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雨夜

雨点细密如松针刺入地缝，天空闪着雷电，地面也许是受不了压迫微微的颤动。

空气中充斥着暧昧气息，暧昧的气息也只是单方面的喜欢，鼻息相斥着，爱浓四溢，眼神泛滥着迷离，上下律动着，速度逐渐加快，遍布的红痕，相互碰撞的唇瓣，交织的吻。

两个小时后，雨停了，地面也轻松了口气。

浴室里地板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于仲躺在满是脏污的床上，吐了口浊气，抬起胳膊，酸痛疲惫，通过手指缝隙无力地凝望着天花板。轻声呢喃:“两个月前的那天晚上也是像今天这样下着雨...只不过...那天是我们的初次相遇...”

......

两个月前——

晚上七点，男人急冲冲地进入药店，浑身湿透，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略显凌乱，衬衫因被打湿紧贴着腰板，隐约看到凹凸有致的腹肌...

男人从桌子上抽了张纸，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感冒药有没有？”声音磁性，稳重，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每天客人来来往往也从来没有见过像男人这般好看的人，有些愣神。听到男人的问话才回过神来:“哦...有的...请问你是要999感冒灵还是要莲花清瘟颗粒？建议购买莲花清瘟颗粒，效果比较好。”

男人看了眼于仲:“行，拿清瘟吧。”声音里散发着慵懒。

于仲走出收银台，去向货架蹲下身子，从货架最底层拿出一盒连花清瘟颗粒，走回收银台，扫了条形码便把药装到袋子里，递给男人:“一共25块。”

男人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整百的，于仲接过钱，收到收银机里面便迅速找钱给男人。

男人嗤笑出声:“现在药店里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小男孩。”说完留下一张名片就走了。

名片上没有姓名，只有一串电话和一句话“如果你愿意，价钱随便开。”

这句话猛的钻入于仲的大脑，于仲流浪的时候像这种脏事儿没少见，却不想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随便开吗？如果答应了，父母的债务应该就可以还清了吧。”

晚上七点半下班，于仲关了灯，锁了门，便回到了出租屋。50平的小房子，昏黄的灯光照射在被洗的发白的被子上。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用吹风机吹干头发便关灯睡了，睡了，但没睡着。满脑子都是名片上的内容，挣扎不过对金钱的需要。从枕头下掏出手机，手机是两年前的最新款，手机屏幕从顶端到末端裂开一道，四周还裂着分支。两年前16岁刚参加工作，对钱没有清晰的概念，当时在一家黑厂里工作，一月四千，不算少。

按着名片上的号码拨打过去，“嘟——”男人很快就接了电话，等待的时间虽然短暂，但却很煎熬，紧张。

“喂，您好...”声音充满了不安与紧张。“我是今天晚上仁安堂药店的店员...”

“哦...”男人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里传出:“别紧张。你考虑好了，明天晚上六点，顺络酒店，准时到。”

于仲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好...好的。”

男人又补充了一句:“一月六万。但我什么时候想要，你就要什么时候配合。不许拒绝，不然扣钱。”说完就挂了，没给于仲回答的机会。

“六万？我只做两个月的，两个月的，剩下的债款加上利息也就可以还完了。”

第二天晚上，跟昨天一样下着细密的小雨，但事发突然，于仲也没有带伞，但又怕迟到，浑身湿透，终于等到公交车。

可上了公交车后，车上已经没有座位了，于仲只好拉着扶手，不知为何脸上染上一抹微红。

到了酒店，于仲问过房间就进入电梯了。到房间外面，敲了敲门。

男人透过猫眼看到是于仲，浑身湿透，头发也软趴趴的，打开门，把于仲拉了进来。丢给于仲一条毛巾。:“你先去洗澡吧。”

于仲拿着毛巾，转身就去了浴室。看着镜子里脸色通红的模样，不由得将手抚上脸庞。

半小时后，浴室里升起一团热气。整间浴室宛如仙境。

男人也是等的不耐烦了，闯进浴室，看到于仲现在花洒下，低着头，淋水。

走过去，抓起于仲的胳膊，满脸写着不悦:“洗澡洗这么久，后悔了？”

于仲的胳膊被拉扯的生疼:“你弄疼我了...”

男人没管于仲的控诉，质问道:“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出来？”却见于仲满面通红，声音很小:“对不起...”

“对不起？如果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于仲急忙解释:“不...不是的，我第一次这样没有经验...”声音却越来越小。

男人把于仲丢到床上，扯领带:“没经验？没关系啊，做多了就自然有了。”

没等于仲反应，一个巨物便进入了他的身体。猛然的冲击感让于仲感觉身体要被撕裂。额头上冒起一层细腻的汗珠，因为是第一次，而且过于直接，疼痛感直击大脑，将近一个小时，于仲突然感觉，男人手掐在腰上的力度增加了，速度变快了好多。两分钟后液体一样的东西喷涌而出。

巨物撤出身体，于仲只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满身的疲惫，与下体的撕裂感，让于仲觉得非常痛苦，大口的喘着粗气。

二十分钟后男人从浴室里出来，丢到于仲身上一张卡，语气平缓:“每个月我都会往这张卡里打钱。”

于仲伸手拿起卡，端详着，而男人穿上衣服便离开了。

第一次，没有快感，只有下体的撕裂感与身体上的疲惫。

可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两个月，想想都痛苦不堪。

疲惫感让于仲没有力气起身回去，便破罐子破摔就睡在这里了。

满床的泥泞，虽然味道难闻，但也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