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007二进山
有一次开始爬山的姜粟看着面前同款装备的屠烈,再看了眼自己,从头到尾,焕然一新。
脚上是阿婆特地做出来的鞋,防水的厚底,软乎乎的面内层;右边小腿上是屠烈出门的时候给他的小刀,很锋利;腰上是卢郎中被迫上供的雄黄药粉;手里还提着一袋子的麻绳。
“烈叔,去上次的地方一下呗,不知道上次理好的柴还在不在!”姜粟叨叨着,没发现前面带路的屠烈脚下一顿。
“不用,没了!”屠烈低声回答道,再回去也只能看到一地的木头渣子。
“哦,好吧。”有点可惜了,姜粟叹了口气,好歹上一次自己也理了挺久的。
“烈叔,今天可以到处走走么!”春夏季节,很多东西都在长出来了,他也该搞个工作了。
“好!”
“烈叔,停一下呗!”姜粟看着路边的长出来的野山椒苗,忍不住眼睛发光。
应声停下的屠烈看着姜粟对着一颗野草笑的像个小傻子。
姜粟低头,从右腿上拔出小刀,围着野山椒苗打了一个圈,挖挖挖。
屠烈张了张口,又闭了起来,然后再一次张口问道,“在干嘛?”
“叔,这可是好东西!”麻辣烫、火锅、辣子鸡丁……呲溜,吸,口水要掉出来了。
虽然现在才初夏,看地上的小花瓣,小才刚刚开始落花,但是没有关系,差不多一个月不到就可以开始结果了。
“好东西?!”屠烈也同样的蹲了下来,看着姜粟用着精铁做的匕首再挖土。
“恩,辣椒!”和自己以前种在阳台上的那一小盆辣椒长得超级像。
“椒?!”屠烈看着前面小小的一颗草,“也可以入药?”
“额……”姜粟愣了愣,这个怎么解释呢,“不是花椒,但是像花椒的味道。”
没听懂,也不想多问了的屠烈从腰间也拿出一把小刀,帮着一起挖土。远远地看,就像是两个小傻子一样。
把小苗用绳子捆好带在手中后,两人再一次往里走去。
“叔,我……”
“不叫叔!”屠烈一愣,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姜粟,开口说到。
“啊?”啥玩意儿?
“我,24,没成亲!”屠烈很严肃的说道!
“啊?哦!”感情自己把他喊老了,“那我叫你什么?”
“屠烈!”屠烈
“屠烈?!”姜粟试探着叫了一声。
“嗯!”
……
“问什么?”屠烈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微微张着口的姜粟。
“哦,对,你什么时候打算去镇上,我想去看看。”姜粟愣了愣,继续了刚才自己的问题。
“这两天吧,会进一次山里面!”屠烈转回身,继续带着姜粟往里面走。
“恩,要去买一些姜、蒜。”
“身体还是不舒服吗!?”屠烈一下子停下脚步,“要再让卢郎中来看看吗?”
“没啊,已经好了!不用麻烦卢郎中了!”姜粟也跟着停了下来,一想,也是,现在大多数人将姜当做中药,而不是调味品,“有其他的用,不吃药。”
点了点头的屠烈往左边拐了一下,两个人一起默默地往前走了不少路,屠烈在前面默默地带路,而姜粟在后面疯狂的想着自己要怎么才能够把自己想要问的事情给问个清楚。
“这颗吧!”屠烈拿出砍刀,对姜粟说道。
“好!”姜粟看了看眼前的树木,一颗地中海的秃树,可以。
村里的人每一次要上山砍树都会花一些时间,因为他们只会找一些看上去就已经不太好的树去砍伐,或者直接找到一些已经断了或者枯了的树。
等着屠烈将树三下两下砍倒后,姜粟帮着他,用自己的小砍刀将边边角角的树杈砍下来,而屠烈主要负责主干。
“烈叔……”姜粟抬头,刚想开口问,就看见屠烈看过来的淡淡的眼神,“额,屠烈。”
“恩。”
“今天不用去打猎吗?”姜粟看着屠烈身后背着的弓箭和腰间的冒出来的箭尾。
屠烈一刀砍在了树干上,粗壮的树干一下子断了,“不用。”
“实际上,没关系的,我今天带上了雄黄粉的!”说着,姜粟举了举手中的小袋子。
“不用!”屠烈还是摇了摇头。
“好吧!”
不得不说,在屠烈的帮助下,今天的任务很快就结束,而姜粟也改变了今天的计划,与其盲目的在山里面,不如趁着下一次上镇上的时候,到处问问,再做打算。
当两个人拖着两大捆柴火回到姜粟家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李阿婆拿了一个木凳子坐在院子口。
“阿婆~”远远地,姜粟就叫了一声,然后在原地朝着李阿婆挥手。
就看见李阿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直了直腰,对着姜粟招了招手。
将小柴火简单的堆在一边后,姜粟笑着对阿婆问道:“阿婆,我想要一小块地种个东西。”
“那边,都是翻过的!”李阿婆直了直院子边。
“好!”点了点头,姜粟转过身,看着杵在门口的屠烈。
“屠烈,树苗!”说着,姜粟走向屠烈,将背在屠烈身后的树苗拿了过来,“那个,粗的放在那边,单独放一堆哦!”
“好!”屠烈点了点头,将后面的一大捆树干放在了院子柴火棚下面。
在转身,就看见姜粟已经迫不及待的蹲在地的旁边种他哪一棵宝贝树苗了。
“阿婆,我……”看着走到身边的李阿婆,屠烈抿了抿嘴唇,开口说道。
“哎,阿婆也是怕狠了,怨不得人,怨不得人啊!”李阿婆对着屠烈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屠烈的手臂。
当初屠烈带着儿子骨灰回来的时候,李阿婆是崩溃的,丈夫的早逝本来对她而言便是半边天塌了下来,又因为征兵,儿子也离开他身边生死未卜,结果,四年以后,被消失了十四年的屠烈带着骨灰回来。
想来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也是李阿婆坚持相信儿子没有死,毕竟,屠烈一个十几年前就已经离开的人,怎么可能认识自己的儿子,不会的,不可能的。
直到官府的通告文书放到他的手里,她才彻底相信,儿子没了,什么也没有了。
那一段时间,像是天塌一样的感觉,直到前段时间看到姜粟,她才感觉,日子又有了盼头。
整一段时间,屠烈却因为当年的几饭之恩,明里暗里帮着她。
但是,有的时候就是因为怕狠了,也就不敢了。
“我知道!”也习惯了,屠烈也抬起手,拍了拍李阿婆微微颤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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