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Chapter2
男孩出了一身薄汗,身上宽大的棉质T恤被汗水浸得半透明,他垂头扯了扯揉皱的衣服,端坐在紧贴车门的位置。
“喂,小孩儿。”贺鸣弋看着他的小学生坐姿,饶有兴致地开口。
男孩朝他看过来,漂亮的眼睛在破碎的霓虹灯光下泛着光,是被情潮逼出来的泪痕。
“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祁蘅。”男孩看到贺鸣弋眼中的迷茫,又加了一句补充:“祁连山的祁,蘅是草字头底下一个平衡的衡。”
“哦,我叫贺鸣弋。口鸟鸣,戈字去掉一撇那个弋。”
祁蘅点点头,抿了抿唇又沉默下来。偏过头去看窗外夜景。
直到体内情潮像海水一样铺天盖地地朝他涌来。
忍不住从喉咙溢出一声呜咽,祁蘅双手死死的抠住车内槽,控制住身体想要下滑的趋势,力气大到骨节泛白。
察觉到身侧的动静,贺鸣弋不动声色的坐远了一点。
倒不是因为他怂不敢提枪上阵,而是小孩现在这么个情况,他可不想乘人之危。
祁蘅咬住下唇,努力不发出奇怪的声音。他在一个年轻Alpha的车上正经历着发热期,这个清醒的认知在脑中悬而不退,让他难堪的要命。
而Alpha无意间散发出的冷杉的草木香成了压垮祁蘅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先生…”他喘息着朝男人看过去。
冷白的脸蛋带着泛红的情潮,和额前短发形成了惊人的色差对比。男孩唇色很艳,一双桃花眼更是不自知的挑起,能轻易勾起人的欲望。
贺鸣弋眸色稍暗,右手食指按下了一个按钮,隔音板缓缓升起。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标记我吧。”
在一片沉默中,祁蘅听见自己的声音自暴自弃地响起。
贺鸣弋挑了挑眉,乌沉沉的眸光扫过来:“你确定?”
Omega体质特殊,被标记后会对A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依赖期,即便临时标记可以洗掉,但过程之痛苦非常人能忍。
贺鸣弋一个Alpha无所谓,但祁蘅一看就个是未经人事的处。
他可不想事儿后处理什么麻烦的感情纠葛。
“确…确定。”
祁蘅对这种事看的很开,提出请求的是他,有需要的也是他,没理由再让人家负责,这样双方都不尴尬。
贺鸣弋从喉结滚出两个字:“过来。”
祁蘅勾掉了耳后的阻隔器,朝他挪过来。
失去抑制后,君子兰的清香在逼仄的空间中一下子散开,勾的贺鸣弋忍不住舔了舔唇。
妈的,他又不是第一次。怎么感觉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自制力见鬼去了?
在男孩将要挨到他的大腿时,他双臂一揽,将男孩捞入怀中。
贺鸣弋动了动手指,从男孩的脊背上滑过落到腰侧,男孩敏感地颤了下身子。
祁蘅从小练跆拳道,身体清瘦但柔韧度却很好,此刻他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背靠着坚硬的胸膛,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冷杉的气息和君子兰交缠在一起,宛若空谷山涧里的一对情人。
贺鸣弋低下头,嘴唇轻轻蹭了一下那处脆弱的凸起。
而后,狠狠刺入。
祁蘅疼得低骂了一声,挣扎着要逃离。
却被身后的男人死死扣着腰,动弹不得。
察觉到他的抗拒,贺鸣弋松开一只手抚上男孩的腿侧,示意他放松。
带着新雪气息的信息素缓缓注入,祁蘅觉得自己仿佛闯进了森林深处,浑身被冷冽的杉树味道包围着,他想逃离,却又沉醉在身后人的温柔碰触里。
“呃嗯…”疼痛慢慢消失,转而变成了一阵阵的舒爽感。
怀里的男孩哼哼唧唧,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贺鸣弋抬了抬下巴,看着那方被咬的腺体沁出的两滴血珠,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尖细细舔舐干净。
带着君子兰清幽香气的骨血甜的要命。
很容易让人上瘾的味道。
得亏前排司机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否则这么强制浓郁的信息素,真的很容易让人腿软。
贺鸣弋仍抱着怀里的男孩没松手,身下那处被甜美信息素勾起了兴致,坚硬如铁。
祁蘅无意识的挺了挺腰,想躲避那处炽热,他的眼神有些失焦,一副情动后的模样。
“别急,马上到医院了。”贺鸣弋对自己刚刚占有的Omega很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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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鸣弋拦腰抱了人从车里出来,弯腰吩咐司机:“把车留这儿,我自己开回去。”
司机老王点了点头,忙不迭地又说:“贺总有啥事儿打电话叫我啊,随叫随到。”
“成。”
他转了个身,也不顾怀里男孩的反抗,长腿迈开就往急诊科走,这时候Alpha的保护欲和占有欲占据上风。
阻隔器掉在了车里,此刻Omega还在缓缓散发着信息素,晚上医院里多是住院部守夜的家属和值班医生,人不多,但频频扫过来的眼光仍让贺鸣弋抱紧了祁蘅,步子迈得更急。
贺鸣弋心里很不爽,老子的人看什么看。
“请坐。”季长空没抬眼,正专注地写着上一个病人的病历报告。
“医生,这小孩刚不正常發情。”贺鸣弋将人放下又圈在怀里,朗声道。
季长空起身过去检查了下虹膜和腺体的情况,平静地开口:“你标记了他。”
贺鸣弋没否认,这不很明显么。
“先验血。”
听到要验血这两个字,祁蘅本能地皱了皱眉,不是因为怕疼,是不喜欢被人碰。
贺鸣弋却误会了,看了眼举着针管的季长空:“轻点儿啊,小孩儿怕疼。”
“……”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
季长空扶了扶无框眼镜,认真地对着面前的Alpha科普:“化验单显示他刚打过抑制剂,你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发起情了么?”
贺鸣弋皱了皱眉,觉得这话问的很荒唐:“我要知道还来医院干什么?”
“……你不是他的伴侣?”
“之前不是,刚刚是了。”刚不是在车上把人标记了么,虽说只是个临时标记,但贺鸣弋还是很负责的。
“…你的信息素多少号?”
“094号,冷杉。怎么了?”
季长空眼神复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被你,诱导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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