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试探

陆其和曲何往校外走着。两人并肩前行，陆其想着能和曲何单独相处的机会并不多，现在有机会了可要好好把握多了解对方一点，这样关系才能变得更好。

陆其问曲何：“曲何，你元旦怎么没有回家呀，我记得你好像是本市人？”

曲何点了点头，回道：“嗯，是本市人。元旦因为社团有些事情比较忙，就没有回去。”

陆其隐约有听别人提起过这件事，觉得这是个突破口，于是继续问：“是全国舞蹈大赛的事情吗？我记得你们社团好像是进入了全国的前二十强，下学期就要参加决赛了呢！”

曲何弯了弯嘴角，转头看向陆其，并不否认，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来：“你知道？”

这笑容杀伤力太大，陆其被迷得七荤八素的：“知，知道呀！这么荣誉的事情，大家都在说呢。”

“大家都说什么了，嗯？”曲何明明知道大家说的无非就是那些赞美之词，但就是想逗逗陆其，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和别人口中说出来的不一样。

“就是说你们很厉害呀。能代表学校去参加全国的决赛，一听就很高大上呢！还说你们的舞蹈非常帅气，看着特别震撼……”陆其不疑有他，如数家珍般将别人说的这些话一一转述给曲何听，最后还自己加了个彩虹屁：“我也觉得你们真的非常厉害！”

“噗。”看陆其一脸认真的样子，曲何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校外那家餐馆。

餐馆客流量显然也是受到了假期的影响，平时人满为患不提前预约根本排不上位，今天却空荡荡的，整个店里加上陆其他们也不超过五个人。

见一下就来了两位客人，老板热络地引着他们到座位上，将菜单递给离自己近的陆其：“两位吃点什么呀？”

陆其想着是自己请曲何吃饭，便将菜单给了曲何：“曲何，你点吧，看看喜欢喝哪种粥。”

曲何浏览了一遍菜单，对老板说：“就普通的小米粥吧。”

还真的是普通啊，老板想，谁来餐馆只是为了喝碗小米粥，怎么着也得是里面加了各种料的海鲜粥吧。

陆其一听就急了：“怎么能只喝小米粥呢！我好不容易请你吃顿饭，得吃好一点呀。这家的海鲜粥很有名，要不我们点那个吧！”

曲何却是拒绝了，还拿出了充分的理由：“不了，我昨晚喝了酒肠胃有些难受，没什么胃口，海鲜粥太腻了吃不下。”

欸？我记得他昨晚没有喝酒呀？

可能是自己记错了，陆其见曲何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对老板说：“那老板麻烦来份小米粥吧。”

“好嘞！”

托了人少的福，粥很快就上桌了。这家的粥份量很足，用一个大大的陶瓷容器装着，小米粥鲜亮的黄色散发出莹润的光泽，看着很有食欲。

陆其因为昨晚醉酒其实没有什么胃口，说要喝海鲜粥还是顾及到了曲何的口味，怕他喝不惯这么清淡的粥。

陆其先给曲何盛了一碗，“尝尝看合不合口味。”然后才给自己盛了一碗。

曲何接过小米粥，用勺子尝了一口，评价道：“嗯，很好喝。”

小米粥的清香在口腔中散发开来，还带着淡淡的甜味，一点儿也不腻，确实好喝。

见曲何真的喜欢，陆其稍稍安心，也开始吃起来了。

两碗粥下肚，因为宿醉难受的肠胃慢慢热腾起来，陆其觉得舒服多了。

关于昨晚曲何说有了喜欢的人，陆其很在意，虽知道自己没什么立场去打探别人的事情，但禁不止好奇心，看对方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装作闲聊的样子问他：“曲何，我好像听到你昨晚说有喜欢的人呀？”

曲何听了，放下勺子，看着陆其的眼睛认真地回答：“嗯，有。”

“你说她很温柔可爱……”

“嗯。有点呆呆的……”曲何好像想到了什么，笑了出来，看着陆其说：“还很迟钝。”

陆其很难受，虽然昨晚已经难受过一回了，但现在再次听到对方亲口说出来，心情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心像是被什么给刺了于一下，痛得很。

“是我们学校的吗？”陆其试探着。

“嗯。同一个年级的。”

“那……你们在一起了吗？”好吧，陆其承认自己还是没有打消那点暗戳戳的心思，想知道的更多以便抓住那一丝丝的机会。

“没有，我还没有告白。”曲何言简意赅地回答。

我的天！这个人是有多优秀，曲何还是要告白的那一方。

好吧，陆其再次承认自己要被酸死了，心里的那股莫名的酸意顺着血液流淌到全身，整个人都不好了，下意识说出了口：“真酸。”。

“?”这粥明明是甜的啊。

“啊，我是说，这粥……这粥如果酸一点就好了！”

“……”

什么鬼话！陆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胡言乱语，好在曲何听了也没有说什么。

这粥喝到后面陆其有点心不在焉，想再多问些细节又怕曲何察觉出什么，追着对方发问也不礼貌。

陆其觉得自己怂了两年，一直这么怂下去或许也挺好，到毕业后相忘于江湖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互不相扰。曲何不知道有个人曾经喜欢过自己，陆其多年后回忆起这段往事时或许只剩下淡淡的惆怅和遗憾。

但随着和曲何的接触越多，陆其觉得之前的想法都是狗屁。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不想再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躲在暗处观望，不想只是以朋友的名义呆在他身边，想要对方的眼中能看见自己的存在。

软弱的人是得不到爱的，就算他有喜欢的人又怎么样呢？只要没有在一起那自己就还有机会，想要他的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

陆其总是很擅长自我安慰和给自己找信心，这么一想他便释然了，日子还长，总要去做了才知道。

两人边说话边喝粥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陆其买了单和曲何一起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