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借酒消愁

褚观南僵在了原地，怒从心起，一脚踹开了门：“你们在干嘛？”

巨大的声响，吓了两人一跳。借着昏黄的灯光，谢宥谦瞧见了门缝上掉下来的灰尘，以及面部狰狞的褚观南。

杜辞远一惊，想要推开谢宥谦。谢宥谦则无动于衷，再次将杜辞远搂进怀里。

“谢宥谦，放开他，你是他的谁，你凭什么碰他？”褚观南气急败坏道。

谢宥谦面露一丝不耐烦，斜视一眼，挑逗的弯起嘴角：“我是谁？我是他男朋友，抱一下他，碍你眼了？”

杜辞远也停止了动作，静静地贴着谢宥谦的胸膛，手里紧紧攥着的衣角，手心冒起冷汗，说明了杜辞远心里的紧张。

“你们在一起了？”褚观南视线一直停留在杜辞远身上，压根没分眼神看向洋洋得意的谢宥谦。

杜辞远淡淡道：“是。”

褚观南手里的蛋糕和礼物盒应声而落，精装的表从盒子中滚了出来，银白色的表盘上刻的字，就像刀子一样刺痛了褚观南的心。

褚观南又问了一遍：“你们真在一起了？”

杜辞远迎上褚观南冰冷的视线，一字一句道：“是，的。”

褚观南胸口堵得慌，将礼物盒一脚踹开，摔门而去。

祁阳和郑耀成刚从舞台上下来，就看见褚观南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观南，你等等，发生什么事了？”

“哎，你走那么快干嘛？”

“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祁阳好不容易追上褚观南，紧紧拉住了他的胳膊。

“不能。”褚观南甩开祁阳，不管不顾地往外走。

祁阳担心褚观南出事，来不及和杜辞远道别，拉着郑耀成赶紧跟了上去。

待褚观南离去，谢宥谦放开了怀中的杜辞远。

杜辞揉了揉眉心，身心俱疲，“见笑了，刚刚，谢谢你帮我。”

“帮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你干嘛只看得到褚观南一个人呢？他骄傲又自大，脾气还不好，你到底看上他哪了？”

杜辞远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表，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平静道：“宥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仅此而已。我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你的。”

“还有，我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希望你能理解，别越界。”

“理解？你让我怎么理解？你明明可以尝试着去接受新的人，怎么就是那么死脑筋呢？褚观南那棵歪脖子树，到底哪里比我强？”

杜辞远捡起了地上的蛋糕，小心地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想静静。”杜辞远闭着眼道，不想再和谢宥谦争论，直接下了逐客令。

谢宥谦叹了口气，推开门出去了。路过贺斌身旁时，嘱咐道：“照顾好阿远，到时候把他安全送回家。”

“好的。”贺斌保证道。

谢宥谦憋了一肚子火，刚从后门出来，便遇到了阮书睿。

“哥，我带你去兜风，去不去？”阮书睿半靠在机车旁，笑着问道。

“你小子，真是……”谢宥谦接过了阮书睿递过来的头盔，“你有驾照吗？别待会儿被交警逮了。”

阮书睿微眯了眯双眼，打趣道：“哥，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信。”

谢宥谦戴好头盔，手搭在阮书睿的肩上，坐上了机车。

阮书睿发动机车，机车的轰鸣声响彻寂静的夜，周围的声控灯都亮了起来。谢宥谦拍了拍阮书睿的肩，“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车技怎么样？”

“感受感受，就知道了。”

两人骑着机车，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杜辞远收拾完一地狼籍，瘫坐在沙发上。心里乱如麻，这个生日过得真窝火。

贺斌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告诉杜辞远真相。他虽然不想掺合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生活，但，每次受苦受累的都是自己。

自己只想做一个勤勤恳恳的打工人，每次不是被当作工具人，就是炮灰。实在是有违自己成为金牌经纪人的理想，既然一个个的那么矫情，就让他来助一下力。

“远哥，这个蛋糕是褚哥亲自给你做的，还有，那块表，可是褚哥四处奔波买来送给你的。”贺斌解释道。

杜辞远垂着脑袋，“那又怎样？”

“说明，你在褚哥心里还是很重要的呀！”

“嘁，我不稀罕。”

贺斌转了转眼珠子，继续道：“那个电话，褚哥不是说给你听的，他不知道来电人是你。”

“他自己没长嘴吗？要你帮他解释？”杜辞远正在气头上，“哪次不是这样，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今天够闹心的，先送我回家吧。”

贺斌还想再说点什么，听到杜辞远的话，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远哥，那个蛋糕和表……”贺斌拿不定主意，到底拿不拿。

杜辞远看了眼，转头对贺斌道：“你先去把这些贺卡玩偶之类的带上车吧，我随后就到。”

系好安全带，杜辞远便打开了车窗。靠在车窗旁，吹着凉风，混沌的脑子出现了暂时的清醒。

偶尔有几辆车急驰而过，周围静悄悄的。手背上传来一阵痒意，低头一看，是一只萤火虫。

杜辞远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萤火虫的屁股上的绿光。受到惊扰，萤火虫立即张开翅膀飞走了。

杜辞远望着越飞越远的绿光，最终变成了一个小点，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远哥，到了。”贺斌出声提醒道。

杜辞远回过神，解开安全带，“麻烦你了。”

“说的哪里话，你跟我客气什么。”

贺斌帮忙把东西提进了杜辞远屋里，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酒吧。祁阳打电话来，说褚观南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了。

贺斌赶到的时候，褚观南抱着脑袋，蹲在酒吧门口。外套搭在褚观南的肩上，里面的衬衣貌似沾上了红酒，脖颈以下满是酒渍。

祁阳和郑耀成把褚观南架起来，塞进了车里。

“贺斌，观南就麻烦你了。”祁阳道。

贺斌笑着回道：“没事儿，这是我分内之事。”

“阳哥，成哥，我先送褚哥回去，你们慢慢玩。”

“嗯嗯，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

贺斌替褚观南系好安全带，喃喃道：“明明不喜欢酒吧那种地方，还跑去那里喝酒，真是找罪受。不就失个恋嘛，向前看不就行了。”

谢宥谦心情也不好，拉着阮书睿陪他喝酒。谢宥谦酒量本来就差，没喝几杯就醉了。阮书睿没有办法，只好搭了个出租车，把阮书睿带回了自己家。

“哥，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阮书睿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谢宥谦，谢宥谦不满阮书睿的反抗，借着酒劲，捏起阮书睿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书睿，我们做吧……”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阮书睿的耳边，阮书睿震惊得说不出话，这一切太突然了，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哥，你确定吗？”阮书睿试探性地问道。

谢宥谦把头埋进阮书睿的肩头，闷声道：“我确定。”

“哥哥，我喜欢你，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你。”阮书睿开心地说道。

谢宥谦没有说话，单手撑在阮书睿的身侧，一个翻身，和阮书睿平躺在了一起。

对不起，书睿……谢宥谦在心底说道，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自私。

阮书睿牵起谢宥谦的手，落下轻轻一吻。见谢宥谦没有抗拒，胆子也大了起来。