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7章桃花源
第十七章桃花源
清理之后,烈东野才发现春生受伤的小腿肿的更厉害了,一定是刚才做的时候碰到了。
“傻不傻呀,刚才怎么不说?”烈东野抄起春生的腿弯,打横把他抱起来,往屋里走。
刚才一直在喊疼啊,可你说疼了才舒服。春生只敢心里嘟囔,不敢说出来,怕惹他不痛快。
“少爷,今晚谢谢你。”春生搂着烈东野的脖子说道。
“谢我什么?谢我抱你上床?”烈东野边走边说,“还是谢我让你爽?”
“少爷您说什么呢。”烈东野有时候很凶,不说话皱着眉的时候,春生都不敢靠近他。有时候又没个正形,像个小流氓,“谢你对春桃婶说,你是我朋友。”
烈东野笑笑,没说话,把春生放到床上。
春生的床太小了,两个人躺在一起显得很挤,春生尽量侧着身子,往里面靠。烈东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到不是认床,只是这床太硬,他睡不习惯。
“春生。”
“嗯。”
“聊聊天吧。”
或许失眠让烈东野心烦,他除了和春生上床,就没和他一起做过别的事,就连今天的晚饭还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吃,现在他居然主动想和春生聊天。
“少爷,您想聊什么?”
烈东野想了想,和春生有什么可聊的呢?自己对他的事又不感兴趣,可话已经说出口了:“讲讲你这祖宅吧,我还挺有兴趣的。”
春生说:“这祖宅,是我祖父的祖父留下来的,可以追溯到清朝。我祖上叫江南春,是扬州那边的读书人,考取了功名,但因为写了一首诗,影射前朝,被削了官,发配边疆,北上的路上忽然遇到暴雪,山体滑坡,负责押送的官兵纷纷逃命。我祖上和其他十几名犯人躲在一处山洞里,幸免于难。我祖上会一些占星周易之术,他支了一卦,卦象说往东再走500里,是个圣地,可以安居,我祖上就带着大家来到了这里。我在《水蜜村志》里看到过,祖上他们刚来这里的时候,像极了《桃花源记》里描写的那样,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这里山清水秀,土地肥沃,简直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好地方,我祖上他们就留了下来。为躲避官府,改名换姓,叫、春江南,其他人也跟着他改姓了春,我祖上晚年,建了这栋宅子。本来这一片都是我们家的,后来斗、地、主的时候,分了出去,曾祖父平反之后,要回了这一栋。”
“果然是有历史的宅子。”烈东野琢磨着。
“祖上本来都是读书人的,可到了我爷爷这辈就家道中落了,我父母也没读过什么书,所以他们才希望我和小雨好好学习。有时候我想,如果我们不离开这里,爸妈或许就不会走。”
春生小声的叹了口气,但烈东野听到了。
“你多大的时候去的花城?”烈东野问。
春生说:“我十四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读初二,在县城的初中,花城一中来招生,把我挑走了,我父母就带着小雨一起去了花城。”
烈东野想了想,花城一中是省重点,县城上来的学生,不是第一名,他们是不会要的。春生这么好的成绩,为了照顾弟弟辍学,太可惜了。
春生见烈东野没有说话,知道自己话有点多了,少爷肯定是不爱听他说这些的,他的事,少爷怎么可能会有兴趣呢。
“少爷,您晚上没吃什么,这会儿饿了吗?我包里有饼干,我自己做的,您要不要尝尝?”
烈东野被他一提醒,这会儿确实感到饿了:“你拿出来给我尝下。”
烈东野几乎是把一盒饼干都吃光了,吃饱之后,漱了口,困意也来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春生迷迷糊糊听到烈东野在咳嗽,春生爬起来给他塞好被角,发现他手脚很凉,摸了下他的额头,滚烫。
烈东野发烧了?
春生赶紧下床,开了一盏小台灯,去抽屉里找体温计。
烈东野被声音吵醒:“春生,你干什么呢?”
“你发烧了,我给你量下体温。”
夹了五分钟,春生一看,39度。
“一定是晚上在院子里洗澡,凉到了。”院子里风凉,我还由着他胡闹,春生自责,“都怪我。”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烈东野摸了摸他的头发,“不怪你,我下午在院子里睡觉的时候吹到风了。”
春生家里没有退烧药,这么晚去邻居家借也太打扰了。春生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些干草药,以前他和小雨发烧的时候,爸妈就用来泡水给他们喝,喝一碗就见效。
春生去厨房柜子里找,又烧了壶开水,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端着汤药回了屋。
春生扶烈东野坐起来,哄着他:“听话,把这汤药喝了,有点苦。”
“你不会给我下毒吧?”烈东野闻着这苦味,皱了皱眉头。
春生愣了一下,也没说话,端起汤药喝了一口。
烈东野笑了:“我跟你开玩笑的,看你那傻样,我就不信你舍得毒死我。”
烈东野又摸了摸春生的头发,眼底似有似无的燃起了一丝怜惜。
此时的烈东野,卸了一身严肃的戾气,头发乖巧的落在额间,春生看着,心里微微起了一些波澜。
如果春生知道,这波澜在日后的相处中,会变成惊涛巨浪,他一定会止步于此。
烈东野把药喝了,觉得特别苦,就把春生拉进怀里,吻了上去。小东西嘴巴里总是带着桃子味,正好中和一下。
春生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以为烈东野又想要,便提醒道:“少爷,别做,您发着烧呢。”
小东西想哪去了,难道把我当成淫、魔不成?
“我告诉你,以后不许乱跑,再有下一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生病的烈东野,声音也软了下来,明明是句狠话,却没了原本的力度。
春生眨了眨眼睛:“我没有跑,小雨还在花城呢,我哪敢跑。”
烈东野想起自己威胁春生的话,这小东西还真是当真了。
“你知道就好,以后乖点。”
“知道了。”春生从烈东野怀里坐起来,“您快躺下,吃了药要发汗的,我去烧热水,一会儿给您擦身。”
“乖。”
烈东野躺下来,很快又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妈妈整日的陪在他身边,给他讲童话,陪他荡秋千。
烈东野迷迷糊糊的忽然握住了春生的手:“妈,你来看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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