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礼物

看到程远，林川谨也有些头疼，老太太还和年轻时一样，做事雷厉风行，前一天才答应下来，第二天人就到公司报道了。

不过好在这次老太太有所收敛，没亲自送来，所以目前整个公司知道程远身份的只有陆轩和林川谨，但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又开始急起来了，又是吃饭又是强行同行的，弄的林川谨一个头两个大。

这会陆轩哪壶不开提哪壶，林川谨也没什么好气：“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真没事就去把资料再看一遍。”

“……”

“我的错，咱们还是说正事吧，那个你看这里…”

陆轩很识时务的转移了话题，指着文件上的数字开始说了起来，不过也倒真谈进去了，和林川谨拿着文件聊了快三个小时才结束。

“大概就这样，等明天见了合作商再详谈。”

几人是坐在林川谨的套房里谈的，除了各自带的助理，还有一个实习生程远，五个人围坐在沙发上，这会儿说的差不多了，林川谨也开始赶客。

其他人都起身准始离开，但程远一直坐在原位上不动，陆轩看到后想说什么，又将话给咽了回去，反而转头崔起两个助理来：

“张平，李真，你俩快点，回去后早点睡，明天有的忙。”

两人不知话题为何会突然落到自己身上，但领导都开口催了，都开始不约而同的加快手上的动作，不到两分钟人已经带着东西消失在了门口。

“那个，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还有就是早点睡，拜拜。”

最后一个闲杂人陆轩离开后，林川谨才将视线落在程远身上，示意他有话快说。

“抱歉…林总，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那会听到陆总在说我了…”

程远的话说的断断续续，但林川谨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毕竟是个Omage，他也不太好把话说的太重，斟酌了一下才开口：

“也不是，你能力挺强的，这次来D国也算是专业对口了，好好忙你的工作，到时候转正也有能拿出手的成绩。”

“……好，谢谢林总，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晚安。”

“嗯，晚安。”

送走程远后，林川谨看了看时间，算了一下时差，估摸着许言那边这会已经快十二点了，原本想打个视频过去，最后还是决定先发个消息。

【睡了吗？我这边刚忙完，这会才准备睡。】

【没有，下午睡的有点久，这会睡不着。】

【叔叔，要视频吗？】

许言下午回到家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逼着自己完成任务后，下午五六点那会干脆上床睡觉，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好房子住惯了，突然回到自己家后各种不适应，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睡过去，十来分钟后又醒过来。

晚上那会儿回复林川谨的消息后，结果那边就跟失踪了一样一直没个信，等快凌晨了人才又出现。

视频接通后，许言看到林川谨穿着一身休闲西装，正坐在沙发上，背景是很典型的酒店装饰，不过看起来更豪华一些。

“叔叔！”

许言叫了一声，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林川谨，对他不停笑着。

“下午是睡了多久？都这会儿了还不睡？”

台灯的灯光有些暗，映射到许言脸上，给他的五官度上一层朦胧的光圈，看起来有些梦幻。

“刚到家就睡了，一直睡到叔叔刚才给我发消息那会才醒，然后等了叔叔好久才等到回复。”

许言的语气有些抱怨，林川谨也听了出来，干脆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不高兴了？等你过生日，叔叔回去好好给你准备礼物，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好啊，那我这几天就好好想想，到时候我要的可多了，叔叔都给我买吗？”

“都买。”

……

聊着聊着许言的眼皮子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揉着眼想让自己清醒点，但效果微乎其微，没几下就睡了过去，视频都没来得及挂断。

手机镜头突然变成许言卧室的天花板，过了几分钟又传来他变得平稳的呼吸声，林川谨听了好一会儿，最终才将视频挂断。

出差那几天林川谨忙的是一点空都抽不出来，D国的合作负责人是个特别轴的老头，做起事来一板一眼，老头的助理兼翻译又格外的油滑，一句话能拐十八个弯。

两个极端作为一个组合，让林川谨加陆轩一起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事情越弄细节越多，忙到最后五个人都恨不得长出个三头六臂来。

第四天，项目终于到了收尾阶段，老头也不轴了，端着个酒杯和林川谨碰了一下，嘴里说着自己国家的话。

“他说年轻人你很棒，希望以后有机会多多合作。”

程远站在一旁充当两人的同声传译，说完后还替林川谨回了句谢谢。

后面又是一大段对话，林川谨听不太懂，但能看出那老头和程远聊的挺开心的，就也没打扰，只是默默的听着。

回国的飞机上，陆轩不知怎么突然想起这段对话，有些好奇的问程远，到底和他都聊了什么，看起来很愉快的样子。

“也没什么，就是聊了两句风俗文化，他对这些挺感兴趣的。”

程远大概解释了一番，但他并没有说实话，那个老头在问，他是不是和林川谨是情侣，看起来很配的样子，而程远回答说是。

林川谨从上了飞机后，就一直看着手机，和许言聊着天，听他在谴责自己不守信用，明天就自己生日了，问林川谨怎么还不回来。

【叔叔别是骗我的吧？如果叔叔人真回不来，那就给我打钱吧，这个当作生日礼物我也是愿意的。】

【要多少？】

【十八岁生日的话直接给我十八万多好，正好上大学的钱有了。】

【……】

“林总是在和谁聊天？从刚才就一直在笑。”程远实在是按捺不住细节的好奇心，尽管这样很不礼貌，但最终还是决定问出来。

“没什么，一个朋友，你不认识。”林川谨收起手机，脸上笑容开始消失，又恢复成往日的看似温实则疏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