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那个少年
张医生拿起病历:“因为之前你在这里住院,我就把病历簿调出来了,上面显示你有感情认知障碍,并且没有痛觉。”
“对。”鸢团点头,伸手把袖子挽上去,在桌子上猛然撞击,手腕迅速红了一大片,很快青紫泛了上来,然而表情毫无变化,感觉不到痛。
事情发生的太快,张医生没想到鸢团会去实践,拦都没拦住,目瞪口呆:“你丈夫知道吗?”
把袖子放下来,协助痕迹,鸢团摇头,神情落寞:“不知道,他只知道我有感情认知障碍。”
“我给的意见是多出去走走,先去没有人,适应后去有一点人的地方,这样依次而来,一定会有改变的,没有痛觉这件事,还是告诉你丈夫比较好。”张医生从抽屉里拿出活血化瘀的喷雾,递给鸢团。
鸢团喷了喷雾,重新戴上头纱,起身微微鞠躬,礼貌道:“谢谢医生。”
随后转身走出门,医生叫了下一号,罗斯夫连忙上来问:“医生怎么说?”
“让我多出去走走,”挽上罗斯夫的手臂,鸢团轻声说,“那这次我们走回家吧?”
罗斯夫点头,他现在会多去照顾鸢团的感受,结婚之后那股责任心翻涌上来,告诉他这个人是他的Omega,不久之后会怀孕,会有他们的孩子。
街道上人来人往,空中轨道的高铁呼啸而过,上万米高空的星舰,大夏天的夜晚十分热闹,人们会像在古地球的时候一样,在树下乘凉,Beta和Omega相处融洽,Alpha基本无法插足。
天空又是一副新的场景,星星闪耀,任何气体都没法阻挡它的光芒,黑暗的天空与白色的星星,竟然意外和谐。
在这种氛围下,罗斯夫带着鸢团散步,告诉他这是什么地方,声音意外的柔和:“这是贝可街,美食集于一身,那边过去是厄特欧大道,各种店铺都有,以后有什么要买的我带你来。”
鸢团的心情开始好起来,对罗斯夫的依赖和喜欢逐渐占了上风,头纱下绽放绚烂的笑容,抬头看着罗斯夫,一双杏眼里的不开心慢慢散去。
鸢团突然觉得自己想多了,管罗斯夫现在喜不喜欢他呢,只要努力以后让罗斯夫喜欢自己就行了。
“嗯,好呀。”鸢团从挽着罗斯夫的手臂变成牵着手掌,两个人的温度融合在一起,滚烫无比。
罗斯夫和鸢团一路散步走到家门口,顾管家正站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看到两人的时候,露出欣喜的表情,快步走过来,苦着脸色说:“少爷,布什王子来了。”
鸢团小手一紧,之前阿娅弥撒公主名头够大了,又来一个布什王子,因此罗斯夫对鸢团说:“回家别说话,我来。”
布什王子是称号,真名沙钥·布莱克,是沙凯最小的儿子,尽管生下他后安冉丧命,但沙凯认为这是安冉给他留下的最后的宝贝,因此就算是Beta也备受宠爱。
罗斯夫带着鸢团走进客厅,沙钥正在看杂志,面前放着一杯上好的咖啡,听见声响放下杂志,温柔道:“罗先生,罗夫人,此次前来没有先递帖,打扰了。”
沙家的基因到了沙钥这儿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他长的并不好看,普普通通,眼睛较小,嘴唇厚度中等,只有鼻梁高和脸型不错,然而那股温柔的气质让他整个人升华,礼貌彬彬,脸色苍白。
罗斯夫坐在沙钥对面,鸢团跟着一起坐下,面对沙钥的打扰说法,罗斯夫不和他打太极:“前来打扰,有什么事吗?”
慢条斯理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沙钥才点头,面色温和:“是的,我已经从姐姐那里听说了,少夫人还小,从未上学,又与我同岁,因此我是来请少夫人和我一起上学的。”
Omega学校,教授礼仪,然而鸢团的病没有治好,去的话只能徒添痛苦。
“谢谢好意,他身体不好,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罗斯夫听沙钥的话,听到一半脸色就冷下来了。
他和鸢团第一次结合,Omega很容易怀孕,概率高达80%,而皇家Omega学院是寄宿制,沙琳和沙钥都在那儿上学,鸢团要是去上学正好怀孕,又不能回家,这不是拿给人当鱼宰吗。
鸢团好奇学校是什么,然而罗斯夫语气很不好,沙钥的恶意与好意互相纠缠,成了矛盾体,他不敢开口,在罗斯夫旁边缩着。
沙钥表示理解,充满歉意的说:“是我考虑不周。”
鸢团看着沙钥,抿了抿唇,从刚刚开始他就觉得好像在哪见过沙钥,但是想不起来,然而他十七年来,这是第一次见沙钥,却总觉得面熟。
罗斯夫起身,顺便带上鸢团,像沙钥致意:“我带他上楼休息,请便。”
回到房间,鸢团才取下头纱,软糯着声音问:“学校是什么?”
罗斯夫把鸢团抱在怀里,坐在床上,下巴轻轻摩挲鸢团的头发:“供人学习成长的地方,图书馆与那儿是智慧的来源,你以后也会去,到绝对不是现在。”
鸢团在怀里转身,用白皙的脸蛋蹭蹭罗斯夫的胸膛,一双大眼里闪现着信任与喜爱:“我知道啦,但是我好像认识布什王子?”
“这是你第一次见他。”罗斯夫把手放在鸢团的腰窝,偷偷摩挲吃豆腐。
把鸢团逗得咯咯笑,缩成一团:“应该是面熟啦,他很矛盾,想对我好,又想害我。”
罗斯夫点了点鸢团的鼻尖:“让你去学校读书,是沙琳指使他来的吧,被当枪使了,”大手从腰处探入衣内,“乘着假期,明天我们去旅游,以后就没有时间陪你了。”
“好。”乖顺。
他看着鸢团的眉眼,喜欢得紧,看着那双眼里对他快要溢出来的信任,心脏里发涩,难受又欢喜,像是干涸的泉眼碰到了自己的雨季,被滋润的想要更多的去汲取。
罗斯夫吻上鸢团的唇,舔舐着,犬牙轻轻撕咬唇瓣,鸢团立马就知道罗斯夫想要干什么了,香舌回舔,唇边布满笑意。
一边吻着,另一只手去脱掉鸢团的衣服,正当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看见左手上的淤青,脸色当场难看。
抓起鸢团的手,罗斯夫语气不善:“怎么回事?!”
青色已经消失了,紫色泛上来,密密麻麻的红点布满,受撞击最严重的地方红点更加密集。
鸢团支支吾吾答不上话,缩在床上跟团子一样,还咬着红唇,无辜的眨眼。
“不痛吗?”语气不善后便是担忧,罗斯夫把鸢团塞进被子里,捏好被角,下床去找医药箱,随后又恶狠狠道,“回答不出来?回答不出来旅游取消!”
鸢团一愣,抖的跟掉入冰窟一样,委屈巴巴,哆哆嗦嗦:“我……不痛的,所以不要取消旅游……”
找出医药箱,再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搂在怀里,罗斯夫听鸢团的话,无奈极了,把药酒抹在淤青处,轻轻揉着,直至那处温热:“受伤要跟我说,我又不是外人。”
我又不是外人。
这句话触动了鸢团,想起曾经的父母,不是外人,现在的丈夫,不是外人。
只是一个对他不好,一个对他好。
记忆中父母的模样逐渐和沙钥的模样重和,鸢团愣住,这三个人,出奇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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