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江边、山水画, 夕阳烂醉,不能自持。目录

第20章江边、山水画,夕阳烂醉,不能自持。

第二十章

宋朝东摸着陈旧影涨得红扑扑的小脸,像平时那样,伸出手帮他理了理倒伏在前额上,那些被汗水黏湿的凌乱碎发,摸他像条毛毛虫似的眉毛,然后摸他的眉心。

陈旧影捉住了宋朝东的手,在宋朝东耳边,喘着气说,“朝东,我爱你。”

宋朝东说,“你这是什么爱,来得毫无因由,让人好不踏实。”

“让我做一次,保准把你给办踏实了。”

宋朝东搂着他的腰,不退缩,不说话。

陈旧影看他并不抵抗,于是将宋朝东的双腿打开,掰直了,问他,“可不可以?”

宋朝东把脸撇朝一边,说,“嗯。”

陈旧影喜出望外地问,“真哒!?”

宋朝东不耐烦地说,“别说了,东西在榻下的小抽屉里,你拿出来用。”

陈旧影目光紧盯着宋朝东,就怕他不翼而飞了似的,连头都不回,只是用手去拉抽屉,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三两个瓶瓶罐罐。

样式玲珑小巧,是润滑的东西。

“这里怎么会有这个?”

“为孙世荣准备的,我之前打算追他,但那孙子根本不上道,油盐不进不算,还找人泼我狗血,真是服了他了…”

陈旧影搓着手激动得心脏狂跳,但看那宋朝东又开始讲得津津有味,觉得好不容易让他酝酿出来的情绪,不能说没就没了,这种时候还提别人,简直就是破坏气氛。

“嘘,不准再提别人的名字。”

“你问我才说的。”

“好了,现在什么都不准再说。”

陈旧影倒了很多凉润的液体在掌心里揉搓,等把手心搓热乎了,才开始继续。

之后的过程,也没有很激烈,像是顺其自然的东西,也像是某种天生的契合。那时候,连夕霞晚照都是静悄悄的,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按着步骤,一步步慢慢来。

陈旧影半跪在榻上,小心翼翼地行事,宋朝东把脸撇朝一边,心不在焉地时而看看天花板,时而又看看素色的帐顶,他知道自己的身下,肯定全湿透了,他只是尽量不去想,不去想,也便觉得没什么。

陈旧影跪进宋朝东的胯里,把宋朝东的双腿撑开,一点点地缠到了自己的腰上,还让宋朝东搂紧他的脖子,他说,要把宋朝东从榻上抱起来之后,再进去。

宋朝东隐忍地说,“那样太困难了。”

陈旧影扶着他有些烧烫的额头说,“没关系,我们去窗边,一起看看夕阳,今天的夕阳一定很美,你说好不好?”

宋朝东小声地应了一声,“嗯。”

陈旧影用从正面双手抬着宋朝东屁,股的姿势,把宋朝东给抱了起来,宋朝东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双腿缠着他的腰,就像只小猴子似的,整个人挂在陈旧影的身上。

陈旧影把宋朝东抱到窗边,把他放在一个单薄的,根本不足以支撑他重量的木质台架上,把他的背抵靠在挂了山水画的墙上。

因为台架太过于脆弱,只够做辅助,不足以做支撑,宋朝东为了防止掉下来,只好更加紧紧地搂住了陈旧影。

陈旧影冲着宋朝东笑了笑,单手推开了窗户,烂醉的夕阳余晖泼洒进来,两个人结合在一起的躯体,仿佛要消融在余晖中。

窗外霞云遍布,只听见黄浦江的江水波涛汹涌,滚滚不息,今天的夕阳果然很美。

江边的这间小房子里,也镀上了一层蜜蜡的金黄,金黄渐渐柔和,变成橘红,橘红就要涨破,变得烂醉,不能自持。

陈旧影把宋朝东原本挂在他腰上的双腿,继续往上举起,最终对折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在夕阳的余晖里倾尽全力,拥抱他。

背后的那幅裱纸山水画,被宋朝东上上下下的背脊,揉蹭得打起了许多折痕。

陈旧影此时带给宋朝东的感受里,没有丝毫地侵略和征服,只有不断地诱哄和安慰,只有沉溺,沉溺得令宋朝东醉眼朦胧的面庞上,出现一圈圈快要溺死般的晕笑。

陈旧影蹭蹭他的鼻尖,往他耳朵里讲悄悄话,谁都不能被知道的那种悄悄话。

宋朝东抬眼笑笑,玩着陈旧影的耳朵说,“我的小陈陈,你怎么总是这么可爱,这么甜蜜,甜得我的心,都快要化掉了。”

陈旧影受不了他这样,心尖颤抖得要发疯着魔,只是尽力克制着,尽力温柔以待。

他们抱着对方,一直做到夕阳全部没入了地平线,夜幕四合,还舍不得分开。

在这既短暂又漫长的相拥里,陈旧影甚至联想到了,是否应该给无法产生生,殖的结合赋予些什么意义,陈旧影想进入的不仅仅是眼前的这副躯体,还有他的心。

陈旧影想在这种时候问他,是否爱自己,但是话到嘴边,又吞咽了下去。你宋朝东爱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足够了!

