实他很不安分，到了一个地方就会借钱买酒赌钱，到最后欠下债再去别的地方。”周羽说着笑道，“我估计...过不了几年，他就要偷渡到国外去了。”

万茨听着叹口气，这个父亲完全是没有想到周羽的境况。

“那如果他走了，你呢？”

周羽在练习册上勾勾画画，一时没有说话。

“我问你呢。”万茨用手挡在周羽的练习册上，一脸严肃道，“你不能一直不想这些事情。看他日常的作风，很明显你刚刚的猜测他是很有可能做出来的。那他到时候走了，你怎么办？你总有一天要为自己做打算。”

周羽无法，抬起头看向万茨，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对未来的希望。

“付覃...我不像你。你学习好，老师疼你，同学也不讨厌你，你的性格也很好，到哪里...应该也不会吃亏。但是我不一样，我本来就不招人喜欢，我怎么为自己做打算？”周羽无奈一笑，那笑只让人觉得惨淡，“打个比方，如果你要开一家店，你总要有资金。如果让你去，应该会很容易吧，但是换了我，我可能连一块钱的资金都拿不出来。没有人愿意帮我...”

万茨听了不禁皱眉，“班里的同学不是都已经对你改观了吗？”

“是...但是那只是暂时的。”周羽把万茨的手拿开，“这种改观只是因为我一千五拿了第一名，很快就会消退的。他们对我的看法已经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了，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

万茨沉默着看了他片刻，放弃了对他的劝说。

短短的两天过去，两人又回到了学校。马上又要五月底了，也就是说月考又要来了。

课间，今天外面下大雨，没有出操，所以学生们得来了二十分钟的自由活动时间。

刘毅鑫把一本数学练习册啪的一下拍在了万茨的桌子上，万茨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

“聊聊？”

万茨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用笔尖挑起他手下的练习册看了一眼。

拿着一本数学练习册找自己聊聊？万茨笑看他一眼，聊什么？数学题吗？

“怎么？”

刚好万茨位置前面的妹子不在，刘毅鑫拽过前面的椅子长腿一跨坐了上去。装作问题的样子，余光瞥了一下不远处的周羽说道，“解释一下？”

万茨不禁觉得好笑，“解释什么？”

“他怎么突然对我爱答不理了？”刘毅鑫猛地将手中的笔摔在万茨的书桌上，低声怒道，“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关于我的坏话？”

万茨白了他一眼，“我有病啊？再说，周羽以前也对你爱答不理的吧？”

刘毅鑫差点被气死，最近这两天他屡次去周羽面前晃悠刷存在感，可人家压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整得他就像个哗众取宠的小丑一样。

“那不一样！”刘毅鑫直接盖住了万茨的试卷，防止他再继续写下去。

万茨彻底被气笑了，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刘毅鑫说道，“好吧，那你说，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让我跟你解释为什么周羽对你爱答不理？那我哪知道？”

刘毅鑫被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动了动嘴，索性趴在万茨书桌上不起来了。

“嘿，你这是来我这耍无赖来了？”万茨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吧，可能是那个白承旭把他整害怕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