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震惊
安温倚靠着墙,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炸响开来。
向远看去,雾蒙蒙的一片,就像看不见尽头的人生一样,一片空白。今天是2010年3月21日,也是她的生日。
安温早就不过生日了,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记得。而且她一点也不想来到这个世界。
都说春天万物复苏,是希望,是美好的的开始,熬过冬天,春暖花开,可她出生在春天,却活在深渊,她早就破烂不堪了。
“姐姐?”门外的声音让安温回过神来。安温看着紧闭的房门,没有言语。
安若果抬手拍门:“姐姐,我要出去买点学习用品,我刚从国外回来,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
爸爸不放心,让你陪我去。”女孩的声音透过门传进安温的耳朵里。
这话安温听懂了,就是说安正英有多重视她,以及如果不听话的话,后果是什么。
安温面无表情的将门打开:“外面下雨你还要出去吗?”
安若果看着眼前的安温,她长发披散,穿着普通的长袖搭配牛仔裤,她的容貌没有攻击性,第一眼就会让人有惊艳感。
安若果握紧拳头,指甲扣进肉里。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小三生的女儿有着大多数人都羡慕的容貌。
没有等到安若果的回答,安温也不脑。始终站在原地等着她的回答。
安若果强颜欢笑的看着安温:“去啊,不仅要去你还得陪我去。”
安温将安若果强颜欢笑的样子看在眼里:“我拿个东西。”说完也不管安若果什么表情,直接将门关上。
“爸爸,我出门啦!”
安正英从厨房走到安若果面前,揉了揉她的头,宠溺一笑:“注意安全啊。”
安温站在俩人后面,看着他们父女情深的样子,只觉得讽刺。原来他可以是一位好父亲的啊,只是不不对她而已吧。
小区距离商场很近,穿过马路之后经过一条巷子就是商场。
安温和安若果共用一把伞,安若果向安正英说一把伞方便些。
安正英也随她去了。安温的左肩已经湿透了,雨天又刮风,风吹的肩膀处凉飕飕的。
俩人走到巷子处,这条巷子,不是特别偏僻,只是因为雨天,很少有人经过。
安若果将伞从安温头上移开,安温瞬间被淋成落汤鸡。
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风起舞。安若果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安温被打的脸偏向一边。
安若果的声音如同处在地狱中的魔鬼:“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原来那张纸条是她递的啊。安温嘴角扯起一丝笑:“安若果,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吧?你出国之前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没数吗?”
“你妈是小三,一个小三生的野种,既然你妈跑了,难道不该你替她还债么?”
安温看着安若果嘲讽的笑,垂下了眼眸:是啊,一个野种,冯菲欠下的债,造的孽就应该她这个野种来偿还不是吗?
安若果看着安温如同雕塑一样站在那,不爽道:“不敢看我啊?承认你是个野种也不是很难吧?”
许霁月坐在自家车里,看着穿外的景色,每一处景都有属于它的美好,坐在车里观看,就像动画观影一样,片段式的转瞬即逝。
“霁月啊,你爸爸可是亲自为你下厨啊,许总可真是位好父亲。”司机李俊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少年说道。
许霁月温和笑道:“是啊,李叔。那我爸肯定是位好父亲啊。”“霁月,你……”话还没说完,后座传来一声“停车。”
李俊疑惑道:“怎么了?”许霁月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停车。”车刚停下,许霁月拿着伞迅速下车。
李俊大喊:“你把伞撑开啊。”
安温抬眸,看着安若果的眼睛,声音哽咽:“对,我承认我就是个野种,你满意了吗?”
许霁月刚到巷子边上就听到这句让人难以承受的话,震惊又心疼。每一个字清晰的传入他的耳朵,他眼眶通红,他的姑娘究竟带着怎样的绝望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安若果嗤笑:“什么叫我满意?你凭什么冲我吼啊?你是个什么东西啊?”听到这话的许霁月,额头青筋暴起。
安温无力的后退几步,倚靠着墙壁,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早以分不清是什么了。就像她一样,是什么呢?是垃圾?是野种?
安若果走到安温跟前,拍着她的脸:“啧,这张脸真绝啊!”说完又甩了安温一巴掌。
这一巴掌,掺杂着嫉妒,恨意。几乎用了全力,安温觉得脸像火烧一样,疼的她叫出声。
安若果被安温叫的烦躁,正要踹她几脚,被人扯的一个踉跄。许霁月把伞递给安温,看着眼前的女孩,浑身湿透,左脸红肿的不成样子,心脏撕扯的疼。
安温看着许霁月又看了眼递过来的伞,僵在那,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许霁月小心翼翼的拉起安温的手,把伞塞给她。将身上的外套套在安温身上。
他走到安若果面前,弯下腰。嘴角上扬,说出的话仿佛让人深处地狱:“我会让你为今天对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安若果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少年护着安温走到巷子口,她不屑:“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安温咬唇,身子控制不住颤抖。
安若果的话就像鞭子一样,甩在她身上。
许霁月注意到小姑娘情绪变化,他没有回头,冷然道:“那你试试看。”许霁月拉着安温的手腕,带着她走出巷子。
李俊看到许霁月急忙道:“霁月,你干嘛去了?你爸都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说完注意到安温问到:“这位是?”
许霁月:“李叔,先上车吧。”
车内,安温盯着窗外一言不发。
“李叔,开下空调。”
“诶,好。”
许霁月盯着安温,斟酌着开口:“安温,在那种情况要还手知道吗?”
安温没有回答,好一会开口道:“许霁月,我不想回家。”
许霁月抿唇:“好,正好我爸爸等我回家吃饭,去我家待会。”
安温在看窗外的景色,许霁月在看她。
雨还在下,从天而降,好像有诉不完苦,更像是为谁哭泣。
就像安温一样,有诉不完的苦,流不完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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