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白彦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领，确实有烟草混合酒精的味道，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默不作声径直走向浴室。直到泡澡泡到自己的手指出现褶皱，他才起身，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往楼上的主卧走去。

门口掀开一条小缝，里面也留了灯，光线丝丝缕缕从那处溢出来。

那人，还在等他。

江白彦在心里哼哼两声，推门走了进去。

年轻的男人也在那一瞬间抬头看了他一眼，手里立马合上电脑屏幕，微微挺直了腰板，轻轻咳嗽一声,道：“这一次，我表现得怎么样？”

男人的眼睛眸光柔和，显得极有耐心，全然不是先前在玄关处时那种一字一句都言简意赅的冷淡感觉。

“还凑活，明天请你务必继续保持这样的演技。”江白彦声音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看都没看男人，自顾自抬脚摸上床，坐在年轻男人的另外一侧：“这大晚上的，在看什么？”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并且慌不择路想要转移话题：“不继续了吗？”

江白彦显然不上套，戏谑继续重复刚才的问题：“告诉我，你刚才在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专业学习资料。”

“真的？”

“真的。”

江白彦自然不会信了他的邪，嘴角微微上扬着想要打开那笔记本看看究竟，而对方显然还想垂死挣扎一下，按住笔记本的右手甚至还有隐隐的青筋暴起。江白彦不屑和他完争抢，收回手道：“程靖炀，电脑给我。”

“真的，只是专业学习资料视频。”

“我不信。”

“专业性可能比较强，你看了也未必能懂。”

“那就一起看。”江白彦把身子往年轻男人身边靠了靠：“毕竟我也有颗向上学习的心，你能满足我的，是吧，程老师？”

“……”

能够明显感觉到身边人呼吸突然窒了一下，而后在江白彦的期待中，万般纠结地松了手，慢慢打开电脑屏幕。

有个已经暂停了的视频，江白彦看了一眼画面上纠缠的两个人，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眉头，就又瞥见旁边一只略带着颤抖的手，默默点了开始播放键。

所幸程靖炀还插着耳机，虽然没有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但是光看那刺，激的画面也可以脑补出那种强烈的声音。

余光瞥见边上故作淡定的某人，红透整个耳朵，江白彦瞬间玩性大发，语气狎昵而又暧昧：“原来是这种专业视频啊。”

“……嗯，德语口语练习。”

神特么的练习。

“正好，我对这方面也感兴趣。”江白彦眨了眨眼睛，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狐狸：“要不我们把视频声音外放，我同声翻译，程老师有兴趣听听我这业余的水平？”

“不，不用。”程靖炀被他臊得羞耻心爆炸。

江白彦看他那反应就觉得想笑，原本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起初并没有真想做什么，结果程靖炀一害羞，那里反而特别有感觉，这么一来就有点停不下来的意思。

江白彦心情大好，挑眉：“时间还早，要不我们来进行现场模拟一下？”

程靖炀几乎用尽全力的将电脑强制关机。

“怎么关了？”江白彦明知故问。

默不作声地在心理进行了一番自我安慰，努力压抑下那份令人不快的羞赧感，程靖炀默默躺平，拉高了薄被，才道：“我困了。”

“你睡得着吗？”江白彦撑着胳膊正看着他，突然伸手想摸摸程靖炀的脸。

“说好了，只卖艺不卖，身。”程靖炀抓过他的手，然后推开：“江先生，你该回房间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