陈旧影虽然抱着宋朝东,但却要被这种自我感动的空虚情绪给淹没,他有好多话想对宋朝东说,可惜一句都说不出口。

宋朝东抚摸着他们结合在一起的地方,低头看着陈旧影雄赳赳气昂昂、威武的大将军,调侃地说,“老陈,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这种姿势都能坚持这么久。之前你喝醉那次,我怎么弄你,你都没站起来,我还以为,你不行。”

要搁以前,陈旧影准没脸没皮地在他面前说一堆浑话,但陈旧影今天,没那个心情,陈旧影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抱着眼前他想要的人,却觉得内心有些失落。

陈旧影问他。

“你爱我吗?”

“不知道。”

“对不起,我为难你了。”

宋朝东不会轻易开口说,但是都和他这样了,他还不懂吗,怎么还在闹情绪。

陈旧影把手撑在墙上,低吼一声,泄了出来,宋朝东两腿上,流满了水。

宋朝东说,“老陈,你该回去了。你家里还有客人要招呼。”

陈旧影说,“和我一起回去吧!”

“不了。我今晚上就住这里好了,明天上班方便些。”

“可是你不是答应了要住到我府上来?”

“那你明天再来接我下班吧。”

陈旧影倒进宋朝东的怀里,说,“我浑身软得不想回去了。”

“你这个笨蛋,你不回去怎么行?”

“好吧。”

陈旧影拿毛巾,帮宋朝东擦干净身子,关上门,走出了那个地方,又到附近的市场去买菜,买完菜,才叫了车回家。

一路上,陈旧影都有点神情恍惚。

他手里提了一些菜,还提着一大袋活虾,仿佛那些活虾,每一只都会说话,都在他耳边轻轻地叫他,“老陈。”

用宋朝东的声音不停地叫他,“老陈。”

叫得他腿软得,几乎快要走不动路。耳朵里都是幻听,都是他不停地喘着的声音。

陈旧影下了车,好不容易走到了陈府,之间阿康推着他表弟元华,早就等在门口。

陈元华见是陈旧影一个人提着一堆菜回来,但不见宋朝东,便问,“宋大哥呢?”

“他有事。”

“什么事?”

“银行的事。”

陈元华一脸失望地说,“哦。”

“怎么着?见不着你宋大哥这么失望?”

“今晚没得盐水虾吃了,当然失望。”

“等明天,明天我去接他。”

“好,表哥,你说话要算数,你明天可得把宋大哥请到府上!!”

“当然算数。”

陈旧影想,我恨不能用八抬大轿去抬他,把他抬进陈府,把他供在陈府,只可惜,永远也没有那一天了。

陈旧影思想上,全是新式的开放思想,骨子里却很保守,很信奉传统的那一套。什么忠贞不渝、什么从一而终,他看得特别重,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和宋朝东,也沿用古人结契的那一套,把宋朝东拴在身边。

陈旧影把菜让阿康提进去给厨房,自己去动手推轮椅,还问,“你正大哥他们,到了吗?我怎么没见到他们的车停在门口?”

“正大哥和我们差不多一起回的,正大哥现在在里面,车被阿真开出去了,正大哥让阿真去帮他买些东西。”

“噢。这样。”

元华说,“老太太还打电话来说,大嫂的月子做得差不多了,她要回上海几天。”

“是吗?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差不多就赶着高小姐订婚那天回来到吧,顺便出席一下他们的订婚。还说什么高小姐虽然做不了她的儿媳妇,怎么说也还是她的半个女儿,自己闺女要嫁什么人,说什么可都得赶回来看看!”

陈旧影说,“这老太太真是多事,也不看看,上海这局势,就要不太平了,我想她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天津哥哥嫂嫂家,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路上又颠簸。你给她回个电话,劝她别回上海了。”

“表哥,老太太和管家还有一个丫鬟,他们昨天就买好了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发了。”

陈旧影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推元华进门。

至于陈旧影为什么直叫她老太太,而不叫娘,是因为她确实不是陈旧影的生母。

陈旧影的生母是陈家的二房,去得早。

现在的这个老太太,是陈老爷以前的童养媳,比陈老爷年长十来岁,老太太一直膝下无子,陈旧影和他大哥,虽然都是二房所生,但小时候,却都是老太太带大的。

陈旧影刚到客厅,第五正就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老陈,不是,我真的是一刻都等不了!我就怕曼夏她出事,今晚!你今晚,就带我混进高家。”

高小姐全名:高曼夏。

陈旧影问,“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听到什么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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