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Chapter7
窗外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绵密的像是情人的眼泪。
Omega只开了一盏夜灯在房间里头,微弱的光亮映得床上的男孩儿身形影影绰绰。
祁蘅眼尾嫣红带泪,修长的双腿不自觉的夹紧了身下的被子。身上的睡衣被他蹭开了几粒扣子,莹白如玉的身体泛着暖光。
发热期又来了。季长空给的三支抑制剂在前几次情潮已经被他用完了,他是被Alpha标记过的人,身体本能想要Alpha的抚摸拥抱亲吻以及进入。
抑制剂只能压制他的欲望,而不能缓解。注射加了Alpha信息素的抑制剂更像是隔靴搔痒,起不了多大作用。反而勾的男孩腿间黏腻不断。
他低估了信息素契合度的威力。
“嗯…哈”祁蘅握紧了手指,掌心传来刺痛让他恢复了些理智。
也提醒他现在正在发生什么。
他在床上,想着他的Alpha,自己却在自(删)慰。
雨声伴着Omega偶尔发出的难耐的呜咽,交织成罪恶的曲子。
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几秒后又暗了下去。
早上,祁蘅划开手机解锁,就看到微信软件上出现了个小红点。
[贺鸣弋请求添加你为朋友。]
看到这个名字,祁蘅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昨晚的事,耳尖缀了点红。
指尖犹豫了会,最后还是点了同意。
点开消息框,他敲了几个字发送过去。[你怎么知道我的微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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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贺鸣弋正面无表情地听着投行部做这季度的股票分析。
手机放在桌上,传来了一声振动。
他拿过来看了一眼,勾了勾唇,是属于男人的坏笑。
[校方给了手机号。怎么?]
自家老板在玩忽职守,还笑了一嗓子。还有什么比这更诡异的吗?
“贺总?”副总何远峰叫了一声。
“嗯?”Alpha回过神来,看了眼还在站着的投行部部长,敷衍了一句,“继续说。”
您在听吗?
…
祁蘅看着Alpha发过来的消息,理由很说得过去。他没多想,却被“怎么?”那半句话问住了。
他要怎么回复?
[没怎么,就问问。]
男人没有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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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祁蘅没课,就去了趟养老院。祁蘅是那里的志愿者。
盛夏里的日子,蝉鸣声不断,和着微风,倒也不令人讨厌。
仁川养老院是个废旧的四合院,里面住了一百多个孤寡老人。家中有经济困难赡养不了他们的,婆媳关系感情不和的,离家工作没空照顾的,都在这里。
但更多的,是老人们不想拖累子女自愿到这儿来生活。
老人们你上我家吃饭,我去你屋下棋,就这么帮衬着过活,日子一天天的也就消磨过去了。
祁蘅提着水果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老人在树荫底下下棋。
听见木门吱呀一声响,老人们扭头望了过来。
男孩笑眼弯弯:“我来看你们了。”
“是小蘅啊,快快快,进来。”有老人撂了棋子艰难起身朝祁蘅走过来。
在生命将要燃尽的余生里,他们早已习惯了孤独,习惯了被嫌弃,也习惯了被当作包袱一样推来推去。但总是有祁蘅这样的年轻人,让他们觉得,这冷情世界里仍残存着温暖。
“张爷爷,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张乐山有些心虚地转了转眼珠,没有答话。
“嗐,这老头子犟的很,下棋不赢不吃饭。”有人跟祁蘅打小报告。
祁蘅皱了皱眉,刚想劝他。就听见棋篓子苍老的声音响起:“会好好吃饭,别听他们瞎扯。过来陪我下盘棋。”
“先说好,你输了就得好好吃饭。否则我让阮姨没收你的棋盘。”
“行呢。”
老人虽说是个棋篓子,但棋艺却不够过关,和祁蘅下了两局就扔了棋子,败下阵来。
“不下了,吃饭去。”老人有些挫败。
四周的老人笑了笑,互相搀扶着去餐厅吃饭。
养老院里没厨娘,做饭的都是些老奶奶,老人手脚慢平日里忙不过来,所以饭点一般都是祁蘅来的这个时间。
餐厅在后院,有洗好的床单被罩晾在竹竿上,阳光将掺着皂角叶的水分蒸发在空气中,风一吹,就能闻见股干爽的皂角清香。
是夏日里的清爽味道。
祁蘅坐在老人们中间也捧了碗低头吃饭,一边吃,一边讲大学里的趣事。
一群老人听得津津有味。
“哎,小蘅,你脖子这儿咋了。”
男孩戴了红色棒球帽,压着后脑勺的头发,低头抬头之间,能看到后颈有一圈咬痕,很深,变的有点淤青,和冷白的肤色相衬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另一个老人是Alpha,他朝祁蘅眨了眨眼睛,声音揶揄:“小蘅这是有男朋友了吧?”
Omega的脸突然就有些红。
不是害羞,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自己被标记这件事。
“嗐,别问了别问了。人小蘅都脸红了。”老人嚷了嚷,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
“……”他怎么有一种说不清了的感觉。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贺鸣弋:[图片]
贺鸣弋:想找疯狂?我带你啊。
祁蘅看了眼那张图片,顿时呼吸急促了起来。
那是那幅画背面上的字,他无意间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